阎埠贵最近很郁闷。
他苦心经营的捡破烂致富计划遭遇了严重危机。先是胡同口新来了个山东老汉,抢走了最好的翻垃圾时间;接着废品站突然宣布降价,废铁每斤降了五分,废纸降了三分。
这不合理啊!阎埠贵在饭桌上扒拉着算盘,按照市场规律,废品价格应该稳中有升才对!
三大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林昊?随便出个差都比你这折腾强!
这话戳到了阎埠贵的痛处。他想起昨天看见林昊拎着一条金华火腿回来,那香味飘了半条胡同。
知识就是力量,阎埠贵哀叹,可这力量它换不来钱啊!
第二天,阎埠贵决定改变策略。他起了个大早,想在山东老汉来之前把最好的抢到手。结果到了垃圾站才发现,人家山东老汉根本不住附近——他就睡在垃圾站旁边的棚子里!
大爷,您这也太拼了吧?阎埠贵目瞪口呆。
俺家六个娃要养哩!老汉笑出一口黄牙。
阎埠贵败下阵来。
更让他郁闷的是,现在废品收购站学会了压价。以前论斤称,现在还要看品相。有次他捡了个破铁锅,人家非说是生铁的,不值钱。
这可是纯钢的!阎埠贵据理力争。
生铁的!收购员眼皮都不抬。
最后阎埠贵一赌气,把铁锅背了回去。结果路上遇到林昊下班。
三大爷,您这是要改行当厨师?林昊笑着打招呼。
阎埠贵老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当晚,阎埠贵在院里长吁短叹。林昊正好路过,听了个大概,便凑过来说:
三大爷,要不您开个班,教教大家怎么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学费我第一个交!
院里乘凉的人都笑作一团。许大茂起哄:对对对!三大爷开班,我第二个报名!
阎埠贵气得胡子直抖:你们、你们这是侮辱知识!
但说归说,阎埠贵还真动了心思。第二天,他就在自家门口挂了块小黑板,上面写着:
勤俭持家讲座,每次五分
第一天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阎埠贵讲得唾沫横飞:同志们,买白菜要买带泥的,这样压秤......
傻柱在下面喊:三大爷,那泥能吃吗?
众人哄堂大笑。
讲座办了三天,总共收入八毛五,还不够买粉笔的钱。阎埠贵彻底泄气了。
这天,他看到林昊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进院,车把上还挂着一条肉。
林工,又出差了?阎埠贵酸溜溜地问。
开了个会。林昊从兜里掏出包糖,三大爷,尝尝,上海大白兔。
阎埠贵接过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文化人,怎么现在就混到这步田地?
最打击人的是,连捡破烂的山东老汉都比他强。有次他看见老汉在废品站数钱,那一沓毛票,少说也有十块。
这世道......阎埠贵哀叹,文不值钱啊!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末。街道要办扫盲班,找不到老师,王主任来找阎埠贵帮忙。
阎老师,您是有文化的人,能不能给帮帮忙?
阎埠贵本想拒绝,但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心里一软答应了。
扫盲班设在街道居委会,来学习的都是家庭妇女。阎埠贵重拾教鞭,讲得格外认真。
一个月后,扫盲班结业。学员们凑钱给阎埠贵买了支钢笔,王主任还送来一面锦旗:桃李满园。
虽然没挣到什么钱,但阎埠贵的心情好多了。现在走在胡同里,经常有人喊他阎老师。
这天林昊碰到他,笑着说:三大爷,这才对嘛!您这学问,教人识字比捡破烂强多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第一次挺直了腰板。
从此,四合院少了个捡破烂的三大爷,多了个受人尊敬的阎老师。虽然收入没增加多少,但阎埠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有时他还会拨弄算盘,但不再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账,而是在规划扫盲班的课程。
知识就是力量,他现在常这么说,这力量,它不在钱上体现。
当然,如果学员能偶尔送点鸡蛋、蔬菜当谢礼,那就更好了。毕竟,阎老师也是要吃饭的嘛。
这个时候,四合院里也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这天食堂开饭时,傻柱正给工人们打菜,王婶端着饭盒凑过来:
何师傅,跟你说个事儿。
傻柱头也不抬:王婶,今天红烧肉管够!
不是这个,王婶压低声音,我娘家侄女,今年二十三,在纺织厂上班,模样周正......
傻柱的手一抖,菜勺差点掉进锅里。
您、您是说......
相亲!王婶拍板,明天休息日,公园见!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全厂。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
就傻柱那样的还能找到对象?别把人家姑娘吓着!
但这次不一样。王婶是厂里的老资格,她介绍的姑娘确实靠谱——叫赵晓芸,中专毕业,在纺织厂当会计,最重要的是不嫌弃傻柱是个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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