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眼镜都快跑掉了,终于在离供销社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追上了优哉游哉的林昊。
“林……林昊!等等!等等!”阎埠贵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拉住林昊的胳膊,脸色惨白如纸。
林昊停下脚步,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三大爷?您这是……锻炼身体呢?这速度,可以参加运动会了。”
“别……别去了!”阎埠贵死死攥着林昊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那……那钱……不能花!”
“不能花?”林昊眨眨眼,一脸“不解”,“为什么不能花?我自己的钱,干干净净,怎么就不能花了?三大爷,您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不是……我是说……你捡的那个……那个……”阎埠贵急得汗如雨下,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总不能明说那是假的吧?
“哦,您说那个‘引子’啊?”林昊恍然大悟,从兜里掏出那张假票根,在阎埠贵面前晃了晃,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三大爷,您好像……很关心这张‘钱’啊?”
看着林昊那洞悉一切的眼神,阎埠贵彻底崩溃了。他知道,自己那点伎俩,早就被对方看得透透的!
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带着哭腔哀求道:“林昊!小林!是三大爷不对!三大爷鬼迷心窍!你……你把那张纸还给我!求你了!那东西不能流通啊!要出大事的!”
“还给你?”林昊把玩着那张假票根,慢条斯理地说,“凭什么啊?这是我捡的。再说了,这玩意儿做工这么‘精致’,我还想留着当个纪念,时刻提醒自己,这院里有些长辈的‘关爱’,是多么的……别出心裁呢。”
阎埠贵听到“纪念”和“别出心裁”,魂都快吓飞了。这要是留作纪念,那就是握在他手里的把柄啊!以后自己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不能留!绝对不能留!”阎埠贵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带着绝望的恳求,“小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东西还给我,并且保证不说出去?你说!只要三大爷能做到!”
林昊看着阎埠贵这副狼狈不堪、摇尾乞怜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算计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他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状:“这个嘛……让我想想。我最近吧,手头确实有点紧,上次发的工资,买完生活用品就不剩什么了。眼看又要吃饭了……”
阎埠贵一听,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道:“我借你!我借你钱!不!我给你!我给你钱!”说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钱包,看也不看,把里面所有的钱和粮票都塞到了林昊手里,大概有五六块钱和一些零散粮票。
“就这点?”林昊掂了掂,眉头一挑,“三大爷,您的名声和工作,就值这点?”
阎埠贵心都在滴血,但把柄在人家手里,只能咬牙忍痛。他又把兜里藏着的、准备月底买肉的几张肉票也掏了出来,一起塞给林昊。
林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那张假票根随手撕成碎片,扔进了旁边的排水沟。
看着那碎片被水流冲走,阎埠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行了,三大爷,看在您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事就过去了。”林昊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语气“宽宏大量”,“以后啊,这算计人的心思,还是收一收。毕竟,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阎埠贵:“……”
他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好说话?你他妈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看着林昊揣着他“赞助”的钱票,哼着小调,真的走向供销社去买肉了,阎埠贵瘫坐在路边,欲哭无泪。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蚀了一座米山!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自从林昊搬进来之后,就变成了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经此一役,阎埠贵算是彻底怕了林昊。见了林昊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就躲,躲不掉就低头快步走过,再也不敢有任何算计的念头。那本新版《新华字典》,也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就到了轧钢厂组织学徒工转正考核的日子。
考核在钳工车间的一片空地进行,由车间王主任、几位高级工(包括易中海)担任考官。参加考核的学徒工有二十多人,一个个神情紧张。
林昊站在人群中,气定神闲。
这段时间的【学习空间】高强度学习可不是白费的。一级钳工的理论知识和实操要点,他早已烂熟于心,甚至一些二级工的技巧也有所涉猎。通过考核,对他而言毫无难度。
考核分两部分,理论笔试和现场实操。
理论笔试,林昊下笔如有神,几乎不用思考,刷刷刷就写完了,第一个交卷。
实操考核是加工一个指定的简单零件,要求尺寸精度和表面光洁度达到一级工标准。
轮到林昊上场时,易中海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期待他出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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