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尘一番义正辞严的话,确实收效颇佳,一众小辈们胆小的都已低着头了,稍胆大的也已不敢再大声议论了。都不傻,能连续两次打童狄耳光,再想想自己的武艺,此时不宜露头。
其实反应最大的还是那些坐着的长辈们,尤其是童弼童骁,他俩是武将,童弼都一脸讶异,他看得出来,就那两下,不是小孩子间的打闹,那连贯性的动作,小孩子是无法完成的。
童弼看得出来,童骁当然也看得出来,此时的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吓,他知道自己刚才也骂了人家,作为长辈确实有点不应该。
但以他的性格及为人,要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却也知道,刚才是当着童弼的面骂人的,不得不为自己找台阶下了。
叶清尘此刻已回到堂前,刚要说话被童骁打断了,童骁嘿嘿笑了两声道:“侄女啊,”
叶清尘其实有点不想理他,童骁叫的这一声,她并没有作出反应,而是向堂上坐着的童弼说道:“父亲,”
可刚说出父亲两个字,童骁又插话了:“我说四侄女啊,…,”
说到这,叶清尘以为他要为刚才骂她而道歉,转身看着童骁,意思很明了了,就是告诉童骁,你要道歉道吧,我听着呢。
童骁呢,要让他道歉绝不可能,童骁也不是个蠢到根的人,一见童珍珍这神情也清楚,本来是想说点好听的话,转念间,他就变了一副嘴脸了,向椅子一靠,翘着个二郎腿说道:“我说四侄女啊,你这是干嘛呢,小孩子间打打闹闹说话也肯定没想那么多,你怎可打人呢?”
叶清尘一听这话,瞬间也不高兴了,向童骁走前了两步,盯着童骁眼睛,冷声道:“你刚才也骂我了,你也是小孩吗?”
童骁没想到童珍珍来了这样一句,脸一下就臊得慌,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那就是顺口一说,不算骂。”
这话让叶清尘更来气,声音不免大了些说道:“骂人就不对,骂人就该被教训。”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样,童骁一听这话就以为在说他,把二郎腿一放,坐直了身子道:“我刚才也骂了,”话到这,童骁也意识到自己话不好,又改口道:“也说了,你是不是也想打我呀?”
叶清尘也清楚,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不能在这时候发作,尽管她此时很想发作,也改了一副口吻道:“您是长辈,我怎么能跟您动手呢。”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敬他他就以为你真的敬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否值得尊敬。
童骁见童珍珍用上了敬语,立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靠在了椅子上又翘起了二郎腿道:“你还知道你是晚辈。”
叶清尘以退为进:“在您面前我是晚辈,可在他们面前就不是了,我作为姐姐,教训无礼的弟弟,这也没错吧。”
这话让童骁哑口了,情急之下说道:“没错是没错,问题是,你以前不是一直都那样吗,见着俊俏公子就那那那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看我像吗?”
童珍珍这话说得让童骁接不上话,说像吧,绝对不能在这时候说出来,毕竟童弼才是当家人,毕竟童珍珍是童弼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他只能这样说,说完又靠在椅背上又翘起了二郎腿。
见童骁无话可说了,叶清尘又补上一句:“再说了,什么我见着俊俏公子就啥,那是以讹传讹,那次我以为那人是我三哥,所以我才上去看个究竟。”
这话一说,厅中又议论四起,反应最大的是纳兰慧云,纳兰慧云从座位上急促来到童珍珍面前,抓着童珍珍手急切问道:“你看到你…三哥了?”
这突然的变化让童珍珍始料未及,昨夜从馨儿那听说,三公子是二夫人所生,可二夫人听到有三公子的消息竟无动于衷,就连父亲也是那样波澜不惊的。
童珍珍清楚这是假话,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洗清传言而已。
她只能尽量安慰母亲,“娘,不是,那人不是三哥。”
纳兰慧云还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句,得到童珍珍再次说不是,她才像若有所失地回到了座位上。
提到三公子,厅里除了她母亲有反应,其他人都像没听见一样,都像是在尽力避免这个话题,叶清尘瞬间就想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也从母亲的反应中看出,问的那一句为什么中间会停顿。
此时厅中竟一时鸦雀无声,叶清尘也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来,因为她今天还有一件事没完成,敲鼓可不单单为了立威。
叶清尘思索片刻后,上前说道:“父亲,女儿还有…。”
还没说完就被童弼打断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敲鼓不就是为了在他们面前立威吗,现在你办到了,高兴了吧,我也要上朝去了。”
正准备走,叶清尘叫住了他:“父亲,女儿今日敲鼓还有一件事。”
童弼讶异:“还有一件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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