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影走后,伍明回到屋里,纳兰慧云在给童珍珍扇风。盛夏里,大早上就热得人难受,童珍珍脸上已冒出丝丝汗水。
伍明看着还在昏迷的童珍珍说道:“虽然我有决心去寻找那五彩冰玉髓莲,但我知道,现在不能离开侯府,不能离开你们。”
纳兰慧云说:“你有这份心,我知道,她也知道,但那位公子去好过你去。”随后问道:“那位公子你认识他吗?”
伍明不认识顾清影,但已经知道顾清影是四方楼的东家,遂就向纳兰慧云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四方楼的东家。”
纳兰慧云有点惊讶,“四方楼的东家?他们怎会认识?”
伍明说:“或许是缘分吧。”
纳兰慧云就说了:“他是好人呀,我想他俩也应该是刚认识不久,他为了她竟愿意如此付出,其心可见呐。”
伍明说道:“是啊,他确实是个好人。”
“你们不止一次说,珍珍将来能做皇后娘娘,我倒不希望珍珍踏入皇宫。宫闱之事争权夺利、后宫之争垢谇谣诼,深如似海,我只愿她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谁说不是呢,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幸福。”
余人服下九转大还丹后,虽有起色,但没有个一两天是醒不来的,痊愈更得十天半个月。
馨儿在照顾着余人,一边扇风一边擦汗,嘴里嘟囔道:“你说你这人,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跟我顶嘴那是一点也不相让,现在好了,看你好了以后还跟不跟我顶嘴。”
伍明想得没错,庞易料理完他爹的后事并没有离开大安城,而是纠集了庞铎手下那些死忠分子潜伏在侯府周边伺机报复。
府外的人虎视狼环,府里的人也不安分,他们正说着话,童博又在外面叫嚷了:“童珍珍,你出来。”
纳兰慧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心慌紧张,斥骂道:“这纨绔子没完没了了。”
伍明也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童弼不在,此时不教训你更待何时,他拿上鸡毛掸子就出去了。
其实这次童博不是来找童珍珍“比武”的,而是他要出门,狗蛋不给开门,狗蛋说“没有四小姐同意,谁也进不来也出不去,除非你打死我”。
伍明一见童博就怒斥道:“你叫唤什么?”
童博说:“凭什么不让人出门?”
伍明也以为他要来找童珍珍比武,听了童博的话,哭笑不得,说道:“你出门出呗,谁拦你了。”
童博道:“门关着。”
伍明就说了:“现在特殊时期,没事别出门。”
童博就不干了:“什么特殊时期,别找借口,我要出门。”
“行行行,我给你开门去。”伍明没辙。
可来到门口,伍明是真哭笑不得了,只见童博还带上了一个大包袱,包袱里放着一把刀和一把剑,还有一把三节棍。
伍明问:“你要干什么?”
童博说:“关你何事?”
伍明就劝他道:“你别胡来啊,眼下真是特殊时期,别在外面惹事。”
童博不听劝:“少废话,开门。”
伍明没法,示意狗蛋开门,童博提着他的家伙什出了门去。
他去卖艺去了。他还说干就干。
童博来到街上,溜达一圈,寻找最佳位置,寻来寻去,最终选在了榕家茶肆前的空场上。
这个位置他倒选对了,这里离城南门不远,又有四条辅道在这里汇聚,今天又是个有风的好天气,此时正是时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童博像个老行家,把家伙什往地上一铺,他早有准备,他拿出了他的“锣”,他的“锣”却是个铜碗,一敲便就喊开了:“各位父老,各位乡亲,我是护国神侯的五公子,我叫童博,今日闲来无事,出门献艺一番,有钱的出个钱场没钱的出个人场,且看本公子武艺如何。”
说完他就抽出了那把刀,说了一句“献丑了”就舞开了。
一套刀法舞得甚有模样,虎虎生风。
起先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舞完一套刀法,见没几个人围过来,又一敲那个铜碗,又大声地重复了他的开场词:“各位父老,各位乡亲,我是护国神侯的五公子,我叫童博,今日闲来无事,出门献艺一番,有钱的出个钱场没钱的出个人场,且看本公子武艺如何。”
这一喊开,有几个人围过来了,其中有一个认识他,说道:“这不是童家五公子吗?”
童博也不避讳,“诶,就是我了,我童氏一族出身将门,不管是刀法还是剑法,那都是一绝,今日各位能见着,是你们的造化。”
这一点他倒是难能可贵,能拉下脸皮上街卖艺。不过他的嘴就差点意思了。
此时的大安城里,汇聚了不少江湖人士,榕家茶肆正有几个江湖人在喝茶,听到他这话,有个人就说了:“老子去会会他,还一绝。”
那人的同伴倒是个本分人,拉住那人说:“你管人家,人家爱咋说咋说。”
那人就重新坐下,说:“瞧瞧热闹也行,看吧,准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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