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珂在进入皇宫前就溜之大吉了。
叶清尘说得没错,李琴珂能当上太子妃就很不错了。李琴珂相比较于童欣欣,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蠢又坏没担当。
还恰巧她跟童欣欣认识,不但认识,还是相当的好一对闺中密友。
皇帝早就接到了密报,皇帝皇后在焦急的等待着,后面站着三个太医。
所谓“偶感风疾”其实是皇帝的计策而已。
担架一进门皇帝就疾来到担架旁,一张老脸已成苦瓜脸,无比关切道:“子乐,朕的好孙儿,你现在怎么样了啊?”
熊子乐脸上额头上淌着豆粒大的汗珠,可见他在强忍着剧痛,声音颤着如藕丝回道:“皇、爷、爷,死、不、了。”
真正的痛还在后头,断骨没多大痛,断的时候也就是瞬间剧痛一小会。但是接骨的时候,那种痛,真可谓是钻心的痛,任是七尺男儿、金刚佛陀也会痛到嗷嗷叫。
在外屋的叶清尘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的心也在滴血,心中滴出的血化成一滴滴泪,流进手掌间。
她在用力的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随着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叶清尘最终还是没有捂紧嘴,哭声从指缝中传出。许是怕会影响到太医,亦或是怕影响到陛下,她跑出去了。
陛下听到了她的哭声,在她跑出去的时候,转头看着她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
似乎太医的医术了得,时间不太长,惨叫声逐渐变弱。
直至熊子乐精疲力尽昏睡过去,太医才出来,向陛下和太子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断骨已接好,一个月内不可有任何移动,多食一些牛乳、鸡蛋、豆制品,口味以清淡为主。”
太子答谢道:“有劳张太医、王太医、季太医。”
皇帝也向三位点头表示致谢。
三位太医鞠躬后便退出了屋。
皇帝、太子移步到内屋,看着熊子乐煞白的脸色,两人脸上阴云密布。
香菱在旁边一只手在给熊子乐擦拭着脸上额头上的汗珠,一只手在用扇子扇着风,香菱的脸上亦是无比的疼惜和怜爱。
刚从鬼门关过来的熊子乐,紧闭着双目,呼吸短而微弱。
……
李琴珂跑回到太尉府,径直冲进她爹的书房。
李太尉正在研究他的书法,把他手上的毛笔吓到掉落在地上。
李太尉还没发作,李琴珂就跪地道:“爹爹,女儿闯下大祸。”
李太尉怒斥道:“你闯下什么大祸了?”
李琴珂便把事情原委悉数叙说了。
李太尉一听,顿觉脑仁要散,指着李琴珂就斥道:“爹爹只是让你在他面前适当的耍耍威风,你却闯下如此大祸?”
李琴珂的小聪明难以应付这滔天大祸,向她爹求援道:“爹爹,怎么办,您一定要救救女儿呀!”
惊震过后,李太尉这老狐狸露出了本性,立时换了一副声色俱敛的面孔,毫无波澜地说道:“起来,跪什么跪,爹爹不救你难道还会把你往刀口上送吗?”
李琴珂见她爹似已想好了对策,急问道:“爹爹已想到了对策?”
李太尉捋着他的胡须道:
“依我之见,什么偶感风疾,那是陛下在装病。”
“目前唯一的对策就是把责任推给那几个随从,就说是那几个随从的个人行为。”
“待会爹爹和你一同去东宫见太子,爹爹负责赔罪说好话。你记住,你要抢在太子前头说话,就一个劲地说你没有授意他们这么做,你就是跟子乐去狩猎的。”
李琴珂立马转忧为喜:“嗯,女儿知道了。”
这老狐狸这招还真有用,此刻皇帝也在问香菱话,“你是说,是她的随从打了一下子乐的马?”
“是的陛下,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香菱确实是个忠仆,她说完前面一句后面还加上了一句:“可是她为什么要把大公子带去猎场?”
太子示意香菱退下,香菱便退回到里屋照顾熊子乐去了。
太子道:“父皇,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皇帝顿了顿后,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处理,朕要是猜得没错,老狐狸一定会说是那几个随从的个人行为。”
太子道:“难道真的拿他没办法了?这明显是他授意的,这是逞能,是挑衅。”
“朕何尝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此时叶清尘刚好在外面廊下,皇帝和太子的对话她听个清清楚楚。像她这样的武道大家,如果想窃听,功一运一侧耳,十米开外的蝴蝶振翅她都能听到。
当然,遇到同样是武道大家的对手那就不一样了,武道大家都会屏气闭息之功,藏于某处,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这时秦泰来到门前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李太尉在明心殿外求见。”
皇帝道:“朕还要把这出戏演完,太子去见他吧。”
太子道:“是,父皇。”
明心殿内,太子一出来,李太尉就跪地道:“太子殿下,臣有罪啊,臣教女无方,臣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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