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出所料的。
第二天的侯府,树上的鸟儿还没开唱,谢媃先开唱了:
“啊……啊”
抑扬顿挫的!
有精力跟自己丈夫唱反调的,嗓门一般都是又大又尖的。
童弼是被这一声“啊”吓醒的,因为他的临渊阁就挨着栖凤阁。
童弼也发出一声“啊”,他这是吓的。猛一惊坐起,人坐起了可是他的灵魂还在床上,眼睛还是闭着的,嘴不跟脑的说了句:“神经病,**还是叫魂啊。”
说完他又倒回去睡了。
叶清尘也听见了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啊”,她甚至都捂上了耳朵,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她似乎在想象当时的谢媃:
谢媃起床,睡眼惺忪的坐到梳妆台前,等把眼睛睁开了,看到镜子里的人,“这是谁啊?跟黑炭鬼似的。”呆了半晌,才知道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自己,这才憋足了气才能发出这么大的一声。
是的。
又不出所料的。
议事厅里鼓又被非正常敲响了。
童弼刚开始还以为是听岔了,竖起耳朵再次听到鼓声他才还了魂一样似的,猛地掀开被子,他的长筒军靴让他穿了半天,嘴上嘀斥着:“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大早的要干什么?”
此时尚早,早的很,已经起床的也就是偏院的下人们。
童弼嘚嘚嘚地疾走,到了议事厅,看到这背影,童弼停住了脚步。
此刻的谢媃,还没来得及梳妆,穿着红色睡袍,垂着头发,活脱脱像童弼的先祖回来了。
童弼慢慢的坐过去,走到谢媃的身边时,谢媃不好意思了,或许她知道这模样不好见人,侧过身去。
但童弼已经认出她了:“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一大早的,你要干嘛呀!!!”
谢媃似乎在想——再丑的媳妇也要见公婆。
一狠心转过身来。
谢媃一转身,童弼又“啊”一声,吓出两激灵:这哪是人,分明就是我祖先!
倒退三步!
这时童骁也进来了,进来就吼了:“又怎么啦,这鼓我明天就把它拆了当柴烧。”说完他就看到了谢媃的脸,也吓到倒退三步,指着谢媃声音打颤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谢媃扔掉鼓锤,把头发一拨,伸长了脖子凑到童弼面前,吼道:“你看清楚一点,我是人是鬼。”
童弼还在愣神中,童骁却一下没憋住,噗地笑出了猪叫声。
谢媃气不过,踢了童骁一脚,指着就道:“你再笑我把你舌头割了信不信。”
童骁由放肆笑改成了憋嘴笑,实在憋不住了又噗一下笑出了声。
谢媃指他一下他就憋住,等谢媃转过身去他又噗出了声。
谢媃心里原来的气还没消,又被童骁气得不轻,指着童骁跺了一脚吼出一声:“你给我滚。”
童骁终于忍住了些,“好好好,不笑不笑了,弟妹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脸搞成这样啊,应该不是你自己吧?”
谁会把自己脸搞成这样呢,这童骁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谢媃又吼了:“我知道是谁我还敲什么鼓,我直接就把人杀了。”
这时童弼似乎也来气了,这还了得,好歹是大夫人,好歹是丞相的女儿,这要是捅到丞相那去,不得参我一本。
童弼是真来气了,从地上捡起鼓锤,自己跑去又重新敲了一遍,还敲得很急很急。
本还在睡觉的纳兰慧云听到鼓声,披上外衣,来到童珍珍住处门前,“珍儿,你听到鼓声吗?”
叶清尘打开门,“听见了。”
“会不会因为这个什么膏啊?。”
“应该是。”
“那我得去,不能让她欺负了你。”
叶清尘阻住道:“母亲就别去了,就在这里待着。”
“我不去吗?”
“不去。”
童青青也说道:“三娘,你就不要去了,她会处理好的,来,我给你梳头。”
不多时,侯府就站满了人,就连那个老二叔也来了,老二叔进门就还是那句话:“童弼啊,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啊?”
童弼安抚道:“二叔,没有仗要打。”
“那为什么又敲鼓啊,比上次还敲得急。”这时老二叔已走到谢媃身边了,一看见谢媃,老二叔的老魂都要吓跑了,“哎呦……这……这……这是谁呀?”
谢媃:“我,谢媃。”
老二叔定睛一看,又一声“哎呦”,随后摇头:“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童弼扫视一圈小辈们,沉声厉斥道:“谁干的,我希望你站出来,不要让我查出来。”
站在角落里的叶清尘,心说道:你要是能查出来你就不至于让人当枪使了。
小辈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个都低着头。
叶清尘不傻,该低头时就低头,必要时我还可以装装傻。
没法,没一个吭声的,僵持了好一会,童弼这才又说道:“好,不敢认是吧,等我查出来了没有你们好果子吃。”说完气呼呼的坐下了。
而谢媃呢,她心里自然是想的那个她不喜欢的人,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站在后面靠着门的童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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