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守将一死,群龙无首,辰王简直势如破竹,不到一天时间眼看就要攻下云州城。
李太尉知道平阳军是都城的主要防卫力量,辰王当然也知道,辰王采取的就是闪电战,如能赶在平阳军做出回防之前夺取皇位最好。
云州守城的副将,眼见云州保不住了,立即派出驿马军探向上通报军情。
驿马军探赶到大安城门前时,叶清尘正好在那里焦急等待着城里的消息,突闻疾马声声并伴随着军探的喊声:
“军中急报,闪开,都闪开。”
叶清尘顿时心中一惊,但她此时不知道是何军情,等那探子奔至她跟前时她急问道:“是何军情?”
探子进了城后才喊出详细军情:“北狄兴兵十万越境突袭…北狄兴兵十万越境突袭…”一路狂奔一路喊。
听得此报,叶清尘彻底惊怔当场,她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童琦自一被黜就跟众人表示过担忧,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她知道,想要救下全家,就得立功。
何况,她心中所谋定的就是这个计划,她要在“楚无忧”快要触摸到他想要的时候再把他拉下来,只有这样,她的灵魂才能得以安息,轮回才算完成。
她当即就向顾清影和余人道:“我得进城去。”
余人问:“需要我一起吗?”
叶清尘看了一眼余人。余人此时易了容,他那猴相,别说进城,就是在城门口转一圈就会有人认出他来,城门口还有他的通缉令。
“不用,你就在这里等我消息。”
叶清尘说完就转身要进城,顾清影一把拉住她说:“进城了那出戏岂不白演了?”
叶清尘直盯着顾清影那满是深情与期盼的双眼。
她知道顾清影的想法,也知道顾清影对自己是动了真情,而自己也对顾清影有了重新的判断。
但她知道必须进城去,比男女之情还有更重要的就是亲情,怎可能放弃亲情而成全私情?
叶清尘语气恳切中透着郑重,直盯着顾清影道:“我会处理好。”说完扯下顾清影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城去。
皇宫里,此时的皇帝还在寝宫内休养生息,各大臣也已回到各自的司衙办公去了,大德殿里空荡荡的。
探子一跑进大德殿,见一个人也没有,在那里大声急喊:“军报,十万火急,军报,十万火急。”
在后面寝宫的皇帝此时正睡着了,刘公公一听到这声声喊叫,立马就出来道:“怎地了?”
探子说:“北狄兴兵十万越境突袭,云州恐不保了。”
刘公公一听,吓到一声:“哎呦,我的祖宗诶。”立马就去禀报皇帝了。
那探子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走出大德殿坐了下来在殿廊下。
刘公公一进寝宫就急道:“出大事了陛下。”
皇帝还没听见,刘公公又叫了一声:“陛下,”皇帝微微睁开眼,身子颤声音也颤,“什么事啊?!”
刘公公说:“陛下,大事不好了,北狄犯境了。”
也不怪刘公公这样说,任谁也不会想到,小小的北狄敢主动兴兵,任谁也没有想到北狄会侵略大安,都以为像以往一样,只是骚扰骚扰,抢些东西就走。
皇帝老儿说:“北狄犯境不是常有的事吗,急成这样。”
刘公公一见陛下这样,急了道:“陛下,听那驿马探说,已经打到云州城里了,云州城恐不保了。”
“什么?”皇帝一听,满眼惊怔,缓过来后说:“俞伉是干什么吃的?!”
刘公公这时也放开了说:“陛下诶,恕老奴多嘴,俞伉他就不是带兵打仗的料啊。”
皇帝说不出话了,怔怔地看着刘公公。
刘公公又急道:“陛下,还请陛下尽早做出决策啊。”
皇帝似懵了一样,那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光芒,微张着嘴就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刘公公这时终于找到切入口了,终于下了那个决心,扑通一跪道:“陛下,老奴今日僭越一下,陛下,即使您不禅位,也该放权了,太子一向忧国忧民,该放权了陛下。”
皇帝老儿一听刘公公的话,浑浊的眼神从震惊到妥协,亦或是释然,他似在回想他已经御临三十有六载了,他似在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慢慢的,眼里总算浮现出一点光芒,他知道他已经老了。
但他像是听不懂刘公公的话中话,说道:“那就宣太子觐见吧。”
刘公公一听,立马就知道陛下一点也没有退位的意思。
按礼,皇帝亲下退位诏书,再鸣宣天鼓,召集文武百官,拟定吉日,举行禅让大典,移交国玺。
……
叶清尘进了城后,径直来到了东宫。
东宫侍卫也都已经认识她了,宫门口的侍卫一见她来了,这都齐齐躬身迎道:“童四小姐来了。”
这些侍卫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他们也都还不知道童四小姐此前为了摆脱与皇家的羁绊而演了一出装死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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