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朝,刘公公一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兵部尚书房世林就出来道:“陛下,臣有奏。西北大将军一职眼下空缺,还请陛下尽早拟定人选,否则,迟了我朝危矣。”
李太尉这就立即出来附议了:“陛下,房尚书所言极是啊。昨夜臣就替陛下拟好名录,还请陛下定夺。”
房世林一见李太尉先入为主了,立即驳李太尉道:“太尉,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西北大将军何等重要,岂能让你代为拟定?”
李太尉说:“我也是为陛下忧而忧,只是做了个参照,房大人何必较真,这还需要陛下拿定才算啊。”
房世林说:“那我就要问了,太尉是相中了谁啊?”
李太尉说:“诶,不止一人,有三位呢。”
结果呢,陛下打开谢蕴奏折一看,俞伉首先就排在第一,且后面两个是万万不能用的,一个是晟王那只会贪图享乐的酒囊饭袋长子,一个是禁卫军统领孟海。
后面这两个,皇帝陛下知道是万万不能用的,晟王长子只知道贪图享乐,而孟海虽也是个从武之人,能力也不差,但就更是不能用,否则,大安的安危恐难保证。
陛下不知道,这正是李太尉的阴谋,倘若把孟海调走了,即使不能把自己人安插进禁卫军,将来也会对自己大大有利。
此时,谁都没想到,连陛下都蒙在鼓里,其实俞伉早被李太尉收买了。
皇帝陛下就说了:“太尉拟的这人甚得朕意,就他了。”
一旁的刘公公过来一看上面的名字,他虽也愣了愣,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照圣意宣旨:
“宣探事司司领俞伉。”
俞伉进来,跪地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还问:“俞伉,眼下西北大将军一职空缺,你可愿往?”
俞伉心都快跳出胸膛了,这还能不愿?探事司司领虽也是一品,但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老子想捞点零花钱都心惊胆战。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臣愿肝脑涂地。”俞伉那语气,说得甚合皇帝老儿意。
皇帝:“好、好,即日就举办拜将之礼,愿俞卿一展雄风。”
真是应了那句话,心有所期口即应心。眼下他就天天想着要“一展雄风”,他不止一次败给了曹贵妃。
一天后,拜将之礼一完,俞伉就和传旨内侍,和他挑的两个副将、亲兵卫队以及军需物资浩浩荡荡出发了。
童琦到了神女镇后的第三天,他就待不住了,就在俞伉到达西北军营辖地的这天早上,他就提出要回军营看看。
“父亲,我想回军营看看,想来新任西北大将军已经到职了,我想去看看到底是谁?”
童弼说:“也好,此地离西北军营也就半天路程,记住,只可暗中观瞧,切莫现身,更不能多言。”
“儿子明白。”
童琦稍作辞别后,这就直奔军营去了,只是他比俞伉要早进军营盏茶时间。
陆一川和董大元一见童琦来了,那高兴的,还以为陛下收回成命,让童琦复职了。
陆一川:“将军,你回来了,我就说陛下不会这么糊涂。”
董大元:“陛下这点都看不清,那他的皇帝也别干了。”
哪知童琦一句让二人犹如当头一棒:
“非二位所想,我只是来走亲戚,恰巧经过,所以来看看。”
董大元:“啊?!我还以为……这皇帝老儿,真是糊涂到底了。”
陆一川:“完了,彻底完了。”
童琦就斥了:“董大元,你别说胡话,”又斥陆一川:“陆一川,你这是什么态度,换了一个正职你就消极了?!”
陆一川:“没有消极,只是……只是……哎!”
他只能叹气。
董大元说:“但愿来的不是个草包。”
陆一川说:“你说陛下这次会不会准了我们的请奏,军士们的棉衣早该换了。”
董大元说:“这次还驳回,老子不干了。”
童琦踢了董大元一脚,指着说:“你这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
董大元还犟嘴:“再不换这个冬天就要冻死人了。”
陆一川也就此说道:“是啊,我有预感,这个冬天会比以往更冷啊。”
到这,童琦无言以对了,这谁说得清?他们每次回朝述职,一是报告军务,二是报请军需。
这次回来,陛下看都没看报需单,就被打发出了大德殿。
三人正陷入沉默时,说时迟那时快,辕门守将进来禀报道:“将军,内侍官来了。”
童琦就道了:“我不宜现身,我此次来就是来看看是谁接任的。”
董大元就说了:“那你到后面避一避吧。”
当童琦在后面听到内侍官报出俞伉名字时,顿觉脑袋疼了。
谁来不好,偏偏就是俞伉。
童琦不知道那名录,就是晟王长子也好过这个俞伉。酒囊饭袋好拿捏,而有自己意图、心藏阴谋之人,那就是敌人。
等陆一川董大元去接收那批物资时,董大元当即就暴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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