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茦死了,庞茦是真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等童勇跑到前院找人再把人捞上来后,庞茦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童欣欣吓到四肢发软,几次差些跌坐地上,缓神过来后跑出侯府去找她娘了。
此时庞玉还在城南庞茦的宅邸内,庞茦离开后她又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父亲庞铎,一封是给她的大哥庞显的,把一切详详细细地写进了信里。
办妥当后正准备也回侯府,童欣欣一头栽进来了。庞玉一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顿感出事了,“怎么回事?怎么这副模样?”
“二舅死了。”童欣欣呆愣半天后才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庞玉不信,她的兄弟怎么可能不是那傻女的对手。
她明白庞茦的计划,庞茦的计划也确实没有问题,但他找错了对象。
“二舅死了。”童欣欣又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庞玉此时似乎真意识到事情是真的,但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怎么死的?你二舅怎么可能……”说着就往外走。
却被童欣欣后面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淹死的。”
庞玉不相信听到的,呆了一会后再次惊愕道:“什么?你说什么?”
“二舅淹死了,掉水里淹死了。”童欣欣只是个好吃懒做养尊处优的富家纨绔女,没有武功在身,她当然看不出庞茦到底是怎么落水的,她就只是眯了一下眼,等再次看她二舅时,她二舅已经在水里扑腾了。
庞玉冲出门去,找了一匹马骑上马向侯府疾奔而去。
庞玉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仆役从海棠居那边过来向偏院去,一身水淋淋的,正是这两个仆役把她兄弟从湖里打捞上来的。
庞玉快速跑向海棠居,远远的就看见湖岸边躺着一个人,童勇瘫坐在一旁。
庞玉一过来就“走开”把童勇扒拉在地,蹲着探了探庞茦鼻息,庞茦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确定了她兄弟是真的死了后,庞玉失魂落魄般,回过神来后她似才想起这时候应该要哭丧,捶着她兄弟的胸口放声大哭:“我的兄弟诶……”
海棠居里,纳兰慧云坐在椅子上,腿似乎还在抖,叶清尘在安抚着。
而伍明却是在趴着门缝向外看,看够了后回来向童珍珍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而叶清尘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战争从来就没停歇过。”
“你有什么打算?或者说计划?”
“没有计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这……?”
“不然呢?”
伍明挑了挑眉耸了耸肩。
但叶清尘还是有计划的:“义父,从现在起,你要寸步不离这间屋子,我要确保我母亲不会有事。”
伍明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你放心,有我一口气在没人伤的了她。”
然而,此时的叶清尘不知道,半个时辰前,也就是庞茦沉入湖底后,这一天里所发生的全部,包括在议事厅中发生的,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
这个人就是四方楼里那位穿着一身红的那位,他的暗卫——余人。
在庞茦沉入湖底前他就躲在海棠居正前方的一棵松柏树上。
来去自如的行动真不愧是符合了他的身份,小小的一棵松柏树,居然也能成为他的藏身之处。
叶清尘的注意力全在庞茦身上,竟是完全没有发现他,亦或许是他的屏气凝神的功力达到了非凡之境。
但有一个人发现了他——伍明。
伍明像是认识他,伍明自一从屋里出来就发现他了,发现他后就朝他使劲使眼色,像是在赶他走。
但这个叫余人的人好像没有看见伍明一样,一直躲在树上窥视,直到庞茦沉底后他才闪身消失。
余人在他主子面前确实地位不一般,回到主人身边的时候,他主人正在他府上的清心斋内喝茶。
他一回来他主子就给他递上了一杯茶,“喝茶。”
像余人这种人,他不懂得什么叫茶道,将茶一饮而尽。
他主子就嗔他道:“极品母树大红袍被你喝得像寡水一样。”
余人呵呵笑了笑,他主子问他:“打探到什么了?谁家的四小姐?”
余人说:“童家四女,年方大概二十吧。”
“童家?本王竟从来不知道,那她是真是傻的?”
余人歪头呵呵笑了笑道:“听童府的下人说她就是傻的,”后又一副捉摸不定的神情道:“但出怪事了。”
“什么怪事?”
“庞茦死了。”
“庞茦?庞家老二庞茦?”
”嗯。”
“怎么死的?”
“我没看清,他跟那傻女比试,当时有只虫子咬了我一下,我就晃了一下眼,庞茦就在水里了,淹死的。”
“那傻女把人打进水里的?不是吧!?”
“我也觉得奇怪。”
“快说说,把你看到的仔细说来。”
余人便把他看到的说与了他主子听。
在听完余人的叙说后却变得不轻松了,深邃的三角眼中闪烁着异光,周身散发着一种势气,这势气似杀气非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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