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琦回过神来后迫不及待地问童珍珍:“那馨儿她现在知道了吗?”
叶清尘点了点头。
童琦一听,立马转忧为喜,急道:“我要去找她。”说道就往外走。
叶清尘立即把童琦拉住道:“大哥,大哥,你先别急,不急于一时,给她点时间自行消化一下。”
童青青这时也过来拉住童琦另一只手,说道:“大哥,听四妹的话,这时候不能去找。”
童琦看了他的两个妹妹一眼,想了想后点了点头。
重新坐下后,叶清尘自行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完把酒杯重重地扥在桌上,而后看着童弼和谢媃二人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蠢,说错了吗?”
童弼依旧低着头不言不语,谢媃转头看了一眼童珍珍,想说什么却是没能说出口。
叶清尘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同样又是重重地扥下酒杯,续道:“就为了那该死的门当户对,硬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硬生生把大哥害成如今局面,死生不得归根。”
说完又喝了一杯,继道:“还没完,把大哥害了还没完,还害二姐白白浪费六年青春,还险些把这个家毁于一旦。你们说,你们可笑不可笑?”
她越说越激动了,还想倒酒喝,一旁的童青青阻住道:“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童青青一阻,叶清尘也似觉着不能再喝了,瞥了一眼上座的二老。
童弼这时也抬了头来,看了一眼童琦后又看着童珍珍,满面愁容地说道:“你哪里能理解我的用意。”
叶清尘一听童弼话,气笑了,说道:“你就嘴硬,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童弼依然苦着脸说话:“可是,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嘛。”
叶清尘指了指童弼说:“我知道你的用意,你不觉得你一系列的用意全是因为你先前犯下的错吗?”
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柳茵兰是做下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吧?”
此时在座的,也就童弼和童琦知道当年的事,童弼没有接话。
童琦接话道:“茵兰她血洗了康阳王府。”
“我就知道。”叶清尘道,而后又问童琦:“大哥当年之所以带回柳茵兰,之前是否已经商议好了要告御状?”
童琦满带痛苦地回忆着回道:“是。当年,康阳王在西京康阳城,俨然一个土皇帝,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死在他手上的少女不计其数,茵兰也是受害者之一。”
童琦说到这里,叶清尘有点听不懂了,问道:“这怎么回事?既然柳茵兰那么有本事,怎么还会着了康阳王的道?”
童琦说:“你不知道,茵兰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她只是康阳城里一家艺馆里的琴师,后来被康阳王盯上,”
顿了顿又说道:“再后来她得幸逃脱,我也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她,听说了她的遭遇后,我也是义愤填膺,便就开始教她武功,谁承想,她竟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短短三年就超过我不少,甚至已然跻身于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之列。”
叶清尘听到这里,已然了解了整个事件起始,看着童弼说道:“所以,当年,当大哥向你叙说了一切,你不但没有帮衬,反而认为告御状是行不通的。我说的没错吧?”
童弼接不上话。
叶清尘又指了指谢媃道:“而你,只是认为柳茵兰的出身配不上大哥,所以,你做得比他还要过分,这才导致柳茵兰来而复走,柳茵兰也因此看透这个世道,使得柳茵兰走上了极端。”
谢媃此时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犟嘴道:“她本来就配不上。”
叶清尘一听,气顶不顺了,猛一拍桌子,声音变成吼了:
“那什么才配得上?你妹妹嫁给辰王就叫门当户对?那她幸福了吗?”
叶清尘早就把辰王府的一切都摸透了,那次夜探辰王府,没先看到“楚无忧”,倒先看到了谢玲与那门客在后院储物间偷情。
谢媃一听童珍珍说起了妹妹谢玲,想起谢玲跟她说的话,想起了谢玲的惨不忍睹的婚姻,这时候她才像是被点醒了一般,耷着眉撇着嘴,看了一眼几人,而后伏桌痛哭起来了。
大家看着谢媃越哭越厉害了,一时间都没再说话。
一会后见谢媃缓过些,叶清尘又对童弼道:“你说我不懂你的用意,你的用意一开始就错了。你们要是接纳了柳茵兰,后面即使不去告御状,柳茵兰定会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进而忘却,伤疤自然会揭过,”
“然而,你却一错再错。我知道,你之所以参与夺嫡,另立他主立下功劳,是想给大哥去掉‘无召不得回京’的皇命,那我要问问你了,你就断定太子不行吗?”
童弼彻底说不上话了,但他心底在说:但愿太子行吧!
眼下话已然说开了,众人又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时间在慢慢流逝,此时也日近西山了,随着云香云霞点起了灯,众人这才慢慢回到当下。
童青青看了一眼外面,外面街道上已挂上了灯笼,说道:“都掌灯了,那丫头也回来了吧。云香云霞你们去看看馨儿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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