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大师兄走后,叶清尘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师弟”,先前没仔细看,这一看让她心中微微一惊,这就是个半大小子。
她能想到,就算把钱还回去,那些人也不会饶了他,就算不杀他恐怕以后这里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叶清尘似乎起了恻隐之心,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果小飞。”
叶清尘看着果小飞说话时的神情,果小飞回答得很干脆利落,表情也没有异样,叶清尘已经猜到他是真的出于为娘治病才偷盗的,但还是问了:“你真是为你娘治病才出此下策吗?”
果小飞以为她要抓他去见官,赶忙跪地道:“大人明查,小的真是没有办法了才走了这一步。”
叶清尘也是没想到他竟真把自己当皇宫来的人,把人拉起来后,说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大人,我的确是从皇城来的,但不是从皇宫来的,你不用一口一个‘大人’。”
果小飞没有说话,但抬眼看了一下她。
叶清尘续道:“这个你明日千万不要说漏了嘴,懂吗?”
果小飞点了点头道:“小的明白。”
叶清尘继续说道:“我虽能保你一时安全,但在钱财方面,我爱莫能助,我也是个穷鬼。”顿了顿又道:“但再穷也要有骨气,不能因为穷就可以做违律之事,叫你把钱还回去是为你好,知道吗?”
果小飞道:“小的明白。”
馨儿也说道:“不还给他们,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
叶清尘又看了一眼果小飞,果小飞已经在流着泪。她是没法见了别人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的,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余人在一旁摇了摇头又笑了笑,他知道接下来这个四小姐要干嘛。
他们的四小姐说:“我们还有多少钱?”
馨儿回道:“总共才带了五十两出来,现在剩下三十五两了。”
叶清尘想也没想就说道:“拿十两给他。”
馨儿也没意见,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塞到了果小飞手上。
果小飞愣住了,回过神来说什么也不要这十两银子,此刻他像一个真正的人,此刻他似懂得了什么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叶清尘把手搭在果小飞肩头,说道:“果小飞,小飞,这十两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娘的看病的。”
果小飞已是一副万分感激样,但却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了,谢谢。就算要了这十两,也只能开一服药,听天由命吧。”
叶清尘听了大惊:“你娘得的是什么病,十两银子只能开一服药?”
“小的暂未得知,医师并未详说。”
“得的什么病医师怎么会不跟你说呢?”馨儿觉得有些奇怪。
果小飞说:“听我爹说,我娘只是不小心淋了一场雨发了烧,去百济堂抓了一服药,非但未见好转,还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如今连下地都困难。”
听了这些话,叶清尘心中又是一惊,她虽不精通医术,但一些病理药理都已烂熟于心,一场发烧感冒怎么会瘫在床上。
叶清尘又仔细看了一眼果小飞,果小飞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不时地抹着眼泪。
叶清尘细思一会后说道:“你家在何处,我略懂一些医术,带我去看看。”
果小飞一听,当即又跪下道:“小的多谢两位姐姐,姐姐恩德,小人无以为报,从此为了姐姐,甘当孺子牛。”
他说这激昂豪言时的表情把叶清尘逗笑了,倒不是他表情夸张,而是一本正经,小小年纪还懂得什么叫孺子牛。
叶清尘把他扶起后说:“快带我去你家。”
果小飞告诉她说:“我家在城南乐康街。”
叶清尘问:“你家就在乐康街上?”
果小飞回道:“是。”
又道:“乐康街靠近城中央,你家之前是不穷的,是吗?”
果小飞说:“之前还可以,我爹经营着一家米面粮油铺,自从我娘生病以后,我家就一落千丈。”
叶清尘还在问:“都给你娘看病了吗?”
果小飞猛地点头后说:“基本上是。”
叶清尘当即道:“快带我去看看。”
叶清尘已经在心里往坏处想了,那医师,要么是庸医,要么是毒医。
路上,叶清尘问果小飞:“那个医师是百济堂的坐堂医师,还是百济堂的掌柜?”
果小飞回话:“小的未曾打听过,似乎又是坐堂医师又是掌柜。”
叶清尘问:“他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不治坚持不了几天,治了就有希望活下来’。”
那医师跟他说这话的时候,果小飞和他爹都差点晕过去,这话他永远记得。
“对对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不多时,来到了果小飞的家。在院子里打扫的果小飞父亲,一见到果小飞就嗔他道:“你去哪里了呀,出去弄钱,哪里有钱弄……啊。”看见还带了人来,满带惊讶地问道:“你们是何人啊?”
叶清尘三人向他点了点头,叶清尘说道:“我们恰巧路过,结识了小飞,得知家里情况,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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