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宽阔且人来人往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快不慢地向前行驶着,马车载着的正是叶清尘和馨儿,余人依然肩负着赶车的使命。
车内,馨儿正在看那张悬赏令,还跟着念了出来:
“姓名:司凤凤,乳名:凤儿,年龄:十岁,”当看到户部尚书的千金才十岁时,她也震惊不已,看着她的四小姐惊讶道:“才十岁?”
叶清尘点了点头,馨儿又说道:“你们说这司凤凤是被什么采花贼掳了去的?连孩子都下得去手?”
余人在前面说话道:“目前只是猜测。”
叶清尘扭过头,从车窗里看着外面,一丝忧心挂在了脸上,悠悠说道:“但愿我们猜错了。”
馨儿震惊之余,恨恨地说道:“这千刀万剐的采花贼,十岁的孩子也不放过,抓到了,我非得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眼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说完,三人便也陷入了一时的沉默,馨儿这种连什么叫江湖都不知道的人都义愤难平,何况另外两个。
叶清尘更是心头堵得慌,虽不愿往坏处想,但又不得不往坏处想,人十有**已遭到了不测。
三人沉默好一会,但终要回归正常,回到现实,首先回归正常的是余人,他在前面笑了一声,低声说道:“人像病鸡一样,却有一颗侠心。”他这话是于馨儿而言的,他似被馨儿的豪言震惊到了。
馨儿听见他说话了,却又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又隐隐约约听到‘病鸡’两个字,这两个字前几天听到过,好像就是说我的,拍了一下余人肩膀,问:“你说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余人呵呵笑,说:“没有。”
馨儿拧眉:“没有?”同时又拍了一下余人后肩膀,“我明明听到你说了病鸡两个字。”
余人就开始怼她了,“呐,我说病鸡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
馨儿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了,一下就拧着他胳膊上的肉不松手了,说:“没有指名道姓,你还不如指名道姓。”
余人疼到大叫,馨儿像是没听见,还拧得更用力了,似乎余人叫得越大声她越兴奋。
余人一个不留神,马车跑偏了,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一块稍大点的石头上了,叶清尘赶紧制止馨儿并提醒余人道:“你俩行了,有完没完,看路,前面有石头啊。”
余人把车拨正后,看着自己胳膊,又使劲搓着,说:“你怎么这么狠心,都红了。”
馨儿得意洋洋,说:“红了呀,你要再敢说我是病鸡,我会让你红得发紫。”
余人心有余悸地撇了撇嘴吐了吐舌头,随后又说:“呐,你说你不是,等抓着了那采花贼,我看你敢不敢捅他两刀,这可是你刚刚才说过的话。”
叶清尘赶紧劝道:“人馨儿就是发泄发泄心中不快,你还当真了。你别激她啊,一张白纸,你非要在上面涂涂画画吗?”她知道,一旦有了这种经历,人就不是原来的人了。
余人道:“你干嘛要带上她呢?”
馨儿抢道:“诶,你不需要我,不代表四小姐也不需要我。你是男的,随便往哪里一躺就能睡。四小姐可不一样,客栈里的那些被褥脏的简直不是人用的,我当然要替四小姐把好关。”
余人说:“行,四小姐离不开你行了吧。”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还真就少了。放心,你们去办事的时候我就在客栈里等你们回来,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叶清尘说:“出都出来了,难不成送回去吗,就这样吧。”随后又道:“说正事吧,余人你有什么看法,或者计划?”
余人说:“按我说,我们应该先去广固双桌山。”
“双桌山?”叶清尘不明。
余人接着道:“双桌山,山的形状,顾名思义就是像两张一大一小相叠的桌子,山上有一对兄弟俩,绰号桌山双雄,这个哥哥呢,倒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但那个弟弟,却是个十足的败类,这种事他没少干。”
“那就去双桌山,还有其他怀疑对象没?”
余人说:“那倒没有听说过还有谁干过这种事。”
……
一天后进入了广固的地界,余人告诉叶清尘说:“快到了,离广固城还有半天的路程,双桌山就在广固城的西南边。”
叶清尘道:“加快速度,争取在太阳下山前进城。”
余人驾着马车加快速度向广固城驶去,走了约摸盏茶时间他又停下来了,停下的同时说道:“这是谁啊?出门这么豪横。”
随着余人的话声,叶清尘抬眼就看见前方黑压压一队人马与他们相向而来了。
余人发出的这一声惊叹不无道理,这队人马人数多到数不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穿着铠甲的兵士,队伍前面还有敲锣打鼓开道的。还有四个带着武器的彪形大汉在一辆四马大车前引路,马车把整个官道都占了,过往行人别说过去,就算过得去也被那开道的赶到一边的野地里。
行人能下到一旁的野地里,可是马车不行,在叶清尘前面还有一辆马车,那辆马车一开始像是在跟那些人沟通是否能通过,可是两句话不到,一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上来就把车夫以及车上的主人扔到了一旁的野地里,再把马车也扔进了野地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