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和两个外地客商见我们没走远,一直都在小声说话,还不时看向我们。
我一拉郝叔的手,往远处走去。
转过一个街角,我们看不到那店铺,店铺里的人也看不到我们了,我停了脚步。
“丫头,老板不在,我们是不是先回去?”
郝叔还是不放心我的安全,见我迟疑便问了一句。
这古董街,鱼目混珠,万一有事,他担心防不过来。
“我们先坐一会儿,不急。”古董街是步行街,街边有很多供游人歇息的桌椅。
现在已是初冬,有点冷了,我们找了一个向阳的地方坐下。
郝叔不知我想干嘛,也没有阻止。
我坐下后,闭上眼睛,晒太阳。
实际上,我已经打开了自己的“特异功能”,也就是土地婆婆给我打通的“本事”,我称之为“隔墙有耳”。
我发现,自婆婆给我大脑弄了一下之后,我只要集中精神,封闭其他感觉,这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方圆百米的人声鸟叫甚至虫鸣,我都能精准捕捉。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
当我把听力方向放在杨氏古董店时,我能清晰地听到那三人的对话。
郝叔静静地守在我身边,一语不发。
我相信,“好有钱”肯定告诉了郝叔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他不知道我有“小鬼”,但一定知道我身负异能,不比寻常。
我闭目聆听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开始感觉耳朵深处有些刺痛感。急忙睁开了眼,收回听觉,不再偷听。
看来这“本事”有一定的副作用,不能长久使用。
见我脸部有异,郝叔好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只是晚上,我们还得再来一次。”
“好。”
郝叔是当兵的出身,这不多问,又执行力强的好习惯让我十分喜欢。
我的偷听后得知,这两个外地客商并不是来买古董的,而是跟我一样,来找杨老板的。
那个老伙计很谨慎,应该是看了他们带来的什么信物之后,才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叫他们晚上等消息。
我怀疑那杨老板潜回了本市,只是不知猫在哪。
他的窝点被端了,这打草惊蛇,应该惊到他了。说不定,他是特意回来擦屁股的。
这两客商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他们约的是晚上八点,那八点我们再来就是。
我和郝叔沿着古董街往外走,经过中心广场拍卖会场时,那里拍卖正进行到**。
古董街大市的拍卖都是在室外,这里有一个小型的广场,中间有一个台子,主拍人就在台子上拍卖。
这时,台子周围挤满了人,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主拍人指着一个色彩鲜艳的花瓶正在介绍。
不远处,有一个专家鉴定处,坐着几个白胡子老头,正在摇头晃脑给人鉴定宝贝。
我听了一下,主拍人说这花瓶是乾隆年间的官窑贡品,十分贵重,起拍价五万元。
如果真的是乾隆年间贡制,五万元那可就是白菜价了。
当主持人把专家鉴定书在台上公布并说出“假一赔十”的承诺时,我的好奇心也被点燃,禁不住就站住了脚。
油头粉面的主拍人继续渲染,他指出,与此花瓶类似的一件拍品,两年前在美国苏富比拍卖行拍出,当时成交价168万!
台下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欢呼!
原来,这是今天的压轴大戏,最大的宝贝!
郝叔贴身站在我一侧,神情有些紧张。他不紧张台上,他紧张我。
可他也没有催我离开,只是警惕地注视四方。
这时,有人拿来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精美木盒,摆在了台上。
主拍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花瓶装入其中一只木盒,然后又打开其他四只木盒。
其他四只木盒中也有一个花瓶,与前面入盒的那只一模一样。
但显然,这都是赝品或仿品。
现在这是古董街最吸引人的节目,拍卖会盲盒马上就要开始了。
拍中了一夜暴富,拍错了,买个花瓶当摆设。
至于价格,那就开拍吧,谁报价高,谁来开盲盒。
我听了规则后才知,有四次开盲盒的机会,每次开盒后可以当场验货。
如果第一次开了盒就是真品,那后面三次就不用开了。
如果第一次开了赝品,那就继续开,直到第四次为止。
如果四次开完,真品还没有人拿走,真品继续保留不动,等下次再开。
这其实就是变相赌博,赌的就是运气。
我想,好在刘叔没来,他要是来了,肯定会参加。
当五个木盒放在圆形的拍卖台上时,上来两个冬天穿着迷你裙的妙龄少女,楚楚动人地拿来一块大红布,盖在了木盒之上。
然后轻轻转动那拍卖台。这圆形拍卖台竟是可以转动的。
拍卖台转动之时,又来了几个人,抬来了一扇屏风,将拍卖台围了起来。
只是这屏风是薄纱织成,呈半透明状,并没有完全遮挡众人视线,大家可以透过薄纱看到那红布在屏风后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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