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为什么要偷那把木剑,全都是因为我。
我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可我们家借遍全村,也没有凑齐我的学费。
有两个古董贩子来到我们村,收古董,弟弟偷偷问:“收木剑吗?”
“你们后山道观那把?”
“是的。”
“收!”……
后来才知道,这两个古董贩子就是专门为那把木剑而来的。
可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取,而叫我弟弟去偷,因为他们根本取不下来。
甚至连道观也进不去。
据村民传,这两个人在那道观外住了两天两夜,只能在道观外看到那大殿和木剑,可一走近,就在原地转圈圈,根本走不进去。
有人说是鬼打墙,更多的人说是神仙布的**阵。
可不管是鬼打墙,还是**阵,为什么我弟弟和我进去了?
长大后我问过村民,他们有没有进去过。
他们的回答让我更无法理解,那就是有时可以进去,有时进不去。
什么时候可以进,什么时候不可以进,他们也说不清楚。
但那把木剑,他们进去过的人都去试过,谁也弄不下来。甚至想扳断也办不到。看上去腐朽不堪,实际坚硬如铁。
至于他们口中的恶鬼,每个人说得都不一样,有人说是青面獠牙的男鬼,也有人说是长发披肩的女鬼,还有人说是兽头人身的妖怪.......
我怀疑这鬼是他们根据自己的想象胡编乱造出来的,但他们一定在道观那遇到了什么灵异的事情,或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否则不可能如此异口同声。
奶奶还告诉我,文革时,一伙红卫兵去了道观,也只是捣塌了两边的一段围墙,并没有进到里面。
这就让我更加坚信这道观的神异。
可当弟弟偷了那木剑之后,道观的神异消失了。大殿也在一年后倒塌了,成了一堆瓦砾。
而我弟弟也失踪了。
父亲为寻找弟弟,失足掉进那芦茅沟深涧里,尸骨无存。奶奶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去后山,有一次遇到了狼,伤着了腿,从此瘸了。
全村人都说这是报应。而我这个“黑恶根源”从上大学到现在,四年了没敢回家。不是怕人家骂,是不敢看见奶奶和妈妈的眼睛。
这次回来,我还是打算不去打扰她们。家里借村民的钱还没有还清,我也没脸回去。
当年,弟弟偷了木剑,给了两个古董贩子,却并没有收到钱。
两个古董贩子早有准备,在芦茅沟幽水河边准备了一条船,坐船跑了。
弟弟去追,也被两个古董贩子带走了。
这次郝友乾失踪,却事先布下暗棋把我叫来,我怀疑他可能查了我的底细,知道我是这武灵山人,更知道道观的事。
因为,他要重修这木剑道观,让它成为一个吸引游客的别具特色的景点。
可他的“宏图大志”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先失踪了。
他的失事并无怪异之处,据郝友贤说,他纯粹就是操作失误,狂妄自大。
这武灵山地势险峻,有很多奇峰异岭,最高峰1918.3米,而芦茅沟最低处达3600米,我国最深的沟是雅鲁藏布大峡谷,深度6009米,它也有其一半了。
这一高一深,经常会形成怪风浓雾,经验老到的飞机驾驶员都不敢深入其腹地,可这位郝总,首飞就偏了航向。
当有人在对讲机中狂呼叫他回来时,他已经一头扎进了芦茅沟深处,不见了踪影。
“郝总, 郝董失事后,飞机找到了吗?”我问。
“找到了,就挂在芦茅沟边上的一棵大树上。而他应该是跳伞了,不知道飘哪去了?”
听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一个顽皮的小孩在家玩捉迷藏,一下把自己藏丢了,其实就在某个柜子中而已,大人们并无什么紧张感。
来之前我做过功课,滑翔机一般是低空飞行,高度约在3000米左右,一旦失事,高度会急剧下降,这时候跳伞危险性极大。
可能伞还没打开,人已经到地上了。摔成肉泥的可能性比安全着陆的可能性更大。
那位魅力十足的“帅大叔”不会成了一摊肉泥吧?那就太可惜了!
自从我知道我的“厄运咒”是“好有钱”转给我的之后,我对他就十分恼火,却生不出怨恨来。
特别是听到那位“波罗大师”说,他可能也是无意的时,甚至还暗暗高兴。
他有“咒”,我也有“咒”,我们俩穿一条裤子了。哈哈!
我发现自己的思想好像在溜号。
“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他。毕竟他已经在外玩了三天了,也该回来了。”
玩了三天了?
我吃惊地看着这位郝氏集团的“财务大臣”。
“小林,把那东西给马小姐吧,时间紧,我们还有正事呢。”
小林,就是那个黑衣女子。只见她一脸的不情不愿,递过来一个黑匣子。打开,里面是一部“大哥大”?
不对,应该叫“对讲机”。也不对,叫“卫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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