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我们打的,回程我们上了肖倩的车。
胡小玲没坐副驾驶,硬是和我一起坐在了后排,拉起我的手就不放。
“小圆,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呀,连定制家具的货都看得明白!”
这个女人转变得好快,我还有些不适应。
“我只是上大学时,在一家家具定制厂做过一个月的打包工。否则我也会被他给骗了的。”
我没有告诉她,当年在那家家具厂,我足足干了一个月,却只拿到同岗位工友一半的工资。
那个黑心老板还振振有词,说我是暑假工,没有全勤、没有绩效,也没有计件工资。可他招我时,明明说的是同工同酬。
我实在舍不得那半个月工资,就缠着他不放。
他把我带到办公室,门一关,脸就变了,说只要我满足他一个要求,马上就给我另一半的工钱。
我一脚踢在他的下体,在他杀猪般的惨叫中,跑了……
这个世界,只有强大了自已,才能保护好自己。我就要成为强大的人!
想着想着,我的笑就爬上了脸。
胡小玲看我傻笑,不知道我笑什么:
“小圆,你笑什么?是笑得了这块木头吗?你傻呀,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樟木,你闻这味道,这种木头我们那漫山遍野都是,有啥稀奇的?”
“我知道,但樟树的香味挺好闻的,提神,又驱虫呀,我挺喜欢的。”
我抱紧了紧,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其实不是我喜欢,是团团喜欢,那就收着吧。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
路上,胡小玲像一个开了盖的话匣子,啥都往外吐。
“小圆,别怪我和肖倩,我代表我们俩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其实我们也是上了老板的当。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这半年来他总变着法降我们工资。还多次透露说,要让你上位,所以我们就......”
我想起来了,老板经常故意当着她们俩的面,无缘无故我把我叫到办公室。关起门来,就是随便聊两句,或叫我泡杯茶之类。
每次我出来后,她们包括其他同事的表情都怪怪的。
可我没经验,根本没有想太多。
“马小圆,我提醒你,老板要你去接触郝董,他也没什么好心。你要慎重,那些有钱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前排的肖倩欲言又止,但她的善意提醒我收到了。
再次回到公司,老板听到事情圆满解决了,又是一顿对我的猛夸。
而我已决定,对他敬而远之。
我找个借口溜出了公司,但晚上的聚餐,我一定到。
有好吃的不去,这就是犯罪。何况是老板请假。吃死他!
现在,我急着要去做另一件事,要不然那个团团会在我的脑海里吵死我。
它奶声奶气的其实就一句话:
“姐姐,好姐姐,乖姐姐........快去把木头劈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呀!......”
里面有什么鬼东西呀?山珍海味还是奇珍异宝?
现在去找人劈木头,找谁呢?
我自己家除了水果刀,连把菜刀都没有。一个天天不是方便面,就是外卖的我,根本用不上这些利器。
可刚出公司大楼的门,我就被人给盯上了。
这截木头虽然不大,但一个女孩子抱在怀里,还是很显眼。
先是大门的保安,见我抱着东西,将我拦住了。
“请问你抱的是什么?我们要检查一下。”
“一块木头,公司做家具要用的样件。”我没办法,只能打开布包,让他们看。
正在此时,“怦”的一声响,大门口的地上炸开了一个玻璃杯,玻璃碎片四处乱飞。很多行人惊叫着躲开。
有人高空抛物!
保安急忙跑了出去抬头查看。也顾不上我了。
我借机跑出了公司,来到了路边,等出租车。
正在等车时,又有人盯上了我。
一个比我还矮的小个子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前五六米处,他的出现极其突兀,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又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
伴随他的出现,我口袋里的小葫芦就是一沉,瞬间失去了与团团的联系。
平时,团团白天不言不语,我却能感觉到它在葫芦中养神或是睡觉,但这次不同,它切断了一切与我的气息联络,似乎它不存在了一般。
“这块木头,小姑娘卖不?”小个子怪人离我还远,这声音却穿透这城市嘈杂的各类噪音,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这口音不对,不是我们这儿的口音。有些晦涩又尖利。
这穿着更不对,戴个斗笠,上身是褐色长衣,下身是褐色短裤,足踩前露脚趾后露脚跟的草鞋。
这难道是一个“行为艺术家”吗?
这位“艺术家”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杖,黑里透红,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整个头藏在斗笠下,根本看不清,但那干枯的手如鹰爪一般捉住那拐杖,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个子小,其实就是一个侏儒,但一步步逼近,我却似面临一座高山,感到气势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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