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的人是牛津。
我以为牛津是进入了昌王墓室被困住了,结果不是。他是被困在陪葬墓中。
在进入昌王主墓之前,四周的陪葬墓被盗后,考古队就抢班抢点进行抢救式挖掘。
还真的找到不少东西。
只是金银玉器之类很少,都被盗墓贼们给弄走了。但考古有时更看重一些有文字的器皿、炉鼎甚至竹简之类。
因为这些东西记录了文明延续,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牛津学的就是考古,他对有文字的文物有极浓厚的兴趣。据柳教授说,血祭之说,就是他在一堆古竹简记载的文字中看到的。
在我开墓门之时,他正在另一处陪葬墓中查看刚刚发现的一片帛文。
帛文是记录在绢帛等丝织品上的文字,一旦出土,遇到空气,极易氧化,稍动就会变成粉末。
牛津怕帛文人为损坏,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难怪开墓门时他不在。
可就在主墓墓门打开这一刻,牛津查看帛文这一处的陪葬墓突然坍陷了。
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两名研究员,一同被坍陷的泥土给埋了。
其实泥土并不多,当时在现场的其他人员马上组织民工进行抢救,奇怪的是当他们刨开泥土,却不见三人的踪影。
柳教授得到消息,也急忙赶赴现场,经验丰富的她,面对这凭空消失了三人的现场,也是一脸茫然。
泥土不多,正好没过三人头顶,将所有泥土全部清空,底下没有洞穴、暗沟,平平整整,可人却不见了。
为了怕引起恐慌,柳教授经请示上级之后,立即封锁消息,并紧急调集专家前来现场,进行营救。
可柳教授想到,现在离现场最近的“专家”就是小道士和我。
她怀疑这三人的消失与我的血祭有关,与开墓门有关。
她在来找我们之前,已经在网上与相关专家进行了分析与讨论,得出的结论与她的判断类似。
那就是血祭和打开墓门,触动了某个时空节点或打开了某个时空通道,将三人转移甚至带入了某个异类空间。
而要重新找到这个时空节点或打开时空通道,那就得再来一次血祭,才有可能找到机会。
可此时,那个一通道士早已不知去向,现在只有我和小道士。
听说还要来一次血祭,我十分反感。何况果果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让我更没心思在这逗留。
但又想到人命关天,我又不好拒绝。
可小道士却一口回绝。
理由很充分,一通师兄不在,他一个人做不了血祭。马小圆刚刚做完血祭,身体虚弱也无法完成第二次血祭。
第一条理由是成立的,第二条,我现在感觉自己比一头牛都更强壮。
小道士的反对让柳教授眼圈都红了,看来她对这个牛津助理颇有感情。
我最看不得人哭,当时心就软了。刚想说话,屋外传来一阵骚乱,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径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
这妇人显然是哭过,脸上的妆全花了,但不影响她颐指气使的做派。
“柳灵,你不把我儿子救回来,你们统统给我儿子陪葬!”
我皱眉想,这妇人是牛津的妈,她怎么可以擅自闯进来?那些站岗执勤的武警呢,都是摆设吗?
而且这样说话,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又别人当什么人了?
“韩姐,您怎么来了?您放心,小津没事的。”柳灵一脸慌张,赶忙上前。
“柳灵,告诉我,是谁不愿意去救人?是他们吗?不去可以,让他们立即去死!”
我一听,眉毛立刻就立了起来。这妇人应该是个权贵夫人,不可一世惯了,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却也不想惯着她。
可我还没开口,旁边小道士已经动手了。
“聒噪!出去!”小道士单掌一推,连带着贵妇、柳灵,以及他们身边的人,全部被硬生生推了出去。
如果不是我及时用目光阻止,小道士一定会让他们人仰马翻,倒成一片。
可就是这样,这群人也是显得狼狈不堪,拥挤成一团。
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当房门再次传来敲击声时,小道士已经推开窗户,单手抱着我跳了出去。
我们穿房走瓦,飞檐走壁,在一片惊叹声中,飞入树林,越过山岗,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小道士之前只能带着我跑,现在可以带着我飞了。
虽然每次跳跃只能前进十来米,高度也不过四五米,但已经叫我大呼过瘾。
我想起古书上说过,东周列国时期,列子可以御风而行,数日方归。
看来这也是真的呀。
在空中跳跃时,我还担心地面的那些武警。他们可是有枪的。
但好在他们并没有接到命令,除了大声喊叫,并无人开枪阻拦。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一条公路上。
伸手拦车,那些过往的车辆却没人愿停。全部呼啸着从身边掠过。
我有些急,小道士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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