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鸣在怀疑他是不是特意的,实则惩罚自己,暗地里就是想喝酒,好一个暗度陈仓。
“叔叔,别喝那么多酒,喝一小杯就好,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白苏有点嗲嗲,似乎是在对着不懂事的小孩子说道。
“你的到来,这两天叔叔高兴啊!所以喝多一点,平时很少喝的。”老豆神色从容,若无其事说道:“今天你辛苦要多吃点,等一下菜凉了不好吃。”
“这可说好,明天只能喝酒一小杯,不能喝多,不然我可不炒菜了。”白苏威胁道。
“你这丫头我喜欢,都还没嫁…?”
还没说完被老娘夹了一筷青菜放在老豆碗里,白了一眼他说道:“家里今天搞卫生辛苦了,奖励你的。”
老豆心领神会说道:“家里大家都有份,大家辛苦了。特别是白苏,还特别弄了一桌精美的佳肴。”
老豆继续说道:“有这手艺,去到哪里都饿不着。”
“你还以为是我们那个时代啊,还能饿得着。”老娘笑骂,看向白苏说道:“不过,你拥有这门手艺确是好,去到哪里都不愁吃,这是真。”
“老娘,老豆你们快点吃吧。”潘一鸣阻止他们聊个不停:“你们还要不要白苏吃饭啊?”
“也是,也是,你快吃吧,饿了。”老娘笑道。
看着他们消停了,潘一鸣不由安心下来,吃个饭都不消停。
不过别说,他觉得老豆老娘说得都有道理,白苏炒的菜不能用简单‘炒’字,而是要用‘烹饪’两个字。
这一顿饭虽然简单,但他们却吃得格外漫长。原因无他,只因为有白苏在。白苏不仅厨艺精湛,让人赞不绝口,而且她的性格也是人见人爱,嘴还特别甜,总能说出一些让人开心的话来。
酒足饭饱之后,白苏和老豆并没有立刻离开餐桌,而是又小酌了一杯。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然而,白苏对老豆喝酒有着严格的要求。
她不许老豆大口喝酒,而是规定好,必须先吃点菜,然后才能喝零点零一毫升的酒,而且绝对不能超过这个量。
不过,如果老豆不想喝那么多,也是可以的,只要不超过规定的量就行。
令人惊讶的是,一向顽固的老豆竟然对白苏言听计从,完全按照她的规定来喝酒。这一幕让一旁的潘一鸣和老娘都大为惊诧,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忙碌了一整天,潘一鸣连眼睛都没有合一下。此刻,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于是,他决定不再陪他们围坐在餐桌前聊天,而是在不打扰他们的前提下,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
“小帅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伴随着这句阴森森的话语,白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潘一鸣的床。她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正准备将潘一鸣生吞活剥。
潘一鸣惊恐万分,他拼命想要逃离这恐怖的场景,然而,他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不听使唤。无论他怎样努力挣扎,身体都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甚至比乌龟还要慢上许多。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苏从床尾一点一点地向他爬来,那诡异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汗水如泉涌般从他的毛孔中冒出,黏糊糊的,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就在白苏快要爬到他眼前时,突然间,她的面容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的脸竟然化成了一张狰狞的鬼脸!那扭曲的五官、猩红的眼睛和血盆大口,无一不让潘一鸣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潘一鸣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枕头都被他的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极度的恐惧让潘一鸣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下意识地掀开棉被,想要用手去触摸自己的身体,确认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噩梦。然而,当他的手伸进睡衣里时,却发现那原本柔软的毛绒睡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潘一鸣万没料到,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做一个梦竟然也会汗流浃背,仿佛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又得把睡衣洗了。
不知为何,他一起床,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走向楼下,仿佛楼下有什么在吸引着他。结果不出所料,楼下灯火通明,大门和后门都敞开着,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后院,想看看老娘在做什么。此时,老娘正在后院认真地处理着鸡内脏,那专注的神情,宛如一位艺术家在精心雕琢着自己的作品。
“老娘这么早杀鸡的?”
“今天有空还神。”
老娘侃侃而谈说道:“现在日子好了,不像以前小时候吃不饱,只要有东西吃就好,现在去菜市场都不知道买什么菜好,来来去去都是那样,养了那么多鸡都是为了过年杀的,不杀也浪费米,买菜还不如杀鸡。”
潘一鸣不敢苟同,他还是觉得以前的日子好。
他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皆因他曾听闻有一位业主在厂里打螺丝,每日如陀螺般转动,上班时长竟达 12 个小时,甚至更久。终日里,除了上班还是上班,毫无休憩之时。
那时他便暗自思忖,这是何等的辛苦啊!上班期间,就连上个卫生间都要向领导报备并计时,稍有逾时,便要扣钱。
若是换作自己,怕是一天都难以忍受。然而,这位业主竟然能够坚守三四十年,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昔日的岁月,虽食不果腹,但却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少夜晚无需加班至如此之晚,还可与娃共同成长,打个盹儿,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时光。
有时候他想想,自己莫过如此。
“那今天不是有口福了,在外面都吃到老娘养吃的靓鸡,我不知道有多想念,想想就流口水了。”
“那多吃点,想吃,每天都杀一只。”老娘看看了后面说道:“白苏呢?还没起床吗?”
“难得放假不用早起,放纵一下睡晚点挺好的。”
他暗暗自喜,还没起床啊!那有得玩了,谁叫你入梦里把我吓醒,还被你吓出一身的冷汗。
“我去看看她起床没有。”
潘一鸣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他踮起脚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轻盈,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
然而,当他终于走到白苏房间门口时,却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准备敲门的动作也僵住了。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贸然闯进一个女生的房间,似乎怎么想都有些不妥。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要是白苏正在换衣服或者做其他私密的事情,那可怎么办?而且,万一她误会自己有什么不轨企图,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潘一鸣越想越觉得不妥,他决定还是先在门外等等看,等白苏出来或者有什么其他动静再说。这样至少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拍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把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猛地转过身。
“你在干嘛,留意你很久了,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原来是你啊!把我吓了一跳”
“不做亏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门”
“我在楼下没看到你,上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还是怎样。”潘一鸣解释道:“正准备叫你吃早餐的,却又怕打扰你睡觉,在犹豫要不要叫你,结果被你逮个正着。”
“你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告诉你,你可别给我使什么坏主意,有你好看的。”白苏竖起食指与中指弯曲,指示自己的眼睛,再指向潘一鸣的双眼,恶狠狠说道:“走下去吃早餐。”
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啊?自己什么都还来不及没做,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呢!还有没有道理可讲的。
有点小小的后悔了,就应该先推开门好好吓她的,就算被她骂了,也好过这样,亏了。
不对啊!她都不在房间里,推不推开门还不是一样,都是自己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