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叔叔,阿姨买的。”
白苏把潘一鸣拉进上来中年人的服装店:“有言在先,等一下,别又跟抢着买单,这是我孝敬叔叔、阿姨,这么多天的细心呵护我。”
这个理由潘一鸣没法拒绝,而且白苏再次破了他弱小的心灵,难道你真的那么有钱,还是平时就是大手大脚?
白苏从架子拿一件中年女装衣服,由于不知道老娘的穿多少吗,于是向服务员问道:“衣服的码数不对的话,改天可以拿来换吗?”
服务员热心回答:“可以,只要没弄掉吊牌,没洗过与损坏衣服都是过来换的。”
“帮我包起来吧!”
潘一鸣仿佛置身于世外,白苏主导着这一切,仿佛白苏跟老娘他们才是一家子的人,而他只是一个过客。
自己这么多年来,似乎还没有白苏了解老娘与老豆多。
“你自己不多买一套,再回去吗?”
潘一鸣凝视着白苏那张精致的面庞,心中不禁感叹她的美丽。白苏的五官精致而柔和,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与那些当红女明星相比,白苏的美丽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然而,就在潘一鸣沉醉于白苏的美貌时,她突然说出了一句话,让潘一鸣陷入了沉思。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一种暗示,还是仅仅是一句随意的话语?潘一鸣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深意。
“不了,衣服随时都可以买,但是有些事,现在不做就来不及了。”
此时,天空变得异常深沉,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然而,在这片黑暗中,璀璨的烟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绽放出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这些烟花像是引领着潘一鸣和白苏回家的路标,为他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昏暗的灯光下,老娘独自一人已经在后门忙碌着。
白苏刚想蹲下来,帮老娘拔鸡毛。
潘一鸣一声令下:“拔什么,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你不知道你的这双手是干嘛的吗?这是一双烹饪美食的奇手,这是一双手泡茶的圣手。”
老娘与白苏齐齐的看着他,老娘准备发怒时,白苏嘟嘟樱桃小嘴,说道:“你把我吓的。”
老娘瞬间又冷怒,刹那间又和颜悦色:“去吧!让一鸣来,得让男人多干活,不然他们男生精力旺盛无处安放。”
潘一鸣无奈,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未想过做这样的的事,只能乖乖蹲下开始拔鸡毛。
白苏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打趣他:“哟,大公子还会干这活呢。”
潘一鸣白了她一眼:“那当然,我可不是只会享受的人。”老娘在旁边笑着摇摇头,回屋里忙碌着。
白苏看着认真拔鸡毛的潘一鸣,她走上前,蹲在潘一鸣身边,轻声说:“其实,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就是不想如你意,怎样”
潘一鸣动作一滞,抬起头看着白苏,眼中满是愕然。还没等他说话,白苏又俏皮地一笑:“不过你拔鸡毛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潘一鸣哭笑不得。
实际上,鸡毛老娘已经基本上都拔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一些细小的绒毛没有被处理干净。
这些绒毛就像是隐藏在角落里的小恶魔,需要特别的耐心和细心才能将它们彻底清除。这可是一项极其细致的工作,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在食用时吃到一口令人不愉快的毛。
而技术活则是烫鸡,这需要将鸡烫得恰到好处,让它呈现出昂头挺胸、气宇轩昂的姿态,仿佛充满了生命力。只有这样,才是拜神的合格贡鸡。要达到这样的效果,非得让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师傅,也就是老娘亲自出马不可。
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后,接下来就是拜神仪式了。
然而,此刻的天空却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月光,连星星也不知道躲藏到了哪里。这种阴沉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疑虑,难道这是下雨的前奏吗?
不过,土地公和土地庙门前的一串串七彩霓虹灯却代替了天上的星星,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光明。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挤在土地公、土地庙门前,那场面,真是极度拥挤。潘一鸣甚至怀疑,是不是整个村里的人都倾巢而出了。
其中,有许多陌生的年轻面孔,他们与村里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犹如脱轨的列车,呆滞地等待着凌晨零点拜神的时刻。
远处的小道上,比潘一鸣大一辈,年龄却比他小的玩伴,正摆弄着不知道有多长的炮竹,那炮竹在小道上来回绕了几圈,似乎依旧不够放。
他们对这项公益活动的热衷,就如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每年都不曾熄灭。在一块废弃的田野边,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烟花,它们犹如一个个整装待发的战士,“碰”的一声,在冲向天空之前发出最后一声呐喊,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即使在最后存亡的时刻,也要展现出最为璀璨的光华。
白苏拉着的潘一鸣手,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对着正在放烟花的村人说道:“我能放两个吗?”
他们有点懵,潘一鸣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想,“这是哪里的来的姑娘,这么的彪悍的。”
当他看到时潘一鸣时理所当然地说道:“可以,小心点就好。”
潘一鸣认识他,按辈分来说,比自己大一辈,属于叔辈的。
在那个充满童趣的小村庄里,我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小学时光。那时的我,天真无邪,与同学们一起嬉笑打闹,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日子。
记得有一次,我和同学们在课间玩耍时,不知怎么的就和其中一个同学闹起了别扭。正当我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他!自己的族人,他一脸关切地看着我,似乎以为我被欺负了。
他走过来,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过来关心我。然而,就在我想要回答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他的名字!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询问。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窘境,同样报以微笑,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就这样,我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默默地分开了。
这一幕虽然短暂,但却让我印象深刻。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想起那个瞬间,想起他那关切的眼神和微笑。尽管我们之间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但那一瞬间的交流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温暖。
这种情况在应酬中也经常出现。明明大家都是认识的,但在某些场合下,却会突然变得无话可说,气氛异常尴尬。
白苏似乎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于是她迅速抱起一个超大的烟花,这个烟花比她的小腿还要高呢!反正都是一鸣村的,谁会说啊,谁想放就放呗!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打破僵局:“这个可以吗?”
潘一鸣感觉白苏抱起这个烟花都比较吃力。
可能族人觉得白苏是我的人,而我又是自己村中族人,当然眼前的我对族人来说近似陌生的人,毕竟一年都不一定见过一次面。
族人点了点头,很是随和。
等这一轮烟花放完,潘一鸣麻溜地帮白苏把烟花搬到放烟花的最佳位置,然后就交给她来放啦。只听“咻”的一声,一朵巨大的七彩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仿佛他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摩天轮脚下呢。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响起,吓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大家赶紧掏出手机,想要记录下这精彩的瞬间,可遗憾的是,不管手机像素有多高,都没办法拍出这震撼的一幕。
想当年,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村里的族人可热闹啦,大家经常互相串门喝酒,有啥困难也互相帮忙。
也不知道为啥,现在大家却变得跟陌生人一样。
在遥远的小道尽头,阵阵炮竹声响彻夜空,仿佛是大地在欢呼雀跃。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烟雾弥漫,宛如一条小巧玲珑的雾龙在空中欢快地翱翔。
潘一鸣和老娘趁着还未抵达三叉路口,匆忙收拾好祭品,然后像风一样疾驰而出。然而,那雾龙却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膨胀,变得越来越粗壮,犹如一条凶猛的巨龙。
短短几分钟内,它便如滚滚乌云般笼罩了整个村庄,开始肆意地呼风唤雨。毛毛细雨如银线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打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在这初春的寒夜中,这细雨更显得格外寒冷,让人不禁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