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程轻舟从地里回来时,背着一捆柴,手里还拎着只肥硕的山鸡。
一进院,没看到媳妇儿,就轻声喊:
“珊珊,你看我给你打什么回来了!”
程清韵从厨房探出头,看见山鸡,柔声道:
“这山鸡肥美,正好给珊珊炖汤。轻舟,你去歇着,我来处理。”
程轻舟哪敢让程姨动手,连忙道:
“我来我来,这粗活哪能让您做。”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几个村民看见,很快又成了村里的谈资。
“看见没?程轻舟真成老妈子了,又要打柴又要打猎,家里两个女人都不干活!”
“那表姨看着就不是干活的人,十指不沾阳春水!”
“苏医生也真是,都快生了还不消停。”
这些话传到苏彤珊耳朵里,她气得直瞪眼:
“他们懂什么!他们这是嫉妒!”
程清韵却不在意,柔声劝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你这几日快生了,一定要注意身体。”
程轻舟更是浑不在意,每日照旧下地、砍柴、打猎,把苏彤珊和程姨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日晚饭时,程轻舟端上炖得香浓的山鸡汤,先给苏彤珊盛了一碗,又给程姨盛上。
程清韵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模样,眼中流露出欣慰:
“轻舟是个会疼人的。珊珊你好福气。”
苏彤珊抿嘴微笑,看了程轻舟一眼。
程轻舟清俊的脸,闪过笑意,低声道:
“程姨您快别夸了,再夸这尾巴要翘上天了。”
夜里,苏彤珊靠在程轻舟怀里,轻声问:
“程姨究竟是什么人?我总觉得她不简单。”
程轻舟抚着她隆起的腹部,低声道:
“程姨确实是程家收养,培养的。她丈夫早逝,无儿无女,一直在外地。我请她来,一是她信得过,二也是给她个安身之处。”
苏彤珊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对程姨又多了几分敬重。
转眼又过了几日,离预产期越来越近。
这日程轻舟刚下工,就见张三媳妇李翠花慌慌张张跑来找他:
“程哥,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来了个城里女人,正在院门口闹呢!”
程轻舟心里疑惑,扔下锄头就往家跑。
院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正指着程清韵大骂:
“你就是程轻舟养的小老婆吧?装什么表姨!我告诉你,程轻舟未来要娶我的,你们这些乡下女人别想攀高枝!”
程清韵站在院门口,面色平静,通身的气度反倒衬得那女子像个跳梁小丑。
“这位姑娘,说话要讲证据。我是轻舟的表姨,来照顾他媳妇生产的。你若不信,大可去公安局查证。”
那女子还要再闹,程轻舟已经拨开人群冲了进来。
“赵晓梅!你胡闹什么!”
程轻舟厉声喝道,
“谁要娶你?我跟你一点关系没有,程轻木跟你解除婚约,不关我事!”
赵晓梅看见程轻舟,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但还是嘴硬:
“程轻舟,你、你欺负人!你不要脸,你偷偷结婚,还偷偷养小老婆!”
程轻舟冷笑,“赵晓梅程家没人娶你,你谁都想讹,谁都想嫁,你怎么就这么想嫁进程家?你有什么居心”
赵晓梅像被戳中心事,慌张起来,在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中,先灰溜溜地跑了,找机会再上。
程轻舟这才转向程清韵,低道:
“程姨,对不住,让您受委屈了。”
程清韵摇摇头,眸光若有所思:
“赵晓梅来得蹊跷,怕是不会甘心,盯着程家的不少啊。”
当晚,程轻舟悄悄出了门,直到深夜才回来。
苏彤珊睡得不安稳,感觉到他回来,迷迷糊糊地问:
“查清楚了?”
程轻舟轻轻搂住她,低声道:
“是乔蓉蓉搞的鬼。她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赵晓梅的事,想借机生事,膈应人。”
苏彤珊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想干什么?”
“这事我会处理,你安心养胎。”
程轻舟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睡吧。”
经过赵晓梅这一闹,程清韵在大队处拿出身份证明。
村里人都知道程清韵,是程家收养的远方亲戚,丈夫去世,没地方去,这才来帮苏彤珊伺候月子,
这时村民们才知道:
“原来程家表姨,是来投奔的!”
“听说也是个苦命人,咱们可不能传闲话。”
这天,苏彤珊突然“哎呦”一声,捂住了肚子。
程清韵立马放下针线,上前扶住她:
“怎么了?”
苏彤珊缓了口气,笑道:
“没事,小家伙踢得厉害。”
程清韵却不放心,执意给她把了脉,眉头微蹙:
“脉象有些急,可能快生了。”
当晚,程轻舟又下工回来,一进院就感觉气氛不对。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程清韵低声道:
“珊珊这怕是要快生了。你今晚别睡太沉,我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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