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闭着眼,听话的将东西一件件“变没”,依赖地靠着自己,程轻舟心底阴暗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她多听话,现在心里有他了吧?”
“乖,我们出门。”他低声诱哄,将软绵绵的苏彤珊打横抱起,放在自行车前杠,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一路疾驰到县里,他直接向厂里请了十天假。
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带着苏彤珊赶往火车站。
一路上,苏彤珊都处于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任由程轻舟安排。
她只隐约感觉在颠簸,偶尔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到沉稳的心跳。
“她甚至以为程轻舟是要带她回海城,或许是想在哪里安家?”
然而,当火车轰鸣着即将驶入终点站,苏彤珊被喧哗的人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看向窗外,她彻底愣住了。
“京都?我们……我们来京都做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的程轻舟,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满满的震惊。
程轻舟看着她吃惊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深意的弧度。
他抬手,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低声说:
“办点要紧事。别问,跟着我。”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从确认她拥有空间的那一刻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就在他心中滋生。
父母去世前,给他留下了一批东西,再三叮嘱要藏好,连程家其他人都不能完全信任。
这些年,他那些叔伯旁敲侧击、明里暗里的探寻从未停止。
那批宝贝放在原处,始终是隐患。
如今,有了苏彤珊这个移动的“保险库”,他必须第一时间将东西转移!
藏在空间里,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火车到站,程轻舟没有丝毫停留,紧紧攥着苏彤珊的手腕,几乎是半拥半抱地带着她穿过拥挤的人流。
他没有联系任何程家人,直接雇了一辆人力车,报了一个地址。
车子最终停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胡同里,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宅院前。
青砖灰瓦,门楣上还有些褪色的雕花,依稀能看出昔日的规整。
程轻舟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
院子里有些荒芜,显然久未住人。
他拉着苏彤珊径直走进正屋,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的陈设。
家具上落着薄灰,但一些细微之处,比如抽屉没有完全合拢的缝隙、墙角箱笼被移动过的痕迹,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冷哼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寒:
“哼,这是已经被‘光顾’过了?”
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意外,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嘲讽和怒意。
看来,他那些“亲人”们,比他想象的还要心急。
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凝神静气,仔细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确认无人监视后,他拉着满心疑惑的苏彤珊,绕到了后院。
后院更是荒草蔓生,角落里的茅房看起来摇摇欲坠。
“轻舟哥哥,我们来这里……”苏彤珊话未说完,就被程轻舟一把拽进了那间狭小、气味并不好闻的茅房。
“别说话。”程轻舟低声道,语气严肃。
他松开她的手,开始在茅房内侧斑驳的砖墙上摸索。
苏彤珊屏住呼吸,看着他。
只见程轻舟在按下一块砖时,旁边看似严丝合缝的墙壁,竟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入口!
一股带着陈腐和阴凉气息的风,从里面透出。
程轻舟没有丝毫犹豫,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再次紧紧握住苏彤珊的手,几拉着她,侧身走进了黑暗的入口。
进去后,他反手在内部某处一按,入口再次无声闭合。
通道狭窄而陡峭,一路向下。
程轻舟对这里极为熟悉,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也能准确地避开障碍,带着苏彤珊连续通过了两个设计巧妙的暗门机关。
苏彤珊的心怦怦直跳,只能被动地跟着他,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终于,他们抵达了最深处。
程轻舟推开最后一扇金属制成的门,一个约莫一百平米的地下室呈现在眼前。
他举起手电,光柱扫过。
苏彤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下室里,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箱笼!
有些是古朴的木箱,有些是厚重的铁皮箱,甚至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物件。
整个地下室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无处下脚。
“快!”程轻舟兴奋的道,
“珊珊,把它们都收进去!一件不留!”
苏彤珊看着这满室的“宝藏”,心跳如擂鼓。
她瞬间明白了,程轻舟此行的目的。
她没有多问,也知道此刻不是问的时候。
她立刻集中精神,伸出手,触摸到最近的一个大木箱,心中默念:“收!”
瞬间,大木箱消失了!
程轻舟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他紧紧盯着苏彤珊。
苏彤珊不敢耽搁,双手连动,如同点石成金的仙术,所触之处,那些沉重的箱笼接连不断地消失在地下室。
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过短短几分钟,原本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地下室,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证明着这里曾经存放过大量物品。
程轻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似乎终于放松了些许。
他猛地将苏彤珊拉入怀中,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做得很好,珊珊。”他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你是我的福星。”
说完,他没有留恋,拉着她,迅速从地下室的另一个隐蔽出口离开。
这条出口更加隐秘曲折,他们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另一个伪装成假山石的出口钻了出来。
重见天日,苏彤珊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院落里。
这是一个标准的两进四合院,虽然也看得出久未有人常住,但比之前那个宅子要规整、宽敞得多。
后院甚至还有一个颇为可观的花园,只是如今花草凋零,显得有些萧索。
“这里是?”苏彤珊环顾四周,疑惑地问。
程轻舟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淡淡开口:
“也是我父母留下的,这里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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