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主宅的夜,比城市深处更冷。
会议室的灯光打在沈星棠脸上,照出她眼底那抹锋锐的肃杀,和平常温柔沉静的模样完全不同。
——她现在是沈家继承人。
也是一位,要查清母亲死亡真相的女儿。
会议桌两侧的沈氏高层,没有一个敢与她对视。
刚才沈桓那句话,像一场地震一样,震得所有人不敢呼吸——
“三年前,密库被打开过。”
“第二权限人是沈芷柔。”
整个沈家都知道,密库放着继承人母亲的遗物。
但没人知道……竟然有人动过。
沈南城(她的父亲)几乎站不稳:
“星棠……爸爸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芷柔碰过密库,我真的——”
沈星棠抬手,制止他。
她声音不重,却压得所有人心底发凉:
“爸,我没有怪你。”
她顿了顿,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表情:
“但密库权限分配,是你签的字,对吗?”
沈南城像被捅到痛处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星棠……当年情况复杂,那时候——家族会议要夺你继承人名额,如果我不同意,他们会直接把你送走!我只能……选一个折中。”
“折中?”沈星棠轻声反问,“是把妈妈的遗物交给别人?”
沈南城瞬间哑住。
会议室陷入针落可闻的沉静。
陆辞骁站在沈星棠身侧,一直没说话,像一尊危险的影子。
但只要他在,没人敢在继承人面前放肆。
沈桓推了推眼镜,淡声开口:
“继承人,让我把情况说明清楚。”
沈星棠点头。
沈桓打开资料:“三年前,密库被开启一次。”
“权限申请人:沈芷柔。”
“取走物品:两件。第一件是你母亲生前随身佩戴的怀表。”
沈星棠心口一跳:“怀表?”
沈桓:“对。那是你母亲随身携带十多年的东西。”
沈家高层都知道,那块怀表曾被沈夫人视作最重要的物品。
没想到……竟然落到沈芷柔手里。
沈珩皱眉:“她为什么要拿这东西?”
沈桓继续:“第二件是——你母亲的私人手记。”
沈星棠浑身一凉。
私人手记,是她母亲临终前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
那是她最想保护的东西……
沈南城猛地拍桌子站起:
“这怎么可能?那手记我明明压在密库最深处!怎么可能被她拿到!”
沈桓冷声:
“因为她也是第二权限人。”
沈南城脸色惨白,摇着头后退一步:
“星棠……爸爸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沈星棠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轻声说:
“我知道。”
她不是来责怪父亲的。
但她必须面对事实:
沈芷柔拿了她母亲的东西,而且偷偷拿的。
还拿的是最重要的两件。
这背后绝不简单。
沈珩轻声:“继承人,我怀疑沈芷柔知道密库的真正位置。”
沈星棠眼神一沉:“她怎么知道?”
沈桓扫了沈南城一眼:
“有人告诉她的。”
沈南城如遭雷击:“你怀疑我?!”
沈桓淡淡:“不是你。”
沈家所有人都看向沈桓。
沈桓抬起眼,语气沉稳:
“我怀疑——当年沈夫人死前三十分钟,被人强行转移。”
“那个人,知道密库结构。”
“也知道你母亲遗物的重要性。”
“那个人,是沈芷柔背后的真正靠山。”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凝固。
沈星棠问:
“你怀疑……我母亲死前,是被家里人带走的?”
沈桓点头:“监控被删。那天医院所有记录都缺失三十分钟。”
沈星棠喉咙干涩。
她母亲那时已经虚弱到无法说话。
有人带走过她?
带去做什么?
陆辞骁轻轻触碰她的指尖,声音低沉:
“星棠,冷静。”
沈星棠沉呼吸,重新恢复继承人的冷静。
她抬眼看向沈桓:
“沈芷柔的事情,还有多少你没说?”
沈桓犹豫片刻,道:
“继承人,沈芷柔……三年前取走那两样东西后,行为开始发生变化。”
“她突然开始模仿你说话的语气。”
“模仿你穿衣。”
“模仿你说话的风格、出席场合的方式,甚至模仿你对媒体的态度。”
沈南城脸色惨白:
“这……这怎么可能……”
沈桓冷声道:
“她从拿到你母亲手记那天开始——就在模仿你。”
“而她模仿的程度之深……你们只是不知道。”
沈珩接话:
“她甚至学你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哪些场合沉默、哪些场合强势,连你无意识的小习惯都在模仿。”
“简直像……要成为你。”
全场倒吸凉气。
沈南城坐回椅子,整个人都失魂了:“她……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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