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影里的黑色迈巴赫后车窗缓缓降下一半。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幽微的蓝光,勾勒出后座男人冷硬如大理石雕刻的侧脸轮廓。
沈萦洲靠坐着,姿态看似慵懒,指尖却把玩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开盖,合拢,再开盖......
冰冷的金属撞击声规律地响起,每一下都像敲在张耀阳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袅袅的烟雾从他唇间逸出,模糊了他幽深眼眸里翻涌的阴鸷寒光,却让那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更加沉重。
张耀阳双臂被狠狠压制,跪在冰冷的地上。
他狼狈地抬起头,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终于看清了车里的男人
正是几个小时前从他手里带走叶旭萌,还狠狠揍了自己的男人!
张耀阳心底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向来只有他这样对待别人!
连酒吧王经理都不敢放一个屁!这人到底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张耀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在打颤,拼命想撑起一点气势:“我警告你,我舅舅是...”
“唔!”一块散发着机油和汗臭味的破布被粗暴地塞进了他大张的嘴里,堵住了他所有虚张声势的叫嚣。
浓烈的异味呛得他眼泪鼻涕瞬间涌出,只剩下惊恐的呜咽。
紧接着,他的双臂被反剪到极限,剧痛袭来,粗糙的扎带深深勒进皮肉。
眼前一黑,一个厚厚的黑色头套罩了下来,彻底剥夺了他的视觉和最后一丝安全感。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沈萦洲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耳膜,低沉,平缓,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玩味和残忍。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依旧落在手中跳跃的金属冷光上。
话音落下的瞬间,张耀阳感觉自己被几双铁臂抬起,身体腾空,然后重重摔进狭小的后备箱!
......
晨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色蜜糖,温柔地流淌进卧室。
光柱轻盈地落在叶旭萌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暖暖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从深沉的睡眠中缓缓苏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强大而令人安心的热源,以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就在他耳畔,节奏真实。
叶旭萌微微动了动,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都陷在沈萦洲宽阔温热的怀抱里。
昨晚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在床的另一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般的距离,怎么一觉醒来,两人竟如此紧密地贴合着?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沈萦洲那张无可挑剔的俊颜近在咫尺。褪去了清醒时的冷峻、疏离和掌控一切的强势。
此刻闭目沉睡的他,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薄唇微微放松。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软化了他所有凌厉的棱角。
那种内心的悸动又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他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指。
指尖带着初醒的微温,极其轻柔地,触碰上沈萦洲的脸颊。
从高挺的鼻梁,指腹缓缓滑下,落在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上。
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就像在光滑的丝绸上摩挲,带着温热的吐息。
叶旭萌的目光牢牢锁在那唇瓣上,脑中不受控制地冒出沈萦洲对自己霸道强口勿的画面。
沈萦洲霸道地碾过他的辰口瓣,疯狂地撬开他的齿关,带着灼人的热度席卷他所有的感官......
轰!
巨大的羞耻感和滚烫的热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叶旭萌的脸颊、耳朵、脖子根,在刹那间红透,像熟透的樱桃。
他好似被烫到一样猛地缩手,想要阻止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继续在脑中滚动。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逃离危险的瞬间,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绝对掌控。
“怎么不摸了?”带着浓浓睡意的沙哑嗓音响起,慵懒中透着一丝刚苏醒的性感。
叶旭萌浑身一僵,如同偷糖吃被抓现行的孩子,窘迫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猛地抬眼,直直撞进沈萦洲那双已然睁开的深邃眼眸里。
那眼底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蒙,直勾勾地锁着他,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你...你放开我!”叶旭萌的声音因为羞涩变得很轻,带着明显的慌乱。
眼神更是四处飘忽,就是不敢再与沈萦洲对视:“我...我要起床了!”
叶旭萌试图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身体也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
“嗯?”沈萦洲从鼻腔里哼出低沉又性感的单音,攥着他手腕的手非但没松,反而猛地一收!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叶旭萌只觉得天旋地转,惊呼声还没有出口,后背已经重重撞进一个坚实滚烫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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