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养心殿里,李佳萍捧着个描金小扇,凑到皇帝李正元跟前,一脸愁容:“父皇,五哥在廷州遇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可把儿臣担心坏了。”说着,她把扇子展开,扇面上绣着廷州特有的格桑花,“这是五嫂子让我带给您的,说让您放心,她会好好照顾五哥。”
李正元接过扇子,指尖划过扇面,不经意间摸到夹层里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就四个字:“父皇勿忧,五哥安好。”老皇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合上扇子递给李佳萍,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跟你五哥一样鬼灵精。行了,朕知道了,你五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李佳萍心里松了口气,知道父皇看懂了暗示,连忙趁热打铁道:“父皇,五嫂子还说,廷州边境安稳,让您不用挂心。对了,这扇子真好看,儿臣能留着吗?”
“留着吧留着吧。”李正元摆了摆手,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李阳这小子,假死诱敌的把戏玩得倒是溜,不过六皇子闹得太不像话,也该敲打敲打了。
可这话还没来得及传出去,六皇子李宏斌就已经得知了“李阳重伤未死”的消息。他在府里摔了茶杯,气得脸色铁青:“一群废物!连个重伤昏迷的人都杀不了!”
旁边的沈砚辞连忙劝道:“殿下息怒,李阳命大,不如咱们把悬赏金额再提高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江湖人敢去廷州试一试。”
“好!”李宏斌咬着牙,“把悬赏从一万两涨到一万五千两!我就不信,没人能为了钱取李阳的狗命!”
没过几天,长安、益州、青州等地的驿站、茶馆里,就贴满了黄纸悬赏令。上面用粗笔写着“取李阳项上人头,赏银一万五千两”,盖着六皇子府的私印,张贴时只用米糊粘了边角,风一吹就晃悠悠的——显然是怕被官府追责,方便随时撕下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廷州,孙旺拿着一张从城外驿站揭下来的悬赏令,递给李阳:“殿下,六皇子这是急疯了,竟然把悬赏涨到了一万五千两。”
李阳接过悬赏令,扫了一眼,嗤笑一声,随手扔在桌上:“一万五千两?他倒是舍得下本钱。可惜啊,他忘了,钱不是万能的,规矩才是。”
自从假死诱敌之后,李阳就把廷州的安保全面升级了。他按现代网格化管理的思路,把廷州城分成了五个区,每区配二十名亲兵,人人带着连弩,实行“分区巡逻、责任到人”,哪个区出了问题,直接找负责的校尉问责。
“孙旺,你去把各区的巡逻路线再核对一遍,让弟兄们别偷懒,尤其是城门和工坊周边。”李阳吩咐道,“再强调一下宵禁制度,亥时一到,所有城门关闭,街上不准有人走动,违规的直接扣押,天亮了再问话。”
“是,殿下!”孙旺领命而去。
陆云舒坐在一旁,补充道:“城外人员入城,不仅要登记姓名、籍贯、来意,还要找城里的商户或者官员担保,不然不准进城。城内的百姓外出,必须带好户籍牌,没有的一律按可疑人员处理。”
“想得周到。”李阳咧嘴一笑,“工坊那边,我让杨洋在制高点设了连弩阵地,弩箭都涂了麻药,不是致命的,主要是怕误杀百姓。就算有杀手闯进去,也得先过连弩这一关。”
这些安保措施一落实,廷州城就像铜墙铁壁一般。城外的江湖人倒是不少,都听说了一万五千两的悬赏,赶来碰碰运气。可他们一到廷州城外,就被城门的身份核验拦住了,想找个担保人都难——城里的百姓和商户都知道李阳是个好王爷,能护着他们安稳过日子,谁也不愿意帮陌生人担保,给自己惹麻烦。
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趁着夜里宵禁后翻墙入城,结果刚摸到城墙根,就被巡逻的亲兵发现了。连弩“嗖嗖”射出,麻药箭射中大腿,当场就瘫软在地,被拖回亲兵营扣押起来,连城都没进去。
茶馆里,几个江湖人聚在一起,喝着粗茶,满脸愁容。“这廷州也太严了,城门进不去,夜里也没法翻墙,根本靠近不了王府和工坊。”
“可不是嘛,听说工坊周边全是暗哨,还有连弩阵地,就算靠近了,也未必能打得过那些亲兵。”
“更别提李阳手里的火枪了,听说能在几百步外杀人,咱们这点功夫,在那玩意儿面前就是白给。”
“算了算了,一万五千两虽多,可也得有命花啊。咱们还是撤吧,别到时候钱没拿到,反倒把命丢了。”
议论来议论去,没一个人敢真正动手。那些原本还犹豫的江湖人,听着同伴的描述,也都打了退堂鼓。没过几天,赶来的江湖人就陆续离开了,廷州城外渐渐清净下来,六皇子的悬赏令,彻底成了一张废纸。
李阳得知消息后,在王府里摆了桌小酒,和陆云舒、孙旺一起庆祝。“六皇子这小子,怕是要气吐血了。”李阳端起陶碗,喝了口米酒,痞气地笑道,“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却不知道,规矩和实力,比钱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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