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还在噼啪作响,烤肉的香气混着酒香飘满了整片营地。李阳叼着根甘草棍,盘腿坐在铺着狼皮的草地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指尖在罗刹帝国的疆域上反复摩挲。
周围的将士们正围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喧闹的划拳声、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胜仗后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雅兰云姝拎着一皮囊马奶酒走过来,见他盯着地图出神,便挨着他坐下,把酒囊递过去:“陛下,喝口酒暖暖身子吧。这仗打得漂亮,那帮罗刹孙子以后再也不敢踏足草原半步了。”
李阳没接酒囊,只是抬眼瞥了她一下,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敢踏足?云姝啊,你还是太心软了。”
他把地图往草地上一铺,用手指重重戳了戳罗刹帝国的都城位置,痞气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这帮罗刹人,跟草原上的饿狼没两样。今儿个你打跑了他,明儿个他养好了伤,照样会龇着牙扑过来。五万大军被咱们揍趴下了,可他们的国力还在,根基还在!不把这根毒刺拔了,早晚是个祸害!”
雅兰云姝愣了愣,低头瞅了瞅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是……乘胜追击?”
“不止。”李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却闪着冷光,“老子要的是犁庭扫穴,斩草除根!直接带兵打进罗刹国,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让他们彻底趴下,再也站不起来!”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正喝酒的将领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他。廷州驻军的统领王虎放下酒碗,凑过来有些迟疑地开口:“陛下,咱们刚打完仗,弟兄们都累了。而且……罗刹国疆域辽阔,咱们深入腹地,怕是粮草和补给会跟不上啊。”
“跟不上?”李阳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罗刹火枪,在手里掂量了两下,随手扔给王虎,“你瞅瞅这破玩意儿,工艺糙得跟筛子似的,他们的火器作坊能有多大能耐?五万大军都被咱们打垮了,国内的兵力肯定空虚得很!至于粮草?”
他指了指远处堆积如山的战利品,眉飞色舞地道:“罗刹人抢草原部落的粮食,现在全成了咱们的!再让草原各部凑凑,足够支撑咱们打一场硬仗!再说了,老子让你们带的是啥?是火炮部队!是清一色的98K步枪!这帮罗刹孙子拿什么跟咱们打?”
王虎接过火枪,看着上面粗糙的做工,又想起刚才战场上罗刹兵手里的家伙事儿,心里的疑虑顿时消了大半。
“陛下英明!”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抱拳喝道,“末将愿为先锋,杀进罗刹国!”
“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子冲劲!”李阳哈哈大笑,终于接过雅兰云姝递来的酒囊,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入喉,烧得他浑身发热,“传老子的命令!全军休整三日!清点战利品,补充弹药,把伤兵安置好!三日之后,整军八万,兵发罗刹!”
“八万?”雅兰云姝吃了一惊,“咱们现在只有五千精锐和两万对峙大军,哪来的八万?”
“你忘了?”李阳挑眉,痞气地眨了眨眼,“草原各部的骑兵,那可是嗷嗷叫着要报仇呢!罗刹人烧了他们的帐篷,杀了他们的族人,这笔账,不得好好算算?再加上廷州的驻军,凑够八万,绰绰有余!”
他这话刚落,周围的将士们就沸腾了。
“杀进罗刹国!报仇雪恨!”
“犁庭扫穴!绝后患!”
“陛下万岁!大周万岁!”
震天的欢呼声划破夜空,连篝火都仿佛烧得更旺了。李阳看着一张张激动的脸庞,心里也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他不是嗜杀之人,但他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把罗刹帝国彻底打趴下,北境才能真正太平,大周的百姓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接下来的三天,营地彻底变成了一片忙碌的景象。
伤兵被妥善安置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军医们忙前忙后地换药包扎;后勤兵们清点着缴获的物资,把粮食和弹药分门别类地装好;骑兵们则骑着马,往返于各个草原部落之间,传达李阳的命令。
草原各部的首领们一听要打罗刹国,二话不说就点齐了人马。雅兰部落的骑兵率先集结,其他部落也不甘落后,浩浩荡荡的人马朝着鹰嘴崖汇聚而来。廷州的驻军也日夜兼程地赶来,带来了充足的火炮和弹药。
三日之后,鹰嘴崖下,旌旗招展,战马嘶鸣。
八万大军整齐地排列成方阵,玄色的大周战旗和各部落的狼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士兵们手里的98K步枪闪着冷光,火炮部队的炮口直指北方,气势如虹。
李阳一身戎装,骑着通体乌黑的战马,缓缓行至队伍前方。他抬手压了压,喧闹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弟兄们!”李阳的声音洪亮,穿透了寂静的空气,“三天前,咱们在这里打了一场大胜仗,歼灭罗刹军三万余人!但这还不够!罗刹人欠咱们的,欠草原部落的,得用血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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