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的夯土墙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土黄色的光,墙高三丈,厚两尺,是南疆少见的坚固城防。可此刻,城头上的守军却个个脸色煞白,握着弓箭的手不住地颤抖——城外一里处,黑压压的廷州军列阵以待,三千支转轮步枪齐刷刷地指向天空,十门迫击炮黑洞洞的炮口对着城墙,像一群蛰伏的猛兽。
李阳骑在黑色西域战马上,身穿轻便皮甲,腰间挂着手枪,嘴里叼着根草茎,痞气十足地抬着头,冲城上喊道:“城上的兄弟听着,本王是镇北王李阳,奉旨捉拿叛贼李宏毅!识相的,打开城门,交出二皇子李宏毅,本王保你们性命无忧;要是冥顽不灵,这城墙,可经不住我几炮轰!”
城头上的益州守将是周将军,他脸色铁青,看着城外整齐划一的廷州军,心里五味杂陈。二皇子勾结南诏、出卖国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益州城,百姓们怨声载道,手下的士兵也人心浮动。可他毕竟是二皇子提拔起来的,一旦倒戈,怕朝廷日后清算;可要是抵抗,眼前的廷州军,尤其是那些黑黝黝的火器,让他心里没底。
“镇北王说笑了!”周将军硬着头皮喊道,“益州城防坚固,粮草充足,你休想轻易攻破!再说,二皇子殿下乃陛下亲儿,你凭什么说他是叛贼?”
“凭什么?”李阳嗤笑一声,抬手一挥,“孙旺,让他开开眼!”
孙旺立刻会意,转身对身后的步枪手下令:“把靶牌立起来!一百步外,击穿铜钱!”
两名士兵抬着一个木架上前,木架上每隔一步就挂着一枚铜钱,一直延伸到一百步外。一名步枪手走出队列,端起转轮步枪,瞄准最远处的那枚铜钱。
城头上的守军纷纷探出头,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见过弓箭,见过弩箭,却从没见过这种黑管子一样的武器,还敢说一百步外击穿铜钱——要知道,最好的弓箭手,一百步外也只能射中靶心,想击穿铜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战场的寂静。城头上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下面就有人高声喊道:“中了!一百步外,铜钱击穿!”
周将军瞳孔一缩,连忙让人拿来望远镜(从二皇子府中缴获的),看向远处的木架。只见最远处的那枚铜钱,果然被击穿了一个小孔,阳光透过小孔,在地上投下一个光斑。
“再来!”李阳喊道。
步枪手连续射击,五发子弹,五枚铜钱全部被击穿,而且弹孔都在中心。城头上的守军一片哗然,脸上的轻蔑变成了惊骇——这武器的精准度,比弓箭强了不止十倍!
“这还不算什么!”李阳扔掉嘴里的草茎,语气带着挑衅,“周将军,你看那片土墙,跟你这城墙厚度差不多吧?”
他手指着不远处一片废弃的夯土墙,那是之前百姓们用来围菜园的,厚度足有一尺半,和益州城墙的夯土材质一模一样。
“迫击炮手,给周将军表演一个‘穿墙术’!”
迫击炮手们立刻调整角度,瞄准那片土墙。
“轰!”
一发炮弹呼啸而出,准确命中土墙。只听一声巨响,土墙瞬间被炸出一个半人深的缺口,泥土飞溅,烟尘弥漫。城头上的守军吓得纷纷后退,不少人手里的弓箭都掉在了地上——一尺半厚的夯土墙,一发炮弹就炸成这样,那益州城两尺厚的城墙,能挡得住几发?
周将军的脸色彻底白了。他知道,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题了,而是城破后,他们这些人会不会被清算。二皇子勾结外敌,罪无可赦,他们跟着二皇子,本就是附逆之罪,要是再抵抗,李阳进城后,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周将军,你可想好了?”李阳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玩味,“二皇子卖国土求荣,人人得而诛之。你要是打开城门,本王可以向你保证,既往不咎,还让你继续留任,镇守益州。可要是你执迷不悟,等城破之日,可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城头上的士兵们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看向周将军的眼神里带着恳求。他们家里都有妻儿老小,谁也不想为了一个叛贼丢掉性命。
“将军,开城门吧!”一名校尉忍不住喊道,“二皇子罪该万死,我们没必要跟着他陪葬!”
“是啊将军!镇北王英明神武,跟着他,比跟着二皇子有前途!”
“再说,城里的百姓也都盼着镇北王进城,二皇子的苛政,我们早就受够了!”
周将军看着手下士兵们期盼的眼神,又想起二皇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截留赋税,鱼肉百姓,勾结外敌,出卖国土。他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好!”周将军深吸一口气,对着城外喊道,“镇北王,我信你一次!我打开城门,但你必须遵守承诺,不伤害城中百姓和降兵!”
“放心!”李阳拍着胸脯保证,“本王向来言出必行!只要你们交出二皇子,本王绝不滥杀一人!”
周将军点点头,转身下令:“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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