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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转时空 第17章 龙渊交刃密诏焚时

作者:佳你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25 13:39:46

洪武朝的时间,在朱元璋夜以继日的操劳与小心翼翼的变革中,悄然滑向一月之约的终点。这一个月里,新政如春雨般,悄无声息却又持续不断地浸润着大明王朝的肌体,也搅动着深藏其下的暗流。

清丈田亩的试点在松江、嘉兴两地掀起了一场不亚于地动的风暴。钦差滕德懋手持尚方宝剑,带着锦衣卫的精干校尉,如同闯入瓷器店的蛮牛,不顾地方士绅的软磨硬泡、恫吓拉拢,铁面无情地重新丈量每一寸土地。鱼鳞图册的样式被严格执行,隐匿的田产被一一揪出,依附于豪强名下逃避赋役的“诡寄”、“投献”户被强行剥离。

江南的士绅豪强们震动了。他们或联名上书朝廷,痛陈清丈“扰民”、“害农”;或暗中串联,阻挠丈量队伍,甚至制造事端;更有甚者,试图重金贿赂滕德懋及其随从。然而,他们低估了朱元璋的决心,也低估了滕德懋的刚直与锦衣卫的手段。

几起试图暴力抗法的乡绅被雷霆镇压,主犯当即锁拿,家产抄没。试图行贿的商人被当众枷号示众,财产充公。滕德懋更是放出狠话:“陛下有旨,清丈乃国策,阻挠者,无论官绅,以谋逆论处!”

在绝对的皇权与铁腕面前,地方势力不得不暂时低头。虽然暗中的抵抗与怨恨不会消失,但试点区域的田亩数据,第一次以相对真实的面貌被记录在册。初步统计结果令人心惊:隐匿田产竟高达在册官田的三成有余!这意味着大量的赋税流失和严重的社会不公。

朱元璋看着滕德懋秘密送回的奏报,既感愤怒,又觉庆幸。愤怒于这些国之蠹虫的贪婪,庆幸于自己及时采纳了“光痕”之策,否则积弊更深,尾大不掉。他立刻下旨,将清丈试点经验总结成文,密发户部及都察院,为下一步扩大范围做准备。同时,他采纳了“光痕”关于“摊丁入亩”的模糊思路,命令户部开始研究将部分丁银(人头税)摊入田亩征收的可能性,以求进一步简化税制,减轻无地少地贫民的负担。

边市方面,宣府的经验被迅速推广到大同、辽东等地。在严格的监管和明确的利益分配机制下,边市逐渐步入正轨。来自草原的良马、毛皮、药材,与中原的茶叶、布匹、铁锅(有限制地)进行着有序交换。边境的紧张气氛似乎有所缓和,小规模的武装冲突显着减少。边防将领们起初的抵触,在实打实的军功(捕获走私、维护市易)和物质补充(优先获得良马)面前,也逐渐转变为配合甚至支持。

唯一让朱元璋头疼的,依旧是宗室问题。秦王朱樉在世子入京、属官被查后,虽有所收敛,但并未彻底服软,反而通过其母妃(已故孙贵妃)的旧关系,在宫中及部分勋贵中散布“皇帝刻薄手足”、“猜忌藩王”的言论,隐隐形成了一股同情秦王的势力。而其他一些藩王,见秦王“待遇”,也不免物伤其类,对朝廷的新政越发警惕。

朱元璋深知,对待宗室,尤其是秦王这样的硬骨头,必须软硬兼施,且要有足够的耐心。他一面继续对秦王府进行“温水煮蛙”式的限制与监察,一面开始暗中物色、培植秦王世子朱尚炳以及秦王其他王子中较为恭顺、有才者,准备在适当时机进行扶持,从内部分化秦王府。同时,他也开始更加认真地考虑“光痕”提出的“移封”之策,寻找合适的时机与借口。

朝堂之上,新政带来的变化逐渐显现。户部因边市税收和清丈出隐田而增加了收入;兵部因边防压力减轻和获得良马而喜忧参半(喜在压力减,忧在军功机会少);吏部则因加强对藩王属官及地方官员的考成而权力有所加强。朝臣们开始适应并利用新的规则,精明者甚至能从新政中找到上升的阶梯。太子的地位更加稳固,其参与政务的广度和深度都在增加,且因其对新政的理解与温和推行态度,赢得了越来越多务实官员的拥护。

最让朱元璋感到欣慰的,是太子朱标的身心状态。每月朔望的“气引”尝试,效果似乎超出了预期。朱标不仅气色红润了许多,精力也更加充沛,处理政务时思路清晰,决断力似乎也有所增强。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在这种隐秘的“共同仪式”中,也变得比以往更加亲近、默契。坤宁宫那边,马皇后虽然依旧昏迷,但脉搏和呼吸的“稳定”本身,已经成了支撑朱元璋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之一。

这一切变化,都让朱元璋对那个“十日之约”背后的“朱高煦”,心情越发复杂。警惕丝毫未减,但认可与依赖,也在不知不觉中滋长。对方提供的“先见之明”,正在实实在在地改变着洪武朝的面貌,也似乎在改变着“天命”的轨迹。

约定的日子,终于到了。

子时,坤宁宫偏殿。

一切如上次般布置。两份诏书并置,白垩粉画出界限。朱元璋、宋濂、以及暗处的毛骧等人,再次屏息以待。

这一次,没有等待太久。

就在子时正刻的铜壶滴漏声刚刚响起的刹那,那份新的《问策密诏》,竟然无火自燃!

不是从边缘开始,而是从诏书的正中心,突兀地冒起了一小簇幽蓝色的、冰冷无声的火苗!火苗迅速蔓延,瞬间吞没了整份诏书。火焰燃烧得极其安静、迅速,甚至没有产生多少烟雾和灰烬,仿佛那绢帛本身化为了燃料。眨眼之间,一份完整的诏书便彻底消失,只在空气中留下一点微弱的、带着奇异檀香与冰冷铁锈混合气味的余韵。

就在诏书燃尽的瞬间——

“嗡……”

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或九霄云外的嗡鸣,在殿内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紧接着,以燃烧的灰烬(几乎看不见)为中心,空气剧烈地扭曲、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直径约三尺的淡金色漩涡!漩涡缓缓转动,中心深邃黑暗,边缘却流淌着暗紫色的电光,散发出一种远比上次更加稳定、更加磅礴、也更加危险的时空能量波动!

朱元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龙气运,在这漩涡出现的刹那,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共鸣、震颤!仿佛受到了某种同源而更古老、更纯粹力量的牵引!

这一次,没有光点,也没有在空中书写的光痕。

那淡金色的漩涡中心,黑暗如同幕布般缓缓褪去,一幅更加清晰、更加稳定、甚至带着几分立体感的景象,逐渐显现出来!

景象中,依旧是那个狭窄、简陋的省愆居房间。但这一次,画面不再扭曲晃动。可以清晰地看到,硬板床上,那个身着囚服、面色苍白如纸、却已睁开双眼的年轻男子——朱高煦!

他不再是完全躺卧,而是半靠在床头,虽然依旧虚弱不堪,呼吸微弱,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不再是之前的疯狂与仇恨,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冰冷,以及一种仿佛洞悉一切的漠然。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屏障,直接落在了朱元璋、宋濂等人身上。

“洪武大帝,”一个清晰、稳定、却带着明显虚弱与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直接在朱元璋等人的脑海中响起,不再是意念传递,而是近乎真实的“声音”!这声音比上次光痕传递信息,更加震撼人心!“一月之约已至。看来,陛下并未让孙失望。”

朱元璋心头剧震,但面上丝毫不显,沉声道:“你……恢复了些?”

景象中的朱高煦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那算是一个冰冷的笑:“托陛下推行新政、滋生‘新机’之福,孙残魂得以稍聚,不至立时溃散。然离‘恢复’,尚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宋濂和暗处(他似乎能“看”到),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孙时间不多。陛下新政,进展几何?可遇难处?孙此前所答,陛下可还有疑问?亦或……有新的难题?”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不是感慨或寒暄的时候。他迅速整理思绪,以最简洁的语言,将过去一月新政的进展(清丈、边市、宗室反应)和遇到的阻力(江南士绅反弹、秦王暗中串联、朝堂争议余波)扼要说明。他没有隐瞒困难,因为知道隐瞒也无用,对方似乎能通过某种方式感知。

听完朱元璋的叙述,朱高煦沉默了片刻,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在飞速计算。

“江南士绅之反弹,意料之中。”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彼辈盘根错节,非一朝一夕可除。陛下当坚持清丈,同时可辅以‘劝农兴学’之策。”

“何解?”朱元璋追问。

“于清丈区域,择清退之‘诡寄’田部分,分予无地贫民佃种,减轻其租赋,此谓‘劝农’,可收民心,分化豪强根基。同时,于当地兴办官学、社学,选拔寒门子弟入学,给予优厚待遇,培养未来可用之才,此谓‘兴学’,可动摇士绅对文化和仕途的垄断,长远制之。”朱高煦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此乃阳谋,配合铁腕清丈,刚柔并济。至于具体章程,陛下可令宋濂等大臣详拟。”

宋濂在一旁听得心头震动,此策不仅切中时弊,更着眼于长远人才培植与阶层流动,其眼光之深远,远超寻常谋士!

“秦王之事,”朱高煦继续道,“其世子既已入京,陛下当善加利用。不必急于‘移封’,可先擢升世子身边亲近、且有才干的伴读或属官,授以朝廷官职,明示恩宠。再秘密接触秦王其他王子,尤其是与世子关系不佳或素有才名者,给予暗示或小利,使其内部生隙。待其内耗,陛下再施‘移封’或进一步限制,则阻力大减。”

朱元璋眼中精光一闪,这同样是高明的分化瓦解之策,从内部攻破堡垒。

“至于朝堂争议,”朱高煦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足为虑。陛下手握兵权,乾纲独断。只要新政确见成效,如边市安定、国库稍丰、太子康健,则些许非议,自会烟消云散。陛下当下可重点扶持一批因新政而得利或看到希望的年轻官员,如户部、兵部中支持边市、清丈者,以及太子身边得力之人,使其成为新政中坚,自然能压制守旧之声。”

朱元璋缓缓点头,这些建议看似简单,却都直指问题核心,且提供了可行的操作路径。

“你之前所言‘瓦剌’、‘也先’、‘土木之变’,”朱元璋话锋一转,问出了心中最深的忧虑,“可有更具体之防备方略?尤其是军制、宦官之祸?”

朱高煦似乎早有准备:“军制之弊,根在卫所世袭与军屯崩坏。陛下可逐步在京营及边镇精锐中,试点‘募兵制’与‘营兵制’结合。招募勇健者充作战兵,由国家直接供养、训练,打破世袭禁锢,提高战力。卫所则逐步转为屯田、后勤为主。此乃长期之策,需缓缓图之。”

“宦官之祸……”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须从制度与文化两方面下手。制度上,陛下可立‘铁券’或祖训,严禁内官识字、干政、监军、出使,违者凌迟,举荐者同罪。文化上,需在宫廷内外,刻意营造‘宦官干政必亡国’之舆论,使其成为君臣共识,代代相传。然……”他看向朱元璋,目光深邃,“此祸最深,因宦官乃皇权最直接之延伸与扭曲,历代难绝。能否根除,最终取决于后世帝王之意志与朝臣之制衡。”

朱元璋默然。他深知宦官问题的根源,也明白朱高煦所言非虚。这需要他制定更严苛的制度,并着力影响后世子孙的观念。

“最后一个问题,”朱元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景象中的朱高煦,“你助朕至此,所求‘复仇’、‘见证’、‘生机’,朕已知晓。然,朕需知,你下一步具体欲如何行事?你所谓的‘自有计较’对付朱棣,究竟是何计较?朕需要知道,你的行动,是否会影响到洪武朝?又需要朕提供何种……‘配合’?”

这是摊牌,也是划定界限。

朱高煦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他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仿佛在权衡。

“孙之行动,短期内,不会直接要求洪武朝动用刀兵。”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空洞感,“孙与朱棣、朱瞻基之仇,根植于‘永乐’时空。孙之计较,在于利用时空之能,影响‘永乐’之气运与决策,使其内部生乱,或走向衰败。”

他看向朱元璋:“至于影响洪武……陛下推行新政,国势日强,气运隆盛,此本身,就是对‘永乐’最好的压制与对比。陛下只需继续按照孙之建议,打造一个更强大、更稳固、更得民心的洪武大明,便是对孙最大的‘配合’。”

“当然,”他话锋微转,“若时机成熟,孙或需要陛下以‘洪武大帝’之名义,进行一些象征性的声援或表态,比如……否定‘永乐’法统,或支持某些‘靖难’中忠于建文的‘忠臣’后裔(在永乐朝看来)之声名。此等举动,无关实际刀兵,却能极大动摇朱棣统治之‘合法性’与人心。具体何时、如何,孙届时会再与陛下商议。”

朱元璋心中飞速盘算。否定“永乐”法统?这等于公开宣布不承认老四的皇位!支持建文忠臣后裔?这更是直接打朱棣的脸!虽然只是“象征性”,但其政治影响和象征意义,极其巨大!这确实可能比直接发兵更能打击朱棣。

风险呢?自然是彻底与“永乐”朝敌对(虽然隔着时空),也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

“此事……关系重大,朕需斟酌。”朱元璋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你且先说说,近期,你打算如何行动?又如何保证,不会将灾祸引向洪武?”

“近期,”朱高煦似乎并不意外朱元璋的谨慎,“孙将继续蛰伏,巩固魂钥,加深与洪武之连接。同时,孙会尝试更清晰地‘感知’永乐朝动向,尤其是……朱棣对北伐的决策。”

朱元璋眼神一凝:“北伐?”

“不错。”朱高煦声音中透出一丝冰冷的算计,“朱棣雄才大略,然其得位不正,急需盖世军功以固位、以压服天下。北虏阿鲁台跳梁,正是其用兵之机。若其北伐……孙或可从中,做些文章。”

“何种文章?”朱元璋追问。

“扰乱其天时、地利之感知;影响其关键将领之心态;甚至……在其最关键时刻,制造一些‘不祥之兆’或‘意外变故’。”朱高煦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具体如何,需视情况而定。但孙可保证,无论成败,绝不会让朱棣察觉到孙与洪武之联系,更不会让其有借口或能力,跨越时空对洪武造成实质威胁。因为,孙之存在本身,以及孙与洪武的连接,是孙复仇计划之根基,孙必竭力维护其隐秘与安全。”

这话半是保证,半是威胁。朱元璋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我帮你强大洪武,也利用洪武制衡永乐,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暴露了,你也可能被牵连。

朱元璋沉吟良久。这场交易的风险与收益,都已摆在面前。与一个来自未来、充满仇恨、掌握诡异时空之能的“孙子”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放弃合作,意味着可能失去改变太子命运、打造更强大帝国的机会,也意味着那个“未来幽灵”可能转向其他更不可控的方向。

最终,帝王的野心、对儿子的关爱、以及对超越“永乐”历史地位的渴望,压倒了部分疑虑。

“好。”朱元璋缓缓吐出一个字,声音斩钉截铁,“朕可继续与你合作。新政照旧推行,朕亦会酌情考虑你关于‘象征性声援’之建议。但有几条,你必须遵守!”

“陛下请讲。”朱高煦平静道。

“第一,所有‘建议’,朕有最终裁定权,是否采纳、何时采纳、如何采纳,由朕决断!你不得干涉!”

“可。”

“第二,不得擅自以任何形式,直接接触或影响洪武朝除朕、太子(在朕监控下)、宋濂(经朕允许)之外的任何人!更不得试图操控朝政、军队!”

“孙无意亦无力直接操控洪武人事。”

“第三,你对付朱棣之行动,需提前告知朕大致方向与可能后果,不得擅行可能严重危害大明整体利益(包括未来可能之利益)之事!”

“……可。但具体细节,孙无法完全预知,只能事后通报。”

“第四,每月朔望‘气引’之时,你需优先确保太子康健与皇后生机维系,不得以此要挟或暗中做手脚!”

“此乃合作基础,孙必竭力。”

“第五,”朱元璋目光如电,仿佛要穿透时空,直视朱高煦灵魂深处,“若朕发现你有丝毫危害大明国祚、损害标儿性命、或背叛约定之行径……朕纵然倾举国之力,穷搜天下,也必寻法将你彻底诛灭!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这最后一句,杀意凛然,带着开国帝王不容置疑的决绝。

景象中的朱高煦,面对这**裸的威胁,脸上却没有任何惧色,反而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

“陛下之威,孙已领教。约定既成,孙自当遵守。然……”他话锋一转,声音更加虚弱,“此番沟通,消耗甚巨。孙需再次沉寂……少则一月,多则……难以预估。期间,新政推行若有疑难,陛下可焚香默念,孙若稍有感应,或能传递零星意念……但莫抱太大期望……”

话音渐弱,景象也开始波动、模糊。那淡金色的漩涡开始收缩、变暗。

“记住……我们的目标……”朱高煦最后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缥缈不定,“一个……远超‘永乐’的……煌煌洪武……大明……”

景象彻底消失,漩涡湮灭,殿内重归平静。只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奇异气息,以及朱元璋手中那份早已燃尽的诏书所留下的、几乎看不见的微量灰烬。

朱元璋久久伫立,仿佛还在消化刚才那场跨越时空的、决定两个大明未来走向的对话。

宋濂上前,低声唤道:“陛下……”

朱元璋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

“宋先生,”他声音沉稳,“将今夜所闻,尤其关于江南士绅、秦王、以及后续合作之要点,整理密录。其余关于‘永乐’、‘复仇’之言,除你我之外,不得留存文字。”

“臣明白。”

“毛骧。”

“臣在!”

“加强对东宫、坤宁宫之保护,尤其是朔望前后。另,秘密调查江南与秦王有勾连之官员、勋贵名单,报与朕知。”

“遵旨!”

朱元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秋夜的寒风吹入殿中。他望向北方无尽的黑暗,仿佛看到了那个由自己儿子开创、却又被另一个“孙子”深深憎恶的“永乐”时代。

“老四……看来你那个‘永乐’,麻烦不小啊……”朱元璋低声自语,嘴角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弧度,“也好……就让为父看看,是你这‘永乐’的刀锋更利,还是朕这‘洪武’的根基更牢!”

他转身,大步走向御案。

新政要继续推行,而且要更快、更稳、更深!

太子要更加康健!

洪武的大明,要比那个“未来”所知的任何版本,都要更加强盛!

龙渊交刃,密约已成。

双明之争,从这一刻起,从隐秘的时空连接与思想渗透,开始走向更加深层次、更加不可预测的全面博弈。

而在那遥远的、死寂的省愆居内。

刚刚“苏醒”片刻、又迅速沉寂下去的朱高煦,嘴角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

他的意识再次沉入魂渊,那把“灵魂之钥”核心的纹路,却比之前更加明亮、复杂,与洪武朝“气运新机”的连接,也变得更加牢固、深邃。

“朱元璋……你果然……会答应的……”

“永乐……北伐?好……很好……”

“风暴……就要来了……”

“而我……会在风暴眼中……看着你们……搅动风云……”

无声的意念,在破碎的灵魂深处流转,带着无尽的冰冷与算计,缓缓归于沉寂。

宗人府外,秋风更烈,卷起漫天枯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席卷两个时代的凛冬与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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