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衡山小师弟 第36章 破碎虚空 ，雪中悟道

少室山的钟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那场席卷了整个武林的惊天风暴，已然随着玄慈的自尽、萧远山与慕容博的皈依、慕容氏的烟消云散而逐渐平息。阳光洒在少林寺的青石板上，洗刷着昨日的血腥与悲恸，却也映照出人心底那份难以言说的空落与释然。

萧峰握着阿朱的手，站在少室山下，回望那巍峨的山门，目光复杂。他半生英雄，却因身世飘零，如今大仇得报，冤屈得雪，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意，唯有看透世情的沧桑与对身边人的珍惜。

“二弟，三弟，”萧峰看向身旁的林衍与段誉，拿起酒囊，朗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这碗酒，敬我们兄弟情义！他日若有机会，塞外草原，萧峰扫榻相迎！”

林衍与段誉举碗相和，三人仰头，烈酒入喉，辛辣中带着豪情与一丝离别的怅惘。他们都明白，经此一役，江湖路远，再见恐难。

阿朱与王语嫣在一旁看着，亦是眼圈微红。阿朱轻声道：“林公子，段公子，王姑娘，你们多保重。”

萧峰与阿朱不再留恋，对着众人抱拳一礼，转身踏上马车，轱辘声响，向着那广袤的塞外而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段誉与王语嫣也即将返回大理。段誉拉着林衍的手，不舍道：“二哥，你真不随我们去大理看看吗？父王和伯父定然十分欢迎你。”

林衍笑着摇头：“三弟，你的路在大理，那里需要你这位仁德世子。我的路……在更远的地方。”他看向王语嫣，“王姑娘，珍重。”

王语嫣敛衽一礼，眼神清澈而真诚：“林公子，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拂与点拨。语嫣……永感于心。” 经历诸多变故，她已非昔日那个只知表哥的深闺少女，言语间多了份沉稳与通透。

虚竹穿着一身崭新的僧袍，站在少林寺门内，眼神依旧带着些许茫然与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后的平静。扫地僧与玄寂等人会引导他走上真正的佛途，化解他心中的块垒。他对林衍合十行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衍简单处理了听风阁与聋哑门的后续，将中原的产业与情报网络托付给值得信赖的苏星河与函谷八友。他如同一个耐心的工匠，将自己在此界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平，了却尘缘，心无挂碍。

嵩山绝顶，云雾缭绕，四野空旷，仿佛远离了人间一切纷扰。林衍独自立于山巅，闭目凝神，体内“万法道种”缓缓运转，将自身精气神调整至前所未有的圆满状态。大宗师中期的混沌真气在经脉中奔腾流转，与周遭天地元气的共鸣达到了一个极致，仿佛他自身就是这方天地的一部分，又仿佛随时要超脱出去。

一阵微风吹过，青袍扫地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侧，如同他一直就在那里。

“准备好了？”扫地僧声音平和。

林衍睁开眼，目光如电，点了点头：“有劳大师护法。”

扫地僧仰望苍穹，缓缓道：“你的道，混沌包容，已近乎此界本源规则。破碎虚空，非是终结，实乃超脱此界樊笼，跃入更为浩瀚天地之始。然诸天万界，法则各异，彼界元气或暴烈，或阴柔，规则或重意，或重力，需你自行体悟，尽快适应，方能立足。”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对着前方虚空轻轻一点。这一点，看似寻常，却引动了冥冥中的天地法则！林衍清晰地“看”到，在那一片稳定的空间结构中，一个极其细微、不断变幻的“点”变得清晰起来，那里散发出的空间波动最为脆弱，正是此界壁垒的“虚空节点”！

“由此而去，阻力最小。”扫地僧道，“去吧。”

【万法归墟 · 虚空通道现】

林衍深吸一口气，不再有任何保留！圆满的“万法道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大宗师中期的混沌真气如同决堤的江河，轰然爆发，与他周身引动的磅礴天地元气剧烈共鸣！

“轰隆隆——！！”

霎时间，风云变色！嵩山绝顶之上，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乌云汇聚，翻滚如墨！道道银蛇般的电光在云层中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狂风呼啸，卷起碎石尘土，仿佛末日降临！

以林衍为中心，他周围的空间开始肉眼可见地扭曲、折叠，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光线在他身边弯折、破碎，景象变得光怪陆离！

最终，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撕裂般的巨响！

“咔嚓——！！！”

他面前的空间，如同被打碎的琉璃，猛地炸裂开来！一个直径丈许、边缘不断扭曲蠕动、内部幽深黑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混沌气息与强大吸力的——虚空通道，赫然呈现！

通道之内，是无数破碎的光影、扭曲的线条以及狂暴的空间乱流！那是一片绝对的虚无与混乱，是连光线都无法逃脱的领域！

强大的吸力从中涌出，席卷山顶，林衍的青衫与长发被疯狂向后拉扯，猎猎作响！他的身形在通道入口的光芒与黑暗交织处，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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