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回雁峰书房。
林衍将几张写满信息的纸摊在莫大先生面前,神色凝重。
“师尊,这是从‘青海一枭’嘴里撬出来的,关于‘前朝古墓’的线索。结合任…咳咳,结合我们其他渠道获得的信息交叉比对,左冷禅近期的资源调动异常,尤其在对一些涉及南北朝道教、星象的冷僻古籍搜寻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
莫大先生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浑浊的眼睛扫过纸张:“前朝古墓…道教皇族…你觉得里面会是什么?金银珠宝?”
“恐怕不止。”林衍摇头,“若只是黄白之物,左冷禅未必如此上心,还特意请‘青海一枭’这种人来打掩护。弟子推断,墓中更可能藏有与武功、失传丹药,甚至是阵法相关的重要之物。您看,这是弟子根据一些江湖传说和零碎记载,推测出的大致方位,在湘西一带的崇山峻岭中。”
莫大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你的意思,是抢先一步?”
“正是!”林衍语气坚定,“不能坐等左冷禅准备充分。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即便不能将东西尽数拿到,也要做到知己知彼,摸清底细,绝不能让他轻易得手,进一步增强实力!”
莫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有理。此事关乎我衡山未来,你去,我放心。人手如何安排?”
林衍早已成竹在胸:“弟子亲自带队。大师兄莫连杰经验丰富,可应对突发状况;方师姐心思细腻,对机关堪舆有所涉猎,正是用人之际。另外…弟子想请令狐冲师兄一同前往。”
“哦?华山派的令狐冲?”莫大抬眼。
“是。”林衍解释道,“令狐师兄为人侠义,剑法高超,且不拘一格,关键时刻或能出奇制胜。他与弟子交好,信得过。有他相助,此行把握更大。对外,我们便宣称是带队进行‘野外拉练’和‘剑法实战演练’。”
“可。”莫大最终拍板,“一切小心。若有不对,以保全自身为首要。”
“弟子明白!”
就在林衍准备告退,去进行最后的准备时,他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脚步,转身对莫大,也像是自言自语地感慨道:“师尊,此次若非我们运气好,提前从不同渠道得到些许信息,恐怕等左冷禅的人都摸到门口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这江湖,信息差就是生命线啊。”
他看向莫大,语气变得认真:“弟子以为,我衡山派若想真正立足,不再被动挨打,除了提升自身武力,也必须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高效的情报网络。不能总是依赖运气和…个别盟友的施舍。”
莫大眼中精光一闪:“你有何想法?”
“刘正风师叔家资颇丰,人脉也广,且经历过此番劫难,对情报的重要性应有切肤之痛。”林衍缓缓道,“或许,我们可以与刘师叔协商,由门派暗中支持,利用他的资源和经商之名,在一些关键城镇,建立我们自己的情报据点。例如…酒楼、客栈,甚至是…青楼赌坊。这些地方,向来是三教九流汇聚,消息最为灵通之处。”
莫大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此事…容后再议,需从长计议。你先将眼前之事办好。”
林衍知道此事急不得,躬身道:“是,师尊。”
数日后,一支精干的小队悄然离开了衡山。除了林衍、莫连杰、方千驹和几名精锐内门弟子外,果然多了一个吊儿郎当、酒葫芦不离身的令狐冲。
“林师弟,你这‘野外拉练’选的地方,可真是…山清水秀,鸟不拉屎啊。”令狐冲灌了一口酒,看着眼前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湘西群山,笑嘻嘻地说道。
林衍无奈一笑:“令狐师兄,此行凶险,还需谨慎。”
“放心放心,”令狐冲摆摆手,“打架我在行,探路嘛…就看方师妹和鲁师兄的了。”
根据林衍整合的线索,队伍在湘西的深山中跋涉了数日,期间依靠方千驹的堪舆知识和当地山民口中一些近乎传说的古老歌谣提示,终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瀑布之后,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巧妙遮掩的隐秘洞穴。拨开藤蔓,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朽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
“入口在这里!”一名弟子低呼。
林衍蹲下身,仔细查看洞口边缘的泥土和石壁,眉头微蹙:“有近期留下的脚印和刮痕,不止一拨人…看来,盯上这里的,不止我们和嵩山派。”
众人心中一凛,更加警惕。
踏入墓道,阴冷潮湿的气息瞬间包裹而来。通道幽深,不知通向何处。
“小心脚下!”方千驹突然出声提醒。
话音未落,两侧墙壁传来机括响动,“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无数淬毒的弩箭如同飞蝗般从暗孔中激射而出!
“结阵!”莫连杰大喝一声,衡山弟子迅速靠拢,剑光舞动,格挡箭矢。
林衍则凝神静听,半步先天的灵觉全力展开,箭矢破空的声音、轨迹在他脑中清晰无比。他身形如鬼魅般在箭雨中穿梭,偶尔出剑点拨,竟能将射向要害的箭矢引偏,替同伴化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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