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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古代当农民? 第82章 群狼噬虎

作者:兔子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25 11:24:57

广袤的河滩平原上,两军对垒,旌旗蔽日,杀气冲霄。

空气仿佛凝固,充满了铁锈和死亡的气息。

楚军阵中,“狼牙营”八百悍卒,并未列于常规方阵。

他们如同潜伏在钢铁丛林中的幽灵,被张三金部署在战场侧翼一片起伏的丘陵和半干涸的河床地带。

深色的劲装几乎与灰褐色的土地融为一体,只有一双双眼睛,在头盔的阴影下闪烁着冰冷、嗜血的光芒。

那面狰狞的狼首战旗,被刻意卷起,掩藏在一处高坡的反斜面。

张三金骑在墨蹄背上,立于阵前。

他换上了那副精铠铁甲,左臂的伤似乎已无大碍,只是握缰绳的手指偶尔会不自觉地收紧。

他的目光越过前方如林的刀枪,死死锁定在胡人中军那面巨大的苍狼旗上。

那里,有新的仇敌。

“都尉,胡狗主力动了!直扑中军!”狗剩如同狸猫般从前方溜回,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

“沉住气。”张三金的声音像冰冷的岩石,“让他们再压进去一点。

等中军缠住胡狗主力,等他们的侧翼完全暴露…王麻子!”

“在!”王麻子舔着嘴唇,手按在腰间的战斧上,眼中凶光毕露。

“看到那支打着黑鹰旗的胡狗骑兵了吗?那是他们的侧翼尖刀,也是突破点。

你的‘惊雷’队,给我死死咬住!用绊马索、毒烟、强弩!

不许他们冲击我军左翼!把他们逼向河床!”

“得令!看老子崩掉他们的鹰爪!”王麻子狞笑一声,带着一彪人马如同毒蛇般滑下丘陵。

“柱子!”张三金看向赵铁柱。

赵铁柱重重点头,无需多言。

他沉默地举起手中那柄特制的、加长加重的破甲战斧,身后数百名同样手持重斧、巨锤的壮硕士卒齐齐踏前一步,地面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他们是“狼牙营”的“铁砧”,专砸硬骨头!

“狗剩!带你的‘迷瘴’队散开!盯死胡狗的传令兵和号角手!

给我掐断他们的喉咙和耳朵!”

“明白!”狗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乱石杂草中。

战斗瞬间爆发!

如同两股滔天巨浪猛烈相撞!

胡人依仗骑兵优势,发起凶猛的集团冲锋,试图撕裂梁军中军!

梁军则依靠严密的枪阵和弓弩,顽强抵抗,喊杀声、兵刃撞击声、战马嘶鸣声、垂死惨叫声汇成一片地狱交响曲!

战局胶着,血腥惨烈!

胡人主帅见中路强攻受阻,焦躁地下令:“黑鹰骑!左翼突击!撕开他们!”

那支打着黑鹰旗的精锐胡骑,如同出笼的猛兽,开始加速,试图绕开正面战场,冲击梁军相对薄弱的左翼!

就在此时!

“放!”王麻子一声暴喝!

河床地带,早已布下的层层绊马索猛地弹起!

冲在最前面的胡骑人仰马翻!

紧接着,数十支带着刺鼻浓烟的毒烟罐被强力投出,在骑兵群中炸开!

辛辣的浓烟瞬间笼罩了河床!战马受惊,骑士咳嗽流泪,冲锋阵型大乱!

“射!”王麻子再次下令!隐藏在乱石后的强弩手精准点射落马的骑士和混乱的军官!

黑鹰骑的突击势头被硬生生扼杀在河床,被迫陷入与“惊雷”队的混乱缠斗!

胡人主帅见状,又惊又怒,立刻调遣中军预备队一支重甲步兵,试图强行压垮梁军右翼,打开缺口!

“柱子!”张三金眼中寒光一闪!

“铁砧!随我——砸!”赵铁柱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如同人形凶兽,带着“铁砧”队从丘陵侧面猛然杀出!

他们没有冲锋,而是结成密集的冲击阵型,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狠狠撞向那支刚刚脱离主阵、试图转向的胡人重甲步兵!

“轰!”沉闷的撞击声令人牙酸!重斧、巨锤带着恐怖的力量砸在胡人的盾牌和重甲上!

赵铁柱的战斧如同开山,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沉闷的骨裂声!

王麻子教的那些阴毒手段?不!这里是纯粹的力量碾压!是“铁砧”对“铁块”的硬撼!“狼牙营”最悍勇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

胡人重甲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不讲道理的蛮横冲击打懵了,阵型瞬间被冲散!

与此同时,胡人主帅惊恐地发现,他的命令传递变得极其困难!

派出的传令兵如同石沉大海,号角手的位置不断被精准的冷箭点名!

他的中军与两翼的联系正在被无形的“迷雾”切断!

“时机到了!”张三金猛地拔出腰间长刀,刀锋直指胡人中军那面苍狼大旗!“狼牙营!随我——斩旗!杀!”

压抑已久的八百头饿狼,终于亮出了最锋利的獠牙!

张三金一马当先,墨蹄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扑胡人中军核心!他身后的“狼牙营”士兵,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从丘陵和河床的阴影中倾泻而出!

他们没有阵型,只有最凶狠的小队配合!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如同无数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胡人因侧翼受挫、指挥混乱而暴露出来的软肋!

狗剩的“迷瘴”队员如同附骨之疽,专门射杀军官、旗手!王麻子的“惊雷”队在河床拖住骑兵后,也如同疯狗般扑向附近的胡人步兵!赵铁柱的“铁砧”在砸碎重甲步兵后,更是如同一柄巨大的战锤,在胡人阵中横冲直撞!

张三金的目标只有一个——苍狼旗下的胡人主帅!

墨蹄神骏,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张三金的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蓬血雨!挡路的胡兵如同麦秆般倒下!他眼中只有那面越来越近的狼旗!

胡人主帅看着那如同魔神般杀来的梁将,看着他身后那支如同地狱恶鬼、所向披靡的黑甲军队,看着自己陷入混乱和分割的大军,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拦住他!拦住他!”他惊恐地嘶吼。

但为时已晚!

张三金已冲破最后一道稀薄的护卫!

墨蹄人立而起!

张三金借着马势,长刀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所有积郁的仇恨,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匹练寒光!

“死!”

刀光闪过!苍狼大旗的旗杆被齐根斩断!巨大的旗帜轰然倒下!

同时倒下的,还有胡人主帅那颗戴着金盔、写满惊骇的头颅!

“胡酋授首!大旗已倒!杀!”张三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他高高挑起那颗头颅!

“狼牙营”的士兵如同打了鸡血,发出更加狂野的怒吼:“杀!杀!杀!”

主帅阵亡,帅旗倾倒!这成为了压垮胡人战意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慌如同瘟疫般席卷整个胡人军阵!兵败如山倒!梁军则士气如虹,发起了全面的反攻!

一场决定性的会战,以楚军大获全胜告终!胡人主力溃败百里,元气大伤!

硝烟尚未散尽,血腥味依旧浓烈。

鹰嘴岩下,昔日染血的河滩,此刻成了楚军欢庆胜利的海洋。

但在这喧嚣之中,“狼牙营”的驻地却相对沉寂。

士兵们默默地擦拭着染血的武器,处理着伤口,收敛着袍泽的遗体。

胜利的喜悦,被更深的疲惫和失去战友的悲伤冲淡。

张三金坐在一块大石上,墨蹄安静地站在一旁。

他身上的铁甲布满刀痕箭孔,脸上溅满血污,已经干涸发黑。

他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从胡人主帅身上扯下的、染血的狼形玉佩,眼神望着远方溃败胡人逃窜的方向,空洞而冰冷。

腰间的旧伤和左臂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心里那块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

拔延贺鲁和这个主帅的头颅,能换回河滩上倒下的那些兄弟吗?

突然,营地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嘹亮的号角声!

“圣旨到——!狼牙营都尉张三金接旨——!”

喧闹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张三金。

张三金缓缓起身,掸了掸甲胄上的尘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在赵铁柱、王麻子、狗剩的簇拥下,走到营地中央的空地。

宣旨太监在几名盔甲鲜明的御前侍卫护卫下,展开明黄色的绢帛,尖细的声音在肃杀的空气中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狼牙营都尉张三金,忠勇贯日,智略超群!

于鹰嘴岩血战,勇冠三军;深入敌后,搅动乾坤,斩酋首于万军之中,立不世奇功!

复于苍狼原会战,临机决断,率虎狼之师直捣黄龙,斩旗杀帅,破敌中坚,居功至伟!朕心甚慰!”

太监顿了顿,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彰其功,酬其勋,特擢升张三金为镇北将军,授‘定远’爵!

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然,北疆未靖,胡心不死。

边镇‘铁狼关’,乃国之锁钥,胡虏觊觎之地。

兹委以重任,命张三金即日领狼牙营,移镇铁狼关!

总揽关防,练兵御虏,保境安民!望卿不负朕望,永固边陲!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围将士齐声高呼。

圣旨宣读完毕,营地一片寂静。

镇北将军!定远爵!这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

但对于刚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狼牙营”来说,这封赏更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将他们再次钉在了这片浸满血泪的土地上。

太监将圣旨和象征镇北将军身份的虎符、印信递给张三金,脸上堆起程式化的笑容:“张将军,恭喜高升!陛下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啊!铁狼关,就托付给您了!”

张三金单膝跪地,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冰冷的虎符和印信。

触手生寒。他低着头,无人能看到他眼中的情绪。

是荣耀?是责任?还是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疲惫与苍凉?

“末将,张三金,领旨谢恩。”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王麻子咧了咧嘴,想说什么,被赵铁柱用眼神制止了。

狗剩默默地看着张三金手中那枚代表无上权力却也意味着无尽厮杀的虎符。

宣旨太监完成了任务,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匆匆离去。

营地的喧嚣似乎与他们无关。

张三金缓缓站起身,握着圣旨和虎符,转身面向他的“狼牙营”。

八百双眼睛,带着疲惫、伤痛、茫然,也带着一丝追随的坚定,望着他。

他举起手中那枚冰冷的虎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听见了?铁狼关。

那里,风更冷,雪更大,胡狗…更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想走的,现在可以走。拿了赏赐,回家,娶妻生子,过安生日子。

我张三金,绝不留难,也绝不怪罪。”

营地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风吹过残破旗帜的猎猎声。

过了许久,王麻子第一个站出来,他走到张三金面前,单膝跪地,声音粗嘎:“将军!麻子这条命是您从死人堆里捞回来的!您在哪儿,麻子就在哪儿!铁狼关?正好!老子还没杀够胡狗!”

紧接着,赵铁柱沉默地走到王麻子身边,同样单膝跪地,重重点头。

动作牵动了伤口,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狗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到了赵铁柱身后,眼神依旧锐利如初。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八百名“狼牙营”士卒,无人离开。

他们默默地走到空地上,在张三金面前,如同黑色的磐石般,单膝跪倒一片!

动作整齐划一,沉默无声,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力量!

他们用行动回答:将军所指,便是狼牙所向!血染的狼群,只认这一位头狼!

张三金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黑色身影,看着那一双双疲惫却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他握着虎符的手,关节微微发白。一股沉甸甸的、比虎符更重的东西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深吸一口气,北疆凛冽的风似乎已经提前灌入了肺腑。他举起手中的长刀,刀锋指向北方,指向那片更加荒凉、更加残酷的疆域——铁狼关!

“好!”张三金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铁血的金戈之气,如同狼王对月长啸,“那就去铁狼关!那里,就是新的猎场!胡狗的血,还没流干!狼牙营——拔营!”

“遵命!将军!”八百声压抑的怒吼汇成一股洪流,震散了河滩上空的阴云。

墨蹄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决意,昂首发出一声穿云裂石般的嘶鸣!

张三金翻身上马,最后望了一眼鹰嘴岩下那片埋葬了无数袍泽的河滩,腰间的旧皮囊里,似乎还残留着胡酋头颅的血腥气。

他将圣旨和虎符塞入怀中,猛地一夹马腹。

“驾!”

黑色的洪流,在残阳如血的天幕下,离开这片浸透了血与火、仇与恨的土地,向着风沙更劲、战火未熄的北疆铁狼关,滚滚而去。

复仇的孤狼,成为了镇守国门的头狼,新的血与火,新的猎杀与守护,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的眼神,比北疆的寒铁更冷,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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