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内的坐标,像一座灯塔,刺破了笼罩在M国北部地区的重重迷雾。但那光芒所及之处,却是人间地狱的入口。专案组指挥部内,气氛并没有因为国内战线的胜利而轻松,反而更加凝重。
“坐标确认,位于M国北部‘三不管’地带的边缘,一个名义上的废弃橡胶园。卫星图像显示该区域有近期人为活动的痕迹,建有隐蔽的棚屋和防御工事。”技术侦查人员汇报着,“但那里武装割据严重,地方势力盘根错节,M国政府军都难以进入。”
“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向M国警方发出协查请求,结果如何?”刘胜男问道。
“M国中央警方表示愿意配合,但坦言对北部地区影响力有限,行动需要当地武装头目的‘默许’,且无法保证我方人员安全。他们建议……谨慎行事。”负责国际联络的警官语气沉重。
这意味着,指望M国警方主导突击营救,希望渺茫。
“我们不能放弃那些同胞!”老马红着眼睛低吼,“每拖延一小时,他们都可能被……”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被强行配型,被推上冰冷的手术台,在绝望中被剥夺器官,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林枫一直沉默地看着白板上那个刺眼的坐标,以及旁边贴着的赵强等已确认被运往该地点人员的照片。他的眼神冷静得像冰封的湖面,但湖面下是汹涌的怒焰。
“常规的执法途径走不通,我们就用非常规的。”林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我们需要一支精干的小队,以非官方的身份,潜入该区域,进行侦查确认,并寻找营救机会。同时,在国际上施加更大压力,迫使M国方面采取更有力的行动。”
“非官方身份?潜入?”刘胜男眉头紧锁,“这太冒险了!那是真正的法外之地,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有选择吗?”林枫反问,“等待和外交辞令,救不了人。我们需要眼睛,需要确切的情报,需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人活着!这是展开任何有效行动的基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去过更危险的地方(指之前的地下设施和‘黑星号’平台)。而且,我对‘义丰堂’和器官贩卖网络的运作模式有一定了解。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行!”刘胜男和老马几乎同时反对。
“你是专案组核心,不能轻易涉险!”刘胜男态度坚决。
“正因为我是核心,才必须去。”林枫的态度同样不容置疑,“我了解全部案情,能准确判断现场情况。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去。”他看向一直沉默旁听的雷战(赵默)和刚刚伤愈归队、摩拳擦掌的沃尔夫(王铁)。
沃尔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妈的,这种活儿,怎么能少得了老子!正好手痒痒!”
雷战推了推眼镜,言简意赅:“技术支持,通讯保障,算我一个。”
一个由林枫、沃尔夫、雷战组成的三人先遣侦察小队雏形,已然形成。
经过激烈的争论和严格的风险评估,上级最终艰难地批准了这项代号为“窥渊”的跨境侦察行动。但严令要求:以搜集情报、确认情况为首要目标,严禁与敌方发生直接冲突,一旦暴露,立即撤离!
潜入:阴影行动
几天后,林枫三人以“野生动物摄影师”的身份,通过边境线上一处管理相对松懈的通道,进入了M国北部地区。他们携带了经过伪装的侦察设备、非致命武器和紧急通讯装置。
这里与国内俨然是两个世界。道路崎岖,植被茂密,随处可见持枪的民兵和破败的村庄。空气中弥漫着湿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依靠雷战的电子地图和卫星导航,他们避开主要道路和村镇,在密林中穿行,向着那个坐标点迂回接近。
经过一天一夜的艰难跋涉,他们抵达了目标区域外围。在一片可以俯瞰橡胶园的高地上,三人潜伏下来,架起了高倍望远镜和远程侦察设备。
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发紧。废弃的橡胶园深处,隐约可见几排加固过的铁皮棚屋,四周拉着带刺的铁丝网,设有了望塔,上面有持枪人员巡逻。唯一的出入口有重兵把守,不时有车辆进出。整个营地戒备森严,如同一个微型军事据点。
“妈的,防守这么严!”沃尔夫低声骂道。
雷战操作着设备,进行热成像扫描和信号侦测。“棚屋内有大量热源聚集,显示人员密集,活动受限。检测到微弱的、被屏蔽的无线电信号,疑似内部通讯。未发现大型医疗设备的热源特征,可能在地下或经过特殊处理。”
林枫仔细观察着营地的布局和人员活动规律。他看到一些穿着破烂、面色麻木的人被持枪守卫驱赶着,从事着搬运物品等杂役。他们的动作迟缓,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看那里!”林枫突然压低声音,指向营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被帆布覆盖的入口。只见两名守卫掀开帆布,押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年轻人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只有守卫出来,重新盖上了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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