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贺伟强点头应道。
接着,林逸转头看向一旁的徐阳,“名单你整理好后,交给我。”
“剩下的是你带他们去找刘猛和王海涛,就说我的意思,我提前打过招呼了。”
“谢三哥!”
贺伟强嗓音发颤,满是感激。
这几日他才真正明白,刘猛和王海涛在京城是怎样的存在。
城东城西的电子货、纺织线,哪家不从他们手里走货?
上至军方后勤,下至私人商贩,没人敢轻易得罪这两人。
而偏偏,这两位在林逸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天,他亲眼瞧见刘猛被林逸的眼神,盯得后背冒汗。
王海涛更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缩着脖子直哆嗦。
那不是惧怕,是刻进骨子里的敬畏。
“三哥,这事……我来跑?”
徐阳猛地一激灵,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得溜圆。
“对。”
林逸唇角微扬。
“谢谢三哥!真太谢谢三哥了!”
徐阳连鞠三躬,手都有点抖。
他感觉自己像踩了云梯,一蹬就直上青云。
从前连门房都不敢多说两句话,如今竟成了能替三哥传话的人?
这要搁在戏文里……
那就是府里的心腹总管,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我先走了,你们商量。”
林逸起身,目光扫过高大龙几人,便转身离开了!
“三哥,我送您!”
贺伟强跟到门边。
“不用。”
林逸摆摆手,“你们定好再说。”
说完,人已跨出门槛。
徐阳想跟上,却被一句轻飘飘的话截了回去。
“你也留这儿,等他们的结果。”
林逸独自踱回院落,脚步轻缓。
港岛那边已经见了成效,收成可观。
北方的货脉,也全捏在自己人手里。
如今华北七成渠道,皆源于此。
只要派个靠谱的盯着,便稳如磐石。
岩城那边,刘正荣已彻底接管,两千万本金悉数注入雄狮实业。
名下地皮圈了三十多块,如今雄狮在城里投资榜稳居前十。
等原油期货那笔巨款一到账,他就能直接立项,建华夏第一座千米巨塔。
眼下唯一缺的,是北极熊那边。
再等半年入夏后,首批人就能北上。
这个局拖得久,但慢工出细活。
这几年,他还有不少棋子未落。
他瘫在紫檀躺椅上,任茶香弥漫,眼皮渐渐沉重。
睡意袭来之际,一道柔影悄然靠近。
唐雪芸静静立在林逸身侧,目光如月照寒潭。
“对男人啊……得主动些。”
她轻声呢喃,想起江鸿承那老不正经的指点,脸颊瞬间烧红。
江老头分明是路过时恰好说的,可她却听得心口乱跳。
指尖捏着薄毯,小心翼翼覆在林逸胸口,自己却像偷了蜜糖的小孩,连脚步都不敢重。
转身欲走时,她回头望了一眼,又忍不住抿唇偷笑。
院外,江鸿承杵在梧桐树下,摇头叹气,“哎……这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还不动手?”
“真是浪费良机。”
屋内,林逸鼾声均匀,全然不觉。
数日光阴,悄然滑过。
贺伟强那几人里,高大龙和易景山决定赴岩城,其余二人留京城。
另一件事,也悄然而至。
周铁柱的御膳坊,择日开张。
开张的吉日,还是江鸿承翻了三遍黄历才挑的。
就在开业的前夜,谢曼琳与乔思琪抵达京城。
“林少……”
乔思琪揉着眼,声音轻得像梦呓,“你……真住这儿?”
瓦屋?土墙?院角还堆着柴火?
这哪是那个在汇丰赚翻了,押注原油期货的林逸?
这城市高楼耸立,地铁纵横,可他偏选了这乡下才有的破房子。
他不缺钱,这她清楚得很。
可他为何偏偏住这儿?
一个月不见,乔思琪依旧美得晃眼。
一身简约羊绒装,却衬得腰线如画,步履间尽是风姿。
这样的打扮在整个京城,怕是挑不出第二个。
林逸没搭话,只提了热壶,慢悠悠将水注入那只青釉紫砂壶。
茶汤倾入,龙井舒展,清香骤然漫开。
如春山云雾,沁人肺腑。
“哇?”
乔思琪猛地抬头,“这……这是什么茶?这么香?”
“西湖龙井。”
林逸淡声答道。
“骗人!”
她瞪圆双眼,声音都颤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味道……”
“龙井我喝得多了,哪怕是最顶级的,也绝没这等茶色。”
乔思琪猛地摇头,眼底满是不信。
她手头也有顶级西湖龙井,是从港岛拍卖行花重金拍下的,一克抵得上金条。
可眼前这盏茶,汤色清透如玉,香气如兰入髓。
连氤氲的热气都带着灵韵,哪里是寻常龙井能比?
“呵。”
林逸唇角微勾,“乔经理说得没错,这茶确实比港岛市面那些高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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