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这一顿饭足足拖了三个钟头。
还好吃的是铜锅涮肉,而且是羊肉!
要换了别的菜,早冻成冰坨子了。
可羊肉不一样,热气腾腾,怎么涮都入味,越吃越暖和,连锅都懒得撤。
等吃得差不多了,换上新锅,热油一滚,又是一轮开吃。
羊肉管够,牛肉也不缺,牛排、牛腱、牛杂轮着上,大伙儿谁都没客气。
最后,七八张桌子,硬是干掉了两头羊!
要不是周铁柱和洛明早早就备足了料,今晚这顿怕是连骨头都不到了!
这年头,日子是越过越富。
可人嘴里馋的,还是肉。
吃得多,不为别的,就为饿得狠。
那会儿没奶茶没薯片,也没夜宵摊子,一天三顿就是命根子。
胃口大的,一顿能顶现在仨人。
老一辈人要是搁旧社会,蹲在灶台边,就一碗猪油渣炖酸菜,照样能扒拉三大海碗。
那饭量,抵得上十个年轻人。
为啥?
干的是扛麻包、挑水担、拉犁推车的活,肚子里没油水,也没糖分补充。
吃得多,不是贪嘴,是活命。
真要敞开肚子吃,十户人家的口粮,不够一家子撑三个月。
可说到底,吃不起的人,多得是。
所以老话讲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长身体的孩子,就是家里的吞金兽。
正月过了初二,日子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走。
一眨眼,十来天就没了。
正月二十六,天刚亮。
“都收拾利索了?”
林逸看向贺伟强问道。
“三哥,都准备差不多了!”
贺伟强点头,“我挑了五个,明天跟您一起飞港岛。”
“嗯。”
林逸早让贺伟强把人送去港岛那边轮训,回来后分成了三班倒。
不然光靠贺伟强一个人,天天连轴转,铁人也扛不住。
现在好了,三班轮替,每三天歇一天。
一个月下来,能休十天,轻松得像养老。
贺伟强说道,“他们已经启程去岩城了,刘老板会安排他们入境,直接进训队。”
刘正荣在港岛混得风生水起,岩城那座雄狮大厦一落成,他在那边直接成了半个传奇。
送五个人进去?
小菜一碟。
“你那边的手续呢?”
林逸盯了他一眼,“介绍信,出境批文,都齐了?”
“全弄好了,三哥!”
贺伟强眼睛一亮,压不住喜意。
跟了林逸快一年,做梦都没想到真能坐飞机去港岛!
林逸这次不想坐绿皮火车,他自己身份不碍事。
可贺伟强这种小角色,没单位盖章,连机场门都摸不着。
林逸找了李昭阳,三两句打个招呼,一张盖着红戳的介绍信,当天就办妥了。
那会儿的飞机,谈不上多安全,可服务真没得挑。
空姐笑脸温柔,餐食精致得像宴席,连饮料都按档次来。
更离谱的是……
林逸居然看见盘子里摆着大龙虾,还有人给他倒了一杯茅台。
搁几十年后,这架飞机怕是得被乘客举报成天价黑店,直接吊销执照。
林逸一口虾肉,一口酒。
啧,这虾鲜得发颤,肉嫩得像豆腐。
比他上辈子吃的,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是调料好,是干净。
海水没毒,空气没灰,虾没被塑料颗粒腌入味。
吃罢,人困得睁不开眼,靠着椅背,一觉睡到港岛。
下午时分,飞机缓缓落地。
两人一出舱门,迎面就撞见两个女人。
一个气场凌厉如刃,一个冷艳似霜,站那儿不说话,连风都不敢靠近。
周围男女老少,不管是黄皮肤、白皮肤。
一见这俩,立马缩脖子,连眼神都不敢多瞟。
不是怕,是不敢。
她们身后,两辆奔驰稳如磐石,中间一辆宾利,闪得人睁不开眼。
那三辆车一摆,所有想上前搭讪的汉子,心里的火苗噗地灭了。
谁敢?
可下一秒……
冰山裂了,寒霜化了。
那两个冷面美人,嘴角突然一弯,笑得像春风吹开整座园林,漫山梨花齐绽。
“天啊……她在对我笑?”
“扯淡!明明是冲我来的!我这身高站这,她眼睛都往我这儿转!”
“你滚一边去!她是看我手里的公文包,那叫气度懂不懂?”
“角度不对!她笑的时候头是偏向我这边的!”
“胡扯!我离得更近!”
“你们这群人脑子进水了?那么两个仙女,能看得上你们?她们笑的是……”
还没等众人吵完,画面戛然定格。
只见那两位美人,齐步朝林逸走来,目光只锁定一人。
全场死寂。
心,碎了一地。
“老板!”
谢曼琳快步上前,与迎面走来的林逸并肩而行。
一旁的苏雅静步速丝毫不慢,紧随其后。
稳稳站到另一侧,与林逸并排。
“老板。”
苏雅静嘴角轻扬,笑意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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