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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怪志 苗疆蛊事-诅咒猫灵

作者:我是一只小小小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5 11:09:47

一、诅咒初现

暮色笼罩苗疆寨子,腐叶堆积的村口飘着诡异的腥气。林璃踩着湿滑的泥路,青铜铃铛在腰间发出细微震颤,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林姑娘,您可算来了。”村长阿坤满脸愁容,引她走向村尾的茅屋。屋内,一具尸体横躺在地,死者面容扭曲,眼球凸出,脖颈处赫然印着一只黑猫的图腾,图腾边缘渗出暗红血丝,仿佛活物在蠕动。

林璃蹙眉,从布袋取出银针轻刺图腾,血丝瞬间收缩。“是‘猫灵蛊’,中咒者七日内魂魄会被猫灵吞噬,化为行尸。”她指尖划过图腾纹路,铃铛突然剧烈作响,屋内阴风骤起,烛火摇曳如鬼影。

“这已是第三具了。”阿坤压低声音,“上个月开始,每逢月圆夜,村里就有人离奇死亡,尸体上都带着这黑猫印记……老人们说,是百年前被封印的邪蛊重现了。”

林璃起身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棂上——几缕黑丝缠绕木框,形似猫爪痕迹。她捏起一缕丝线,嗅到腐臭气息,瞳孔微缩:“这不是普通蛊术,是‘血饲咒’,需以活人精血滋养猫灵。施咒者就在寨子附近。”

夜色渐深,林璃在村长安排的客房歇息。窗外传来猫叫声,她警觉起身,推开窗却见一只黑猫立于屋檐,双眼幽绿如磷火。黑猫与她对视片刻,倏然跃入黑暗,铃铛在此刻疯狂摇晃,林璃掌心渗出冷汗——猫灵已盯上她了。

次日清晨,少女阿青闯入客房,递上一张泛黄的图纸:“这是我爹生前画的,他说禁地山洞里有破解邪蛊的秘密。”林璃展开图纸,山形勾勒处标记着鲜红警告,末端写着“擅入者,饲猫灵”。

她决定夜探禁地。月光照耀下,山洞入口藤蔓缠绕,林璃以蛊粉驱散毒虫,刚踏入洞内,铃铛便发出刺耳嗡鸣。石壁上刻满扭曲符文,中央凹陷处摆放着一具枯骨,骨旁散落着破碎的陶罐——罐内残留的粉末与死者脖颈图腾的血丝气味相同。

“找到你了。”阴冷的声音从洞外传来,林璃转身,只见一蒙面人影手持蛊笛,数只巨蛾扑向她。她甩出银针击落蛊虫,同时抛出青铜铃铛,铃声激荡,蛾群瞬间化为灰烬。

蒙面人冷笑,掷出黑雾笼罩山洞,林璃视线模糊间,脖颈骤然刺痛——一只猫灵虚影爪痕浮现。她咬破舌尖喷出精血,以古法咒语激活铃铛,金光迸射,猫灵哀嚎消散。蒙面人趁机遁逃,留下一声沙哑低语:“林家的血,果然好用……”

林璃踉跄扶墙,意识到这场诅咒远不止复仇那么简单。母亲临终前喃喃的“黑巫血脉”线索,此刻与眼前事件重叠。她握紧铃铛,暗誓定要揭开这百年诅咒背后的真相。

二、禁地线索

林璃将阿青递来的禁地图纸仔细叠好,收进布袋。图纸边缘的墨迹斑驳,仿佛浸过血渍,山形轮廓中标注的红色符号如诅咒般刺眼。她望向少女:“你爹为何会画这地图?他生前可提到过禁地的秘密?”

阿青攥紧衣角,声音颤抖:“他总说禁地藏着能‘赎罪’的东西……去年他偷偷去了一趟,回来后就疯癫了,嘴里反复念叨‘黑巫回来了’,没过几天就暴毙了。”她眼眶泛红,“我怀疑他的死和村里这些人一样,都是被猫灵诅咒害的。”

夜色渐浓,林璃决定再次探查禁地。阿青执意同行,她腰间别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据说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他说这钥匙能打开山洞里的‘真相’。”

二人循图纸指引,穿过寨子后山的密林。月光被乌云遮蔽,林璃的青铜铃铛持续发出低鸣,警示着周遭潜藏的蛊虫。抵达山洞入口时,藤蔓已较昨日更加茂密,缠绕处渗出黏液,泛着幽蓝磷光。

“小心,这是‘蚀魂藤’,触之即腐。”林璃撒出特制蛊粉,藤蔓瞬间蜷缩后退。二人刚踏入洞内,一阵阴风扑面,石壁上的符文骤然亮起,如活蛇般蠕动。阿青的铜钥匙在此刻发出嗡响,与洞内某处机关共鸣。

“在这!”林璃循声找到石壁凹陷处,阿青插入钥匙,机关轰然开启,露出一道暗室。暗室中央立着一座石棺,棺盖刻满镇压符文,缝隙中渗出浓稠黑液。

林璃以银针蘸取黑液,针尖顷刻腐蚀:“棺内封着凶煞之物,或许就是猫灵蛊的源头。”她正欲施法探查,洞外传来密集脚步声。数名村民举着火把闯入,领头者竟是村长阿坤,他面色狰狞,眼底泛着诡异的绿光。

“林姑娘,别白费力气了。”阿坤嗓音沙哑,与平日迥异,“黑巫大人要您交出青铜铃铛,否则……整个寨子都将沦为猫灵的祭品!”

林璃瞳孔骤缩,察觉村长已被蛊虫操控。她甩出铃铛,铃声激荡,村民身躯抽搐,蛊虫自七窍涌出。阿坤却趁机扑向石棺,疯狂撕扯镇压符文。棺盖轰然掀开,黑雾冲天而起,一只巨型黑猫虚影自雾中凝形,獠牙滴落腐血。

“百年封印,终于破了……”虚影发出桀桀怪笑,阿青惊呼:“这声音……和我爹临死前听到的一样!”

林璃咬破指尖,以血咒激活铃铛,金光与黑雾激烈交锋。黑猫虚影嘶吼着消散,洞内却响起另一道阴冷传音:“林璃,你母亲当年能封我,如今你……可没那么好运。”话音落下,石棺内浮现一具干尸,尸身纹着与死者脖颈相同的黑猫图腾。

阿青突然尖叫,干尸手中紧握一枚玉佩,刻着“林”字——正是林璃家族徽纹。

此时,山洞外传来苍老喝声:“邪祟休狂!”

一道白影闪入,长老手持桃木剑刺入干尸心口,黑气霎时溃散。他转向林璃,眼中掠过复杂神色:“这具尸体,是你祖父的兄长……当年他勾结黑巫叛族,被逐出苗疆。你母亲临终前托付我,若诅咒再现,必与你有关。”

林璃掌心沁汗,家族秘辛与眼前诅咒交织成谜。长老从怀中取出一枚残卷,其上记载着:“黑巫血脉不灭,猫灵永噬林家魂。破咒之法,需以蛊师心血饲青铜铃,引古灵镇邪。”

“你母亲当年为封猫灵,耗损半数寿命。”长老叹息,“如今黑巫卷土重来,恐怕是想借你林家血脉,彻底解开百年禁制。”

阿青颤抖着捡起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禁地深处,真相之匣。”林璃握紧铃铛,望向暗室深处——那里赫然浮现一道新的密道,通往未知深渊。

三、往事浮现

长老将残卷郑重递予林璃,泛黄的纸页上墨迹如血痂凝固,记载着林家与黑巫的百年纠葛。三人围坐于长老居所的铜灯之下,火光摇曳,映出他沟壑纵横的面容。

“你祖父的兄长,林枭,曾是族中天赋最高的蛊师。”长老嗓音低沉,仿佛掀开尘封的伤疤,“三十年前,他痴迷于‘永生蛊术’,暗中勾结外族黑巫,欲以禁地古灵之力突破蛊术禁忌。族中察觉后,你祖父联合你母亲与其决裂,林枭被逐出苗疆,永不得归。”

林璃指尖抚过残卷中“永生蛊术”四字,忽觉青铜铃铛微颤。长老续道:“逐出那日,林枭发下血誓——‘黑巫血脉不绝,必噬林家魂,破苗疆禁’。你母亲为防此咒,耗尽半数生命力,以青铜铃为阵眼,将猫灵封于禁地石棺。可她临终前仍忧心,林枭的血脉若未断绝,诅咒终会复苏。”

阿青攥紧那枚刻有“林”字的玉佩,颤声问:“若黑巫是林枭后人,为何要害整个寨子?我们与他无冤仇啊。”

长老长叹:“林枭当年叛族时,带走了‘血饲咒’秘法——需以族亲之血为引,方能唤醒古灵。他或许在寨子布下血阵,以村民为祭,只为引林璃现身,取林家血脉破封。”

林璃瞳孔骤缩,残卷末页赫然绘着一幅血阵图,与寨子地形轮廓惊人相似。她猛然起身:“若按图所示,阵眼在……村祠堂下方!”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凄厉猫嚎,青铜铃铛嗡鸣陡然加剧。

长老面色剧变:“黑巫已启动血阵,今夜子时若不解阵,全寨生灵将饲猫灵!”他忽从匣中取出一枚龟甲,裂纹中嵌着母亲当年的血咒残迹,“此甲可暂阻血阵,但需林家血脉者以蛊术激活。”

林璃咬破食指,精血滴入龟甲裂纹,咒文骤然迸射金光。长老却在此刻蹙眉:“龟甲反应异常……你母亲的血咒中,似乎藏着一道未完成的禁制。”

残迹在金光中浮现新纹路,林璃凝视那扭曲符号,心头震颤——符号竟与自身脖颈处的胎记吻合。她自幼便被这胎记困扰,每逢月圆便灼痛难忍,此刻符号与血阵图重叠,揭开了骇人真相:“这禁制……是我母亲用自身魂魄,为林家血脉设下的‘替咒’!若黑巫以血阵噬林家血脉,她将代替子嗣承受诅咒!”

阿青惊呼:“也就是说,黑巫的真正目标不是寨子,而是林璃姑娘你!”

林璃握紧铃铛,寒意彻骨。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时那句“璃儿,活下去”的深意——自己不仅是破咒关键,更是黑巫血誓的终极祭品。窗外猫嚎愈发密集,血阵气息已渗入屋脊,长老肃然道:“此刻唯有一法:赶至祠堂破阵,同时解开你母亲留下的替咒。但……需以林家血脉为引,凶险至极。”

残卷在龟甲金光中焚化,灰烬中浮现最后一行警示:“破阵者,或承咒,或断血。”

四、陷阱与真相

血月悬于天际,子时逼近。林璃、长老与阿青疾奔向祠堂,青铜铃铛的嗡鸣愈发急促,警示着周遭蛊虫如潮涌动。祠堂石门已被蚀魂藤缠绕,林璃甩出蛊粉驱藤,藤蔓却反常地化为黑雾反扑,她以铃铛金光击散雾气,门缝中渗出腥红黏液。

“阵眼已启动血咒,门内必设陷阱。”长老桃木剑劈开石门,三人踏入祠堂,地板骤然塌陷,露出下方血池。池水沸腾,漂浮着村民的残肢与诡异的符文陶罐,中央石台上矗立着一尊黑猫雕像,双目嵌着林枭干尸的骸骨。

阿青惊呼:“这雕像……和我爹临死前画的符一模一样!”话音未落,石台四周涌出数十具被蛊控的村民,嘶吼着扑向三人。林璃以血咒激活铃铛,金光如网缚住村民,却无力阻止黑雾从池底持续喷涌。

“黑巫用活人血饲阵,阵力远超预期!”长老剑刺池水,咒文溅起却转瞬湮灭。此刻,祠堂穹顶裂开,一道黑袍身影踏血雾降临——他面容与林枭干尸如出一辙,却更显枯槁阴森,左眼泛着与村长被控时相同的绿光。

“林璃,你终于来了。”黑袍人嘶哑笑道,揭下斗篷,露出胸膛上蔓延的黑猫图腾,“我是林枭之子,黑巫一脉的唯一传人。你母亲封我父魂百年,如今……该用你的血,祭古灵破禁了。”

林璃握铃铛的手沁汗,对方掌心浮现一皿鲜血,滴落池水瞬间,黑猫雕像迸射血光,池底传来远古兽吼。她猛然意识到:“你故意让阿青发现禁地图纸,引我来此,只为激活血阵核心!”

黑巫桀笑:“没错。你母亲设替咒护你,我便用寨子百命为饵,逼你现身。此刻阵已成,你血脉与替咒魂魄皆在池中——只需我以黑巫秘术引灵,古灵便能噬咒破封!”

长老怒剑劈向黑巫,却被血雾缠身,腐蛊啃噬皮肉。林璃咬破舌尖,以精血绘阵于地,试图逆转血池流向,但黑巫甩出骸骨链,链端獠牙刺向她脖颈胎记。剧痛中,胎记符号骤然灼亮,与池中替咒共鸣,母亲残魂竟自血阵浮现!

“璃儿,莫惧。”虚魂低语,林璃泪目:“娘,您魂魄已封咒,不可现形!”

虚魂凄笑:“我早知黑巫血脉不绝,替咒终会被引。璃儿,破阵之法在汝身——胎记符号,是古灵封印的最后一钥。以汝血为媒,引灵反噬阵心……但此术,需承咒者自断血脉。”

黑巫狂笑:“林璃,你母亲魂魄已衰,唯你能断血破阵!选吧——承咒化灰,或断血救我!”

林璃瞳孔骤缩,血池嘶吼已震裂祠堂地基。她猛然将铃铛掷向黑巫,铃音激荡暂缓其攻势,转身咬破腕脉,精血泼洒胎记符号。符号迸射金光,与虚魂融为一体,化为锁链刺入血阵核心。

“断血承咒,古灵逆噬!”她嘶吼着,金光与血阵对冲,黑巫骸骨链寸寸崩裂。池底古灵虚影嘶吼着挣脱封印,却反被金光锁链缚住,黑巫惨叫:“不可能!林家血脉怎可能逆噬古灵?!”

虚魂凄然道:“璃儿胎记,乃我封印古灵时,以自身魂魄与灵契交融所刻……黑巫不知,断血之术,需以母魂为引。”

古灵虚影被锁链拖入血池,黑巫躯体随阵溃散,化为飞灰。林璃跪倒在地,腕脉血咒灼痛难忍,虚魂渐淡:“璃儿,替咒已解,但古灵逆噬之伤……需以蛊师毕生修为镇压。此后,汝不可再施蛊术,否则……”

祠堂轰然坍塌,阿青与长老扑向林璃。她掌心青铜铃铛嗡鸣渐止,胎记符号隐入皮肉,如封印完成。

终、血祭之夜

残月如血,悬于祠堂废墟之上。林璃倚在阿青肩头,腕脉灼伤渗出的血珠坠入焦黑的瓦砾,在晨雾中凝成暗红的水渍。青铜铃铛静卧于她掌心,胎记符号隐入皮肉时,一缕金线如灵蛇般在皮下游走,似封印沉睡,又似蛰伏的兽魂。长老以桃木杖拨开残骸,血池焦底显露的骸骨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灰,颅骨裂痕如蛛网蔓延,裂痕深处隐约可见一缕黑气游荡未散。

“古灵逆噬,连魂魄都碾碎了。”长老长叹,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忽又压低,“但黑巫血脉的诅咒……从未如此轻易消亡。”他目光掠过林璃腕间灼痕,隐有忧色,“你母亲临终前托付我一件物事。”他从内襟取出一枚玉髓瓶,瓶内半缕青丝如活物般轻颤,“她说,若璃儿承咒,便以此物渡伤。此乃她封灵时抽出的‘古灵一缕精魄’,可暂压逆噬之痛,但……终非长久之计。”

林璃指尖触到玉瓶刹那,青丝如感知宿主般缠绕她的腕脉,灼痛骤缓。她望向废墟外,寨子幸存者正抬出被蛊控村民的残躯,妇孺的哭声与咒火焚尸的噼啪声交织。阿青攥紧她衣袖,指尖颤抖:“林璃姐,你救了大家……可你身上的伤……以后我该怎么做?”少女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未落下,青铜铃铛在她腰间叮响,如雏鸟初啼。

林璃抚过少女发顶,掌心掠过铃铛刻纹:“你爹临终的玉佩,加上此铃,便是新蛊师的信物。苗疆禁地之秘,需由你守护。”她声音虚弱却如磐石,“我虽不能再施蛊术,但……可教你辨人心善恶。蛊术本为护族,而非噬魂。”她忽抬头望向天际,晨光刺破云层时,一缕金线自她胎记处迸射,与初阳交融,似在共鸣。

长老忽跪地叩首,额角触地,石屑硌入皱纹:“林家双代以魂殉族,苗疆欠你一诺。”他肃然道,“自此,你为‘无蛊之巫’,寨中大小蛊事,皆听你谏。禁地图纸与黑巫残卷,我已焚毁,唯留此玉瓶与你共存亡。”他袖中飘出一缕灰烬,随风散入晨雾,如百年恩怨终成尘埃。

重建祠堂那日,林璃立于新碑前,碑文刻着母亲与黑巫百年恩怨,字迹如刀痕深刻。她伸手抚过碑面,指尖触到“林璃”二字时,腕脉蛰伏的灼痕忽又刺痛。阿青递来一匣:“长老说,这是各族秘蛊的复刻钥,你虽禁用蛊,但可阅其理,助我解谜。”匣内卷轴泛黄,其中一卷绘着“永生蛊术”残篇,与黑巫所求术法相似,却多了一行母亲血咒批注:“永生非道,唯人心不息方为长生。”林璃闭目苦笑,指尖燃起咒火,卷轴在焰中蜷曲成灰。灰烬飘散时,她忽觉胎记灼烫如烙,似有残灵嘶吼于血脉深处。

夜幕再临,林璃独居山崖小屋。屋内陈设简朴,唯有一盏青铜灯台,灯油中浮着母亲留下的青丝灰烬。她倚窗望月,玉瓶青丝渐淡,如沙漏将尽。忽闻窗外幼猫嘶鸣,凄厉如泣。她握瓶疾奔禁地,却见阿青已驭铃铛缚住一团黑雾,雾中显出一缕残魂,竟是黑巫骸骨中未散的执念。

“林枭血誓,永不消……”残魂嘶吼,黑雾如触手扑向林璃胎记。

林璃将玉瓶掷向残魂,青丝迸射金光,缚魂入瓶。瓶身骤裂,裂痕中渗出母亲残魂虚影,虚影凄然一笑:“璃儿,此乃最后一道替咒——以母魂终了黑巫血誓。”虚影与残魂同湮灭于瓶内,胎记灼痛消散。她望向禁地,山形轮廓在月光下静谧如初,青铜铃铛的声响从寨子传来,与山风共鸣,如新生之歌。

七日后,寨子篝火夜,幸存者围坐火堆,孩童手中铜铃叮当。林璃坐于长老身旁,腕脉灼痕已淡,唯胎记处隐现金线纹络。长老递来一壶酒,酒液映着篝火,如熔金流淌:“无蛊之巫,当以人心为蛊,驭族运如驭灵。”林璃饮尽酒,忽觉胎记灼烫再起,禁地方向黑雾蠕动如兽息。她起身望向山崖,雾中隐约显出一座古灵虚影,虚影嘶吼却被胎记金线锁链缚住,渐散为星尘。

阿青奔至她身侧,铃铛作响:“林璃姐,禁地异动……可我驭铃时,竟觉你胎记与我咒力共鸣!”

林璃闭目,金线自胎记蔓延至指尖,如蛛网覆于掌心:“古灵封印未死,黑巫血脉亦未尽……但自此,苗疆禁地,永无永生蛊术!”她以金线绘咒于地,咒文如根须扎入山岩,禁地黑雾嘶吼着被咒文吞噬。青铜铃铛声骤响,与山风、咒火、孩童笑声交融,织成一张无形的守护之网。

晨光初现时,林璃立于山崖,玉瓶已空,胎记金线隐入皮肉。她望向寨子,炊烟袅袅升起,如新生之魂。青铜铃铛的声响随风而来,与山鸟啼鸣、溪流叮咚共鸣。她忽轻笑,掌心浮现一枚新铸的青铜铃铛,铃身刻着“无蛊之巫”四字,铃音清越,如宣告一个纪元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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