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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怪志 山村老尸-古翁

作者:我是一只小小小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5 11:09:47

一、青石诡影

暮色如墨汁般浸透青石村,山风裹挟着腐叶与湿土的气息,掠过村口歪斜的槐树。林夕攥紧背包带,相机在胸前微微晃动,跟随村长陈守忠踏上蜿蜒的青石小道。石板缝里渗出的苔藓泛着幽绿,仿佛无数只蛰伏的眼睛,随着她的脚步悄然睁开。

村民们的目光像毒刺般扎在她身上。几个妇人缩在门后,手指在衣襟下偷偷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孩童们躲在篱笆后,用沾满泥巴的手指向她,发出含混的嗤笑。陈守忠佝偻的背影在暮色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忽而扭曲,仿佛被某种无形之物啃噬着边缘。

“林记者,祠堂是村子的根基,外人是不能进的。”陈守忠突然止步,转身时,林夕瞥见他袖口露出一截泛黄的符纸,边缘沾着暗红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的嗓音沙哑如生锈的铁器,眼底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惶然。

林夕心头一跳。三天前报社收到的匿名信仍在脑中回响:“青石村古尸复活,夜噬人魂。”而父亲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背景音里分明是山村的犬吠与风声——他提到的“禁术”,与这青石村是否有关?

夜渐浓时,林夕翻过祠堂低矮的土墙。腐木与陈年香灰的气味扑面而来,混着某种腥甜的气息。正堂供奉的棺椁泛着幽蓝磷光,棺身刻满扭曲的符文,仿佛无数只虫子在木纹里蠕动。她屏住呼吸,贴近棺缝——一双浑浊的眼睛正透过缝隙凝视着她,瞳孔深处有血线如蛛网般蔓延。

“咯吱——”

棺盖发出细微的响动,林夕的脊背瞬间沁出冷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本能地闪身躲入神像后的阴影。黑影掠过窗棂,腥风擦过耳际,带着腐肉特有的黏腻感。她跌跌撞撞逃向村口,暴雨恰在此时倾泻而下,雨水冲刷着青石板,将血腥味冲淡,却冲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村口老槐树下,佝偻的阿婆吴氏正举着油纸灯,灯光映出她沟壑纵横的脸。“姑娘,古翁不是尸,是困在皮囊里的怨魂。”她颤巍巍地将一枚铜钱塞进林夕掌心,铜钱上刻着诡异的符文,触感灼烫如烙铁,“村长家三代守这诅咒,可守忠他……破了规矩。”

次日清晨,陈守忠在祠堂前拦下林夕,袖口符纸在风中簌簌颤动:“阿婆胡言乱语,记者该报道事实。”林夕注意到,他指缝间渗出的血痕与棺椁磷光颜色诡异地相似。暴雨再度袭来时,她在客房抽屉深处发现一张泛黄照片:父亲与年轻时的陈守忠并肩立于祠堂前,父亲的神情凝重,而陈守忠的嘴角却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照片背面写着:“禁术需血缘祭,守忠之子……危。”

雷声炸响,祠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哭。林夕冲向雨幕,只见村民围在祠堂前,棺椁裂开一道狰狞缝隙,黑血如蚯蚓般蜿蜒爬出。陈守忠跪在泥泞中,手中符纸燃尽成灰,灰烬被雨水冲散,露出他掌心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二十年前,我儿子坠崖濒死,我用活人祭古翁……”他哽咽着,血泪混着雨水淌下,“如今封印松动,怨魂要索命……林记者,你必须离开!”

林夕僵立如石。父亲失踪的谜团、古翁诅咒的真相、村长狰狞的伤口,在暴雨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攥紧掌心的铜钱,符文灼痛愈发剧烈——青石村的诡影,正伸出冰冷的手指,将她拖向深渊。

二、阿婆秘语

暴雨后的清晨,青石村笼罩在湿漉漉的雾气中。林夕攥着那枚灼痛的铜钱,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阿婆吴氏的茅屋。屋门虚掩,檐下挂着几串褪色的纸钱,在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无数低语。

“姑娘,你来得正是时候。”阿婆的声音沙哑如枯枝摩擦,屋内昏暗,她佝偻着背在灶台前熬煮着什么,浓烈的药味中混着一丝血腥气。她转身时,林夕瞥见案头摆着父亲的旧照片——正是那张与陈守忠并肩站在祠堂前的合影,边缘被烟熏得焦黑。

“这照片是我从祠堂暗格里翻出来的。”阿婆颤巍巍地指了指照片,“二十年前,你父亲来村里查古翁的事,守忠那孩子刚好坠崖……后来,你父亲发现禁术的秘密,说要破除诅咒,可守忠拦住了他。”

林夕心头一震,父亲笔记中的“危”字骤然清晰——陈守忠当年不仅献祭了无辜者,还阻挠了唯一可能拯救村子的解咒之人。

阿婆舀起一碗黑黢黢的药汤递给她,液面漂浮着几片泛黄的符纸残屑:“喝了吧,能压住铜钱的灼痛。这禁术,是用陈家族人的血续命的。守忠他爹当年为保村子平安,自愿将魂魄锁在古翁棺椁里,可每十年需献祭一个活人,还得是陈家的血脉……”

林夕的手颤抖着,药碗险些打翻。阿婆的眼中泛起泪光:“守忠为了救儿子,破了祖训,用外乡人的命代替自家血脉。可那怨魂记仇啊,如今封印松动,是要讨回当年的债!”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婆神色骤变,将林夕推进里屋的米缸后。门被粗暴撞开,陈守忠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吴婆子,把外乡人交出来!她若再搅和,村子就完了!”

阿婆咳嗽着应付:“守忠啊,林姑娘是来帮我们的……”

“帮她父亲还魂吗?”陈守忠冷笑,袖口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昨夜自残的手掌,“当年他非要破禁术,害得我儿差点丧命!如今他女儿回来,怕是还带着那该死的铜钱……”

林夕躲在米缸后,掌心铜钱灼痛如焚。透过缝隙,她看见陈守忠从怀中掏出一张血符,符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生辰八字——竟是林夕父亲的名字!

“这符能引怨魂追她,只要她离开村子……”陈守忠的声音阴森如鬼魅,“吴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教她解咒!当年我爹为保村子牺牲,现在轮到我……”

阿婆突然抓起灶台上的药罐砸向陈守忠,褐色的药汁溅在他脸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趁其踉跄,阿婆将一枚古旧的钥匙塞进林夕手中:“祠堂暗格!快去找《血契簿》,那是破咒的关键!”

林夕冲出茅屋,身后传来陈守忠的怒吼与阿婆凄厉的惨叫。她狂奔至祠堂,钥匙插入暗格锁孔的瞬间,一道闪电劈开乌云,照亮了泛黄的簿册——上面详细记载着历代村长献祭的记录,最新一页赫然写着父亲的名字,旁边画着一个血淋淋的叉。

“原来当年……陈守忠伪造了父亲的生辰八字,让他成了祭品!”林夕瞳孔骤缩。簿册末尾还有一行潦草小字:“禁术终解,需以施术者之血,焚于棺椁前。”

远处传来挖掘机的轰鸣,林夕心头一凛——开发商周老板的队伍竟已逼近祠堂!她攥紧铜钱与《血契簿》,冲向暴雨中的祠堂,身后怨魂的呜咽声愈发清晰,腥风裹挟着纸钱的碎屑,如无数只冰冷的手扼住她的喉咙。

三、黑手入侵

林夕攥着《血契簿》在暴雨中狂奔,身后怨魂的呜咽声如影随形。她刚翻过祠堂围墙,便见数辆挖掘机如钢铁巨兽般碾过青石小道,泥浆飞溅中,周老板带着一群打手气势汹汹地逼近。

“陈村长,这破祠堂挡了我的发财路,你答应的‘处理干净’,不会就这点本事吧?”周老板肥腻的手指夹着雪茄,皮鞋踩在祠堂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守忠面色铁青,袖口符纸簌簌颤动,却不敢发作——他深知怨魂一旦脱困,首当其冲的便是青石村。

“周老板,祠堂是村子的根基,动不得!”陈守忠嘶哑的嗓音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无力。周老板嗤笑一声,挥手示意挖掘机开动。轰鸣声中,铁铲狠狠撞向祠堂外墙,砖石飞溅,腐木与磷光碎屑漫天飞舞。

林夕躲在一棵老槐树后,掌心铜钱灼痛愈发剧烈。她瞥见陈守忠的指缝渗出黑血,那是被怨魂侵蚀的迹象——封印已彻底松动。若祠堂被毁,古翁怨魂将彻底挣脱,不仅青石村,方圆百里都将沦为炼狱。

“住手!”林夕冲上前,高举《血契簿》:“周老板,这祠堂底下锁着吃人的恶鬼!你动这里,所有人都会死!”周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小记者,编鬼故事吓唬我?开发商最不怕的就是封建迷信!”

突然,祠堂地基传来诡异的“咔嚓”声,裂开一道狰狞缝隙。黑血如毒蛇般蜿蜒爬出,所过之处青石顷刻化为齑粉。怨魂的嘶吼从地底涌出,夹杂着无数痛苦的哀嚎,仿佛万千冤魂在地狱挣扎。

周老板脸色骤变,打手们纷纷后退。陈守忠趁机扑向挖掘机操控台,试图阻止破坏,却被周老板的打手狠狠踹倒在地。林夕趁机将《血契簿》摊开在暴雨中,血字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鲜红刺目:“解咒需施术者之血!陈守忠,你当年用活人祭,现在轮到你了!”

陈守忠浑身颤抖,眼中闪过挣扎与绝望。他踉跄着抓起一把符刀,刀刃却在掌心犹豫不决。怨魂的气息已从地缝渗出,腥风裹挟着腐肉碎块,几个打手突然惨叫着倒地,脸上爬满黑色血丝,仿佛被无数虫蚁啃噬。

“别逼我!”陈守忠嘶吼着,符刀指向林夕。周老板却趁机冷笑:“陈村长,看来你当年搞的鬼把戏,现在反咬自己了?不如我们合作——抓了这丫头,逼她交出解咒方法,咱们照样能拆祠堂!”

林夕脊背发凉,腹背受敌。铜钱灼痛突然达到顶点,她脑中闪过父亲笔记中的记载:“铜钱符文乃引魂之钥,若持符者心诚,可暂驭怨魂。”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钱上,符文骤然迸发出幽蓝光芒。

“我以林氏血脉起誓,今日必解古翁之咒!”林夕高举铜钱,蓝光如锁链般刺入地缝。怨魂嘶吼顿减,黑血流速放缓。陈守忠瞳孔骤缩——这铜钱竟能短暂压制怨魂,而林夕的血脉,显然与诅咒存在某种联系。

周老板见势不妙,掏出手枪瞄准林夕。千钧一发之际,陈守忠突然扑向周老板,符刀狠狠扎入其大腿:“林记者说得对,祠堂不能毁!”他转身冲向祠堂裂缝,符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入黑血之中,嘶吼道:“爹,儿子来赎罪了!”

血光迸溅的瞬间,怨魂的嘶吼戛然而止。祠堂地基开始剧烈震动,磷光与黑血交织成漩涡,将陈守忠吞噬其中。林夕趁机将《血契簿》焚于漩涡中心,符纸灰烬如蝶般飞舞,封印裂痕逐渐弥合。

暴雨渐歇,青石村上空浮现一道血色残阳。周老板瘫坐在地,打手们仓皇逃窜。林夕瘫倒在泥泞中,铜钱符文光芒黯淡,却残留着父亲的气息。她深知,诅咒虽暂封,但陈守忠的牺牲、父亲的真相,以及怨魂残留的隐患,仍需她继续追寻。

四、禁术溯源

林夕攥着铜钱符咒,在阿婆的带领下穿过青石村蜿蜒的巷弄。月光被乌云吞噬,巷墙斑驳的符纸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无数怨魂在低语。阿婆的拐杖重重敲地:“守忠他爹的旧屋,在村西头。十年前那场火,烧得只剩半堵墙,但地窖……或许还藏着东西。”

二人抵达时,废墟残垣间弥漫着焦糊与腐臭交织的气息。林夕借手电筒光束搜寻,半堵焦黑的墙根处,一扇铁门半掩,门缝渗出的黑血已凝固成蛛网状的纹路。阿婆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门缝符咒上,铁门吱呀开启,霉味与陈年纸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窖内,泛黄的古籍散落一地,书页间夹着褪色的符纸,中央石桌上摆着青铜罗盘,指针指向地底深处。林夕翻开一本封面焦灼的笔记,陈父遒劲的字迹跃入眼帘:

“民国廿三年,冥商阁重现青石。彼以‘九渊锁魂阵’窃古翁怨气,炼‘不死奴’。吾父临终授我禁术,言破阵需集齐九渊铜钉,毁锁魂链。然阵眼藏于昆仑阴脉,吾力微,唯以己身作饵,引冥商入局……”

笔记末页附着一张手绘地图,九处红点标记“渊”的位置,青石村赫然为首,末端指向昆仑山脉的幽邃山谷。林夕指尖抚过地图,铜钱突然震颤,蓝光映出地图上未被标注的第十个点——位置竟是青石村枯井下方!

“第十渊……难道父亲在地图外另设阵眼?”林夕喃喃自语。地窖角落突然传来异响,一具蒙尘的木箱被掀开,箱内整齐排列着玻璃瓶,瓶内黑血沸腾,封口处贴着林父的符咒。阿婆瞳孔骤缩:“这是守忠他爹炼制的‘镇渊瓶’!以黑血为引,可暂封渊中怨气。”

箱底压着一张泛黄照片,陈父与一名黑袍老者并肩而立,老者手中捧着血渊鼎,背景是昆仑山的雪峰。照片背面写着:“昆仑守渊人·玄鹤子,与陈氏共守古翁秘。”

“玄鹤子……”林夕脑中闪过父亲笔记中的只言片语,“守渊人”三个字如毒刺扎入神经。她正欲细看,地窖顶部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数道黑影跃下,黑袍上“冥商阁”纹章在火光中闪烁。

“林记者,果然找到宝贝了。”为首的黑袍人甩出捆尸索,索头缠着浸透黑血的符纸,直扑林夕咽喉。林夕侧身躲过,铜钱掷出,蓝光撞上符纸,竟引发地窖古籍连锁反应。磷火自书页窜起,如毒蛇般缠住黑袍人的脚踝,腐肉滋滋剥落。

“这地窖是陈氏禁术库,你们用黑血符,只会引爆镇渊瓶!”林夕高声喝道,抓起一瓶镇渊瓶甩向黑袍人。瓶碎声与咒文同时炸响,瓶内黑血与符纸相撞,迸发出刺目金芒,黑袍人惨叫着被震飞。

剩余黑袍人见状,掏枪瞄准林夕。千钧一发之际,张叔的弓箭贯胸而过,钉入一人背心。阿婆的镇魂铃震响,怨魂面孔在黑烟中扭曲消散。林夕趁机跃出地窖,月光下,黑袍首领正欲点燃一枚刻满古翁图腾的玉符。

“想唤醒第十渊?做梦!”林夕将铜钱按入地图第十点,蓝光如刀劈向玉符。符面裂痕蔓延,首领嘶吼着甩出锁链,链头铜钉竟与血渊鼎上的锁魂链如出一辙!铜钱与铜钉相撞,蓝光与黑血迸溅,地窖深处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青石村枯井方向,磷火冲天而起,井底传来古翁怨魂的凄厉哀嚎。林夕望向地图,九渊红点竟开始逐一发黑,如毒瘤蔓延。阿婆的拐杖重重敲地:“九渊共鸣了!冥商阁在加速抽魂,古翁即将苏醒!”

黑袍首领狞笑着掏出一枚血晶,晶内封着陈父的半截魂魄:“陈守忠的‘活祭容器’已就绪,林记者,乖乖交出秘术容器,否则……昆仑阴脉的阵眼,就要被怨气淹没了!”

林夕握紧铜钱,符文灼痛掌心。地图第十点蓝光骤亮,映出昆仑山谷中一座被符咒封印的石门,门缝渗出的黑血,与青石村枯井的腐臭如出一脉。

五、尸变狂潮

青石村的夜幕被腥红浸透。第十渊的磷火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诡异的血紫色。林夕攥着铜钱符咒,与阿婆、张叔背靠祠堂残墙,四周已被腐臭的尸群围困。那些曾面容熟悉的村民如今双目赤红,皮肤溃烂如泥,指甲扭曲如勾,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古翁……古翁……”的嘶吼。

“怨气入髓,尸变已不可逆。”阿婆咬破指尖,将精血混入符水泼向尸群,腐肉暂缓逼近,但更多黑影从巷弄涌出,“冥商阁在第十渊开了‘引魂阵’,古翁怨气正把全村活人拖进阴窟!”

林夕手电筒光束扫过祠堂神像,古翁眼眶的黑血已蔓延至整张脸,石缝锁魂链符文尽数亮起。她突然想起陈父笔记的记载:“九渊锁魂,第十为钥。破阵非毁,需引怨归渊。”铜钱在掌心灼烫,蓝光映出神像底座未被发现的凹槽——形状竟与血渊鼎的鼎口吻合。

“周老板要用血渊鼎当引怨容器!”林夕瞳孔骤缩。远处传来狂笑,周老板立于尸群之上,黑袍被怨气鼓动如蝠翼,血渊鼎悬浮半空,鼎内黑血沸腾化作漩涡,正将尸群的怨气吸入其中。

“林记者,交出铜钱,我便停阵。”周老板甩出锁链缠住张叔脖颈,腐血顷刻侵蚀其皮肤,“否则,青石村将成为古翁复生的祭皿!”

林夕正欲掷出铜钱,陈守忠的嘶吼声突然自尸群后方炸响。他浑身缠满锁魂符,手持一柄刻满咒文的青铜剑,劈开数具尸骸冲至阵前:“我爸的布局,岂容你亵渎!”剑刃贯入一具尸体的眉心,怨气竟被符咒吸入剑身。

“陈氏秘术——噬怨剑!”阿婆惊呼。林夕趁机将铜钱按入神像凹槽,蓝光如蛛网蔓延至祠堂石缝,九渊之锁的符文逐一亮起。周老板面色骤变,操控血渊鼎砸向祠堂。鼎与蓝光相撞,地动山摇间,第十渊的磷火逆冲而上,与血渊鼎怨气形成对冲漩涡。

“这是……阴阳逆噬!”林夕瞥见陈父笔记的注解,灵光乍现。她咬破手腕,将血滴入铜钱,蓝光骤转为金芒,神像锁魂链符文瞬间逆转。漩涡中,血渊鼎的怨气被反向吸入第十渊,周老板黑袍被撕扯,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锁魂符——他竟是自己炼制的活祭容器!

“不可能……古翁的怨力是我的!”周老板嘶吼着自爆符咒,腐肉飞溅中,血渊鼎失控坠入第十渊。陈守忠噬怨剑劈斩鼎身,青铜与怨气相撞,引爆第十渊深处的封印。古翁怨魂凄厉嚎哭刺破耳膜,但金芒锁魂链已缠住所有怨气,将其拽回地渊。

尸群突然僵立,溃烂皮肤渗出黑血,继而如尘土崩解。张叔脖颈的腐伤停止蔓延,阿婆长叹:“九渊锁魂阵重封,但第十渊的钥匙……”

林夕望向祠堂神像,凹槽中铜钱嵌入处浮现一行新篆:“渊锁未死,怨藏昆仑。十年之期,再启血门。”

周老板残躯突然蠕动,血玉符从他体内窜出,符面浮现冥商阁总阁的昆仑山徽纹,嘶哑笑声渗入夜空:“林夕,你只是推迟了末日……昆仑血渊,等你来葬!”

六、血祭终章

昆仑山脉的寒风如刀刃般刺骨,林夕攥着铜钱符咒,站在血渊祭坛的边缘。脚下是冥商阁千年祭炼的猩红血池,池中怨气凝结成数百具半透明的魂魄,皆被锁魂链禁锢,面孔扭曲如地狱爬出的怨鬼。祭坛中央,一尊比青石村血渊鼎庞大十倍的青铜巨鼎悬浮半空,鼎身刻满古翁图腾,黑血如瀑布般从鼎口倾泻入池。

“林记者,终究还是来了。”冥商阁阁主自血雾中现身,黑袍缀满锁魂符,面容被怨气遮蔽如腐尸。他掌心托着一枚血晶,内封陈父的完整魂魄,晶面流转着“九渊之锁”的符文,“古翁沉睡千年,只需以陈氏血脉为钥,便能重开阴窟之门。”

林夕瞥见祭坛四周密布的符阵,每一道符文都与青石村的锁魂链呼应。她意识到,冥商阁的阴谋远超青石村——这里才是九渊之锁的枢纽,而陈父十年前牺牲自己,正是为了拖延血祭,给后人争取破阵时间。

“陈守忠,你父亲可没告诉你,噬怨剑的真正用途吧?”阁主冷笑,血晶突然迸射红光,陈父魂魄发出凄厉嚎哭。陈守忠瞳孔骤缩,噬怨剑竟自行震颤,剑身浮现与血晶相同的符文。

“噬怨剑……是第十渊的锁芯。”林夕从笔记记忆脱口而出。阁主大笑:“聪明!但晚了!血祭已启,古翁怨魂正穿透地脉涌来!”祭坛血池沸腾,池底裂开一道深渊,古翁的巨影自黑暗中浮现,白骨森森的手爪即将破渊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阿婆甩出镇魂铃,精血泼洒在铃身,铃声与铜钱符咒共鸣,震得血池怨气暂缓。张叔架起弓,箭镞浸透符水,连射三箭贯入祭坛符阵核心。林夕将铜钱按入巨鼎鼎口,蓝光如电网蔓延,与锁魂链符文对抗。

“以第十渊为钥,逆锁九渊!”林夕嘶吼着咬破手腕,鲜血灌入铜钱。蓝光骤转金芒,巨鼎与血晶同时迸裂。陈父魂魄挣脱血晶,化作一道金光没入噬怨剑。陈守忠挥剑劈向祭坛枢纽,剑刃噬怨符文与金光交融,竟将古翁巨影拽回深渊。

阁主狂怒,甩出万千锁魂链缠向众人。阿婆挡在林夕身前,镇魂铃精血耗尽,铃身碎裂,她身躯却被怨气侵蚀。林夕泪目,将铜钱嵌入阿婆残躯的锁魂链节点,金芒沿链蔓延,焚毁所有锁链。

“林夕,带钥匙走!去第十渊……”阿婆消散前最后低语。林夕与陈守忠冲向祭坛枢纽,铜钱与噬怨剑同时贯入核心符文。地脉轰鸣,九渊之锁的反向符文自昆仑山脉蔓延至青石村,第十渊的磷火冲天而起,与昆仑血渊形成阴阳噬灭的漩涡。

古翁怨魂在漩涡中嘶吼,阁主黑袍被撕碎,露出其由锁魂链编织的本体。他欲引爆血池同归于尽,林夕却将铜钱掷入漩涡核心,符文迸发金光,血池怨气反噬,将其吞噬殆尽。

十年之期的诅咒篆文在祭坛废墟重现,但末尾新增一行血字:“渊锁永锢,怨归于尘。殉魂为誓,再无轮回。”

林夕攥着残破的铜钱,望向昆仑山渐散的阴云。陈守忠的噬怨剑已沉寂,剑柄刻着一行新篆:“父以魂殉锁,子承志守渊。”远处,张叔背着伤躯走来,三人身影在晨光中渐融,仿佛与昆仑山千年风雪一同,成为封印永恒的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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