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元海科长,不遗余力的疏通和协助下。
来自国际市场和国内的替代元器件,如同及时雨,源源不断地通过特殊渠道,运抵深市。
这不仅确保了志文电子,和华阳科技自身的生产需求,更圆满完成了第二批外贸复读随身听的订单。
而那一万台,承载着潘阳教育市场战略的课教级复读录音机,也终于在1982年12月17日,最后一台完成检测,下线包装。
站在生产线尽头,看着那造型独特、工艺精湛的“胶囊”机身,潘阳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潘阳亲自设宴,款待了此次化解危机的最大功臣——李元海。
包厢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潘阳端起酒杯,神情郑重。
“李科长,这次华阳能渡过难关,全赖您鼎力相助!这杯酒,我敬您!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李元海哈哈一笑,与潘阳碰杯。
“潘老弟,你太客气了!咱们这是,互相成就。你们华阳产品过硬,能为国家赚取宝贵的外汇!我们外贸公司,自然要全力保驾护航!都是为了国家建设嘛!”
话虽如此,潘阳却深知人情的分量,与利益捆绑的稳固。
潘阳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提议。
“李科长,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您的能力和渠道,对我华阳未来发展至关重要。如果李科长不嫌弃,我想正式外聘您,担任我们华阳科技的海外销售总监。”
顿了顿,潘阳清晰地报出价码。
“年薪,一百万起步。”
“噗——咳咳……”
李元海刚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被这个数字惊得连连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连连摆手。
“潘老弟,不潘总!这玩笑可开不得!我可是国家干部,端的是铁饭碗,拿的是死工资。这…这名与利,岂能兼得?要不得,要不得!”
潘阳早有所料,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李科长,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外聘’,您依然是外贸公司的科长,一切组织关系不变!我们之间,依旧是纯粹的正常商业合作。”
说到这,潘阳用手指粘了一点茶台中的水渍,在办公桌上写下了八个字。
同等条件、优先处理。
“李科长,我所希望的,仅仅是凭借我们良好的合作基础,以及您对华阳产品的了解!在同等的条件下,让我们华阳的新产品信息、出口报关、船期安排,能得到一个优先处理的便利!我们需要紧急采购的物料,外贸公司这边,能给予更快的响应!仅此而已!绝不会让您做任何,超出职责范围、违反原则的事情。”
潘阳刻意强调了“同等条件”和“优先处理”,将行为限定在合理的商业竞争范畴内,而非权钱交易。
看到李元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潘阳知道火候已到,又轻轻添了一把柴。
“李科长,您比我更清楚,如今国家正值高速发展,改革开放的步子会越迈越大。未来,会有越来越多,像华阳这样的高科技民营企业冒头!它们机制灵活,市场反应快。相比之下,部分国营企业的路子…未必能一直顺遂下去。‘铁饭碗’固然安稳,但拥抱时代的变化,或许能拥有更广阔的天地和话语权。”
潘阳没有把话说尽,但“国企改革”的趋势,已如一颗种子,悄然埋入李元海心中。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谁不想在时代的浪潮中,掌控自己的航向?
见李元海陷入沉思,潘阳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不再紧逼,转而问起另一件关乎未来的大事。
“对了,李科长,上次拜托您留意的光刻机,有消息了吗?”
提到正事,李元海收敛心神。
“确实找到一个海外卖家,一台接近报废的接触式光刻机,报价九万美刀。但问题是,巴统管制严格,整机根本无法出口到我们这里,对方提出只能拆解成零件散装运输。可光刻机这东西精密度太高,一旦拆散,几乎就等于报废了!我们正在努力寻找,能保证其基本完整性的运输渠道……”
潘阳闻言,眼睛却是一亮,立刻打断道。
“李科长!拆散没关系!只要能运回来,哪怕是零件状态也行!”
李元海愣住了!
“潘阳同志,你没明白吗?拆散了,那机器可能就装不回去了,就算装回去,精度也完了!”
潘阳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李科长,我购买光刻机的目的,本就不是直接使用。我是要把它彻底拆解,进行逆向工程,研究其内部结构,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升级和改造!所以,零件状态正合我意!”
“什么?你是要…自己改造光刻机?!”
李元海震惊地看着潘阳,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但联想到潘阳之前,拿出的那些超越时代的设计图,他又觉得这似乎并非完全不可能。
李元海猛地一拍大腿,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还费那么大劲从国外弄什么!咱们国内就有一台!是早年进口的接触式光刻机,因为技术落后且故障频发,早就被部队下属的一个研究所拆解开,用于教学和逆向研究了!现在,就在仓库里吃灰!老弟你要是确定能接手改造,给我半个月时间协调,我保证把那台‘残骸’给你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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