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又瞅到一旁坐在小板凳上,低眉搭眼,没什么精神的南易,随口问道,“南易,今天这么清闲?不用去给领导做饭了?”
南易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方子哥,领导这段时间去外省调研了,我这暂时没啥任务。”
“那你这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模样是咋了?”游方看他那状态不对劲,追问道。
旁边的许大茂没好气地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还能为啥?还不是丁秋楠那档子事!那娘们不是考上医学院了么?
听说在学校里跟一个男同学好上了,那男同学家里不简单,我去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卫生系统里头一个什么副处长。
顺手就把她爹调了出来,人家这下是攀上高枝儿喽!
什么为了考大学?好嘛,考上大学就和别人谈恋爱了?”
游方一听,不由一阵无语,看向南易,“不是,南易,我记得你年初不是在和大茂哥的妹妹巧玲正谈着对象呢吗?
你这还为了丁秋楠的事蔫头耷脑的算怎么回事?你要是敢三心二意,对不起巧玲,不用别人,就我们几个得锤死你!”
游方说着,开玩笑地指了指许大茂,但眼神里带着提醒。
南易一听急了,连忙摆手解释,“方子哥!冤枉啊!我早就不想丁秋楠的事了!这事儿还是大茂哥今天刚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我就是……就是乍一听这消息,觉得……觉得这人变得真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真没别的意思。
我对巧玲可是真心的,天地可鉴!我哪敢三心二意啊!”
南易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南易的解释,但还是警告道,“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南易,你要是让我妹妹受了委屈,我饶不了你!”
游方这才明白过来,笑着打了圆场,“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人家有人家的阳关道,你过好你的独木桥。
跟巧玲好好处,早点把事儿定了,请我们喝喜酒才是正经!”
南易被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连连保证,“一定,一定!”
时值六二年,虽然今年天灾缓解,但粮食才刚种下远没到收获的季节。
眼下的粮食供应依然紧张,家家户户仍得精打细算。
四合院里,刘光奇的婚事就在这种背景下操办了起来。
与几年前刘海中四处吹嘘大儿子如何出息时的风光相比,这次刘光奇的婚礼显得格外低调,甚至有些冷清。
究其原因,一是大环境使然,大操大办不合时宜。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刘光奇那次试图跑路的行为,彻底寒了刘海中和吴红梅的心。
老两口指望着他光耀门楣,养老送终,结果这儿子一遇困难就想撇下父母跑路,这让极其看重养儿防老和面子的刘海中大为光火,对这个大儿子的态度一落千丈,自然也就不愿再为他倾尽所有。
婚礼当天,没有迎亲的自行车队,没有大摆宴席,只是在屋里简单布置了一下,请了院里邻居吃了些花生瓜子和硬糖。
刘光奇穿着一身中山装,新娘子于莉则是一件红格子上衣,脸上带着新娘子的羞涩。
“各位大爷,各位邻居,我和于莉今天结婚,谢谢大家来见证,一点喜糖喜烟,不成敬意。”
刘光奇端着个搪瓷盘子,上面放着些水果糖和大生产香烟,挨家挨户地分发。
新娘子于莉跟在他身后,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拘谨。
到了游方家院门口,刘光奇更是格外恭敬,“游书记,请您吃糖。”
游方接过糖,笑着说了句“恭喜”,又对于莉点点头,“于莉同志,恭喜!”
何雨柱在自家门口接过烟,瞅了瞅刘光奇,又瞥了一眼不远处脸色不太好看的刘海中,压低声音对旁边的许大茂说。
“瞧见没?老刘家这算盘打得精啊,儿子想跑没跑成,赶紧娶个媳妇儿拴住,这婚礼办得……比我以前相亲请客还省。”
许大茂嗤笑一声,“你以为还是前几年啊?现在能顺顺当当把媳妇娶进门就不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于莉模样挺周正,嫁给刘光奇……啧,这糊涂虫不惹事还好,惹事嘛,啧啧…”
王梅在一旁听见,轻轻叹了口气,“这姑娘看着是个老实本分的,希望刘光奇经过上次那事能长点心,好好过日子吧。”
刘光奇带着于莉回到后院,心里还憋着一股气。
他原本盘算着,结了婚总能名正言顺搬进中院以前自己住的那间房,没想到母亲吴红梅一句话就堵死了他的路。
“那间房子留着给你两个弟弟将来成家用,反正后院你这间也够宽敞,你们小两口住得开!”
吴红梅话说得不容置疑,看着大儿子那副不甘心的样子,心里更是冷笑。
想甩下爹娘跑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房子?现在倒计较起来了!
等于莉进了房,稍微收拾了一下,吴红梅就把新儿媳妇单独叫到了自己屋里,还特意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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