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方桌前,中间架着一个铜火锅,汤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着浓郁的羊肉香气。
何雨柱夹起一筷子涮得刚好的羊肉,在麻酱碗里滚了一圈,塞进嘴里,烫得他直呵气,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含混不清地夸道。
“方子,你这前羊腿哪整的?忒地道了!肥瘦相间,一点膻味都没有,涮起来吃真是绝了!”
游方也吃得鼻尖冒汗,大呼过瘾,“柱子哥,你这嘴是真刁!这个是我们下面分场自己养的,年底宰了,量不多,就给场里一些领导分到了点,我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雨柱一听,用筷子笑着指了指游方,“好家伙,你小子现在也**了啊?居然搞起特殊化来了!”
他这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王梅就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嗔怪道,“你瞎咧咧啥? 不会说话就多吃肉,堵不上你的嘴!方子这是工作表现好,领导器重!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何雨柱被拧得“哎哟”一声,缩了缩脖子,连忙改口,“对对对,是我说错话了!方子这是能力强,受重视!来,吃肉吃肉!”
说着,赶紧又涮了一大筷子肉,讨好似的放进王梅碗里。
众人都被这对活宝夫妻逗笑了,孟月也笑着给游方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就你话多。”
年夜饭就在一家人的说笑打闹中结束了。
收拾完碗筷,何雨柱和游方这两个大老爷们儿系上围裙,在厨房包起了饺子,几位女同志则乐得清闲,进屋哄孩子,聊体己话去了。
翌日清晨,大年初一。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响起了拜年的脚步声和贺喜声。
游方家里也热闹起来,他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在家里招待着上门拜年的邻居,散着烟,发着糖果,一派喜气洋洋。
正忙活着,游方瞅见南易也来了,穿着一身格外板正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带着点藏不住的春意。
游方眼珠一转,便开口调侃道, “南易,可以啊!瞧你这拾掇得人模狗样的,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跟人家丁秋楠同志勾搭上的?”
这话一出,旁边正跟何雨柱吹牛的许大茂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 “啥?!南易你真把丁秋楠勾搭到手了?!
好家伙!那可是咱们场医务室的一枝花啊!多少人都盯着呢!你小子不声不响干大事啊!”
南易被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地打趣,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他连忙摆着手,想要辩解,嘴里却有些结巴, “没……没有的事!方子哥,大茂哥,你们可别瞎说!坏了人家丁同志的名声!我们就是……就是碰巧在区里图书馆遇见过几回,讨论了一下……一下医术和厨艺的共通性……”
他这欲盖弥彰的样子,更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游方指着他对许大茂说,“瞧见没,这就叫不打自招!讨论医术和厨艺?你一个厨子跟人医务室的讨论这个?骗鬼呢!”
许大茂立刻接茬,“就是!南师傅,坦白从宽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说到这个话题,南易眼神黯淡了一下,叹了口气,“唉,我是跟秋楠提过,她说…她想读大学,觉得跟我这么处着,有点……耽误前程。”
游方一听,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又是这借口”。
他太了解这种女青年的想法了,在这个崇尚知识,追求进步的年代,“上大学”几乎是所有有志青年最正当也最难以反驳的理由。
他转头看向旁边鬼主意最多的许大茂,故意点名。
“大茂哥,你经验多,情场老手了,快给南易支个招!破破这个局!”
许大茂听到这话瞬间慌了,驴脸一白,跟做贼似的连忙看向四周,确认旁边都是一起玩的哥们,自己媳妇吴小妮不在,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埋怨道。
“方子哥!你差点害死我了! 这要是被小妮听到了,回头我不得被我那些大舅哥捶死?!我现在可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引得众人又是一阵低笑。
游方看着他这副“妻管严”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大茂哥,你媳妇正在房里陪我媳妇聊天呢,听不见!大胆的说,就当是给南易传授点革命经验!”
许大茂听到这话,又鬼鬼祟祟地确认了一下房门确实是关着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一把搂住南易的肩膀,把他带到墙角,凑到他耳边,用手遮着,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起来。
旁边的何雨柱和孟广粮一看这架势,好奇心被吊得老高,也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想把耳朵贴过去。
许大茂警惕地抬起头,伸出手一把将他们推开,嫌弃地低声道, “去去去!一边儿去!我这可是压箱底的绝招,被你们听去了,以后还怎么显得出我的能耐?不灵了怎么办?”
何雨柱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笑骂道,“好你个许大茂,还藏私!南易,回头他教了你啥歪招,你可得分享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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