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纷纷上好刺刀, 谨慎地给地上不再动弹的狼群逐一补刀,确保绝对安全。
这是草原上血的教训换来的经验,丝毫马虎不得。
刘哥在处理那头最大的头狼时,掏出随身的小刀,掰下的獠牙,用水洗了洗, 塞到游方手里。
“方子,拿着,这边一些老牧民信这个,喜欢用狼牙做项链, 说是可以保护新生儿,驱邪避灾。
你孩子不是也快出生了么?拿回去找个手艺好的,整一个,图个好彩头!”
游方看着手中獠牙,心里一暖。
他没有推辞,小心地将狼牙收进口袋,用力拍了拍刘哥的胳膊,“好!刘哥,借你吉言!这份礼,我替孩子收了!”
于正来在一旁看着,也笑道,“这头狼可不小,游主任,咱们把这皮剥了,带回去给孩子做成狼皮褥子。”
游方点了点头,“行,这个算是我买的,老王待会回去给我开票。”
队伍里立刻有个林场的民兵站了出来,咧嘴一笑,“于局长,这活儿我在行!我家就是老猎户,保证把皮子剥得囫囵个儿!”
他说着就抽出腰间的小刀,蹲在狼尸旁,手法熟练地开始操作。
其他队员则在一旁警戒,或者帮忙按住狼尸。
于正来对游方解释道,“这狼啊,活着的时候祸害人,死了浑身也是宝。肉虽然味道差了点,但也勉强能吃,骨头能入药,这皮子更是好东西。给孩子用,最合适不过。”
没过多久,一张基本完整的狼皮就被剥了下来,虽然还带着血污,但能看出毛色灰黑,非常厚实。
那个民兵熟练地撒上些随身带的粗盐,初步处理了一下,然后卷起来捆好。
王场长接过狼皮,塞进自己的背囊里,“老游,这个我先替你背着,回去找老把式硝制好了,保准又软和又保暖!”
游方看着这一切,心中暖流涌动,同志之间的情谊,往往就体现在这些实实在在的关怀里。
等到中午, 搜索暂告一段落。
一行人找了个背风的坡地坐下,拿出干粮和水壶,边啃边休息,刘哥嚼着硬邦邦的饼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狼啊,现在被我们组织人手打了几次,也学精了。 不像刚开始那样大白天就敢在草原上晃荡,现在听到点动静就跑,闻到人味儿就躲,狡猾得很呐!”
他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刚才剥皮的民兵接口道,“刘书记说得没错!这帮畜生灵性得很。
咱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搜,它们肯定躲到更深的草沟或者山坳里去了。想一仗就把它们清干净,难!”
这位民兵还没说完,不远处山坡下的草甸里,突然有个黑点在移动。
黑点还穿着件白色v字型的毛衣,一个眼尖的民兵小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是黑熊!”
众人心里一紧,连忙放下干粮,抄起身边的枪,迅速依托地形架枪防御。
只见那头黑熊人立起来,个头不小,正在用巨大的爪子刨挖着什么,似乎是在狩猎地下的鼠兔。
它暂时还没发现坡上的这一群人。
于正来眯着眼瞅了半天,脸色很不好看, 低声道,“没错,是头大公黑熊,估计有个两百多公斤。
咱们这地方,以前就是木兰围场,山林深,这些大型畜生从来就没绝迹过,没想到跑这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刘哥,等待他拿主意。
是悄悄退走,还是打?
刘哥思考片刻,他快速分析道,“不能退!它现在没发现我们,一旦我们撤退弄出动静,反而可能被它追击,更危险,咱们手里都是三八大盖。”
他掂了掂自己的枪,“这枪的优点是贯穿性强,但停止伤口撕裂效果差。打身子未必能立刻放倒它,反而会激怒它。”
刘哥深吸一口气,果断下达指令,“听我命令,分三组,瞄准它的头部! 争取一击毙命!没有把握不要开枪!”
刘哥转头看向游方,“怎么样?枪法没丢吧?我记得你在根据地玩这种枪是个好手。”
游方拍了拍胸脯子,“长枪没问题,后边来四九城,短枪摸的少,有点不在准头。”
“行,队伍分成三组,” 刘哥迅速部署,“游方,你枪法好,和于局长摸到前面那个土坎,找最佳射击位置。
其他人,架枪做掩护,万一失手,立刻火力覆盖!”
游方提着枪,和于正来猫着腰,借助草丛的掩护,迅速向前摸了过去, 在距离黑熊约七八十米的一个土坎后卧倒。
这个距离,对于使用三八大盖的优秀射手来说,很有把握。
游方吸了口气, 稳住呼吸,透过标尺缺口和准星,牢牢套住那头仍在拱地的黑熊硕大的头颅, 手指用力,扣动了扳机,“嘭!”
枪声响彻草原!子弹精准地钻入黑熊的耳部!
黑熊脑袋瞬间血花四溅! 它发出一声痛苦而狂怒的咆哮,人立起来,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但竟然没有立刻倒下!
就在这危急关头,旁边的于正来几乎在游方枪响的同时,也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啪!” 一声,顺势给黑熊的脑袋补了至关重要的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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