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
这时,阎富贵瞅准机会,忙凑了上来,脸上堆着同情和愤慨。
“大可,没事吧?哎呀呀,你看看这……这刘海中真不是个玩意!下手也太狠了! 这哪是教育同志,分明是打击报复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把崔大可扶到床边。
崔大可拿出药酒, 疼得直抽冷气,“阎叔,你……你帮我抹抹后背,我够不着……可疼死我了。”
阎富贵接过药酒,看着崔大可后背上那一道道清晰的皮带抽打出的伤痕,也是直匝舌, 心里暗惊。
这刘海中收拾崔大可,可比收拾他家解成,解放,那几个小子狠多了!
看来贾东旭肯定是在刘海中面前吹了风,上了不少眼药。
想到这,那颗对刘海中的怨恨和报复之心,又开始在阎富贵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他到现在还固执地认为,就是刘海中当初把他儿子阎解成打跑的,导致他损失了一个壮劳力,损失了一大笔收入!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崔大可抹着药酒,一边继续煽风点火,语气带着挑拨。
“大可啊,这刘海中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这么打你!他这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假公济私!
我看啊,他就是想在院里立威,拿你开刀,顺便讨好贾家!
你想想,要不是贾东旭跟他说了什么,他能往死里打你?你这事这么一出,我们学校的李老师那悬了……”
药酒刺激着伤口,疼得崔大可又是一阵哆嗦,再听到亲事黄了的噩耗。
“阎叔,那里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么?”
阎富贵摇了摇头。
崔大可瞬间红温,亲事黄了的恼怒,心里对刘海中的怨恨,以及对贾家的迁怒,这些如同被浇了油的柴火,越烧越旺。
他咬着牙,闷哼道, “阎叔…这口气……我咽不下!”
阎富贵看着崔大可眼中升起的怒火,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报复刘海中的计划,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冤大头。
阎富贵给崔大可抹完药酒,顺手就把那瓶本就没剩多少的药酒极其自然地揣进了自己兜里,动作行云流水。
他凑到崔大可耳边,“我啊,上次去什刹海钓鱼的时候,好像看见刘家老大刘光齐了,陪着个姑娘在逛公园…… 俩人挨得挺近,有说有笑的。”
阎富贵话没说完,但是崔大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崔大可那双小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他身上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刘海中今天往死里打他,不就是仗着他儿子有出息吗?
要是能把他那个最有出息,在轧钢厂当技术员的大儿子刘光奇对象抢过来……
崔大可忍着疼翻过身,小眼睛里闪着精光,“阎叔,您仔细说说,那姑娘什么样?在哪片见的?”
“就什刹海,穿件蓝底白花衬衫,梳两条大辫子。”阎富贵眯着眼回忆,“刘光奇那小子鞍前马后的,看来是上心了。”
崔大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里迅速盘算开了。
他自诩在乡下时就没他撬不动的墙角,来了城里收敛不少,但手艺没丢。
刘光齐个书呆子,哪懂得怎么哄姑娘开心?
“阎叔,您说……”崔大可阴阴一笑,“要是刘光齐的对象跟了我,他刘海中会不会气吐血?”
阎富贵假意劝阻,“这可不兴乱来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哪来的婚?”崔大可嗤笑,“阎叔,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就是搞对象嘛,各凭本事。”
他已经开始谋划了,先打听清楚那姑娘的来历,制造偶遇,展示自己采购员见多识广的优势,再送些稀罕小礼物……非得把刘光齐到嘴的肥肉抢过来不可!
阎富贵看着崔大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真要把刘光齐对象撬了,不仅打了刘海中的脸,还能让刘家在院里永远抬不起头。
“那你……好自为之。”阎富贵故作担忧地摇摇头,揣着药酒走了。
崔大可趴在床上,疼痛都忘了,满脑子都是怎么实施撬墙脚计划。
他仿佛已经看到刘海中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下报仇有望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崔大可估计也是得到了四合院神秘恢复buff的加成, 身上的伤痛大为缓解,走路都不怎么一瘸一拐了。
他立刻重整旗鼓,开始了他的复仇大计,玩起了尾行。
每天下班后就偷偷摸摸地跟着刘光奇后面,希望找到那个姑娘。
一连跟了几天,却毫无收获。
但是他崔大可是什么人?一个能从农村底层摸爬滚打,混进轧钢厂成为临时采购员的男人!
这点挫折怎么会让他轻言放弃!他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的胜负欲,觉得这是老天爷在考验他。
不过,蹲守的间隙,他心里也忍不住冒起一股邪火。
这杨厂长也特么的不是个玩意! 他崔大可为杨厂长个人,采购了多少市面上难见的稀罕物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