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一回到四合院,还没进自家门,就听到了这个已经在院里传开了的消息。
隔壁前院的阎老师,因为上班时间溜号去钓鱼被抓了现行,被学校处罚,调去扫厕所了!
消息是几个在黑芝麻胡同小学上学的孩子传出来的。
“哎呦喂,真是没想到啊,阎老扣那么要面子一个人,居然去扫厕所了!”
“上班时间去钓鱼?这可真是自己作死!”
“该!让他平时总爱算计,这下把自己算进去了吧!”
孟月闻言,和游方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这事估计阎富贵也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事做得干净利落,明面上就是他自己违反劳动纪律,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游方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便拉着孟月进了屋。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孟月关上门,才小声对游方说,“哥,这下院里可清静了。”
游方淡淡地应了一声,脱下外套,“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这件事,就像往四合院这潭水里投下的一颗石子,涟漪过后,水面会暂时恢复平静,但水底下的暗流和人心的计量,却永远不会停止。
不过至少眼下,游方可以暂时抛开这些琐碎的人情干扰,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那份关乎他下一步前程的五分场建设方案之中去了。
轧钢厂这段时间也是迎来了上级领导的考察,考察结束,在党委扩大会议上,领导宣布,轧钢厂被升级为厅局级单位。
舅舅李怀德也是一举成了行政12级(副厅)的干部,真正步入了高级领导干部的行列。
杨刚看到李怀德座位排次也是眼红不已,他的老领导已经成了冶金部的副部级领导,但是他还是分管这厂基建这摊子事。
现在厂子扩建完成,基建除了几处在修的筒子楼并无其他工地了,这让他的权利缩水不少。
看着李怀德在台上侃侃而谈,杨刚羡慕的眼珠子都发红了,“特么的,孙胖子残了以后,自己也没找到个厨艺好的川菜厨子,这怎么拍领导马屁?!这怎么进步?!自己厂子升级也才是个13级干部。(正处)”
这让他焦躁不已,对面的聂学林看着杨刚这副样子也是不屑的撇撇嘴,现在他和李怀德不在一条线上了,够不上竞争关系,自然是要紧紧团结在一起。
对面杨刚这勾八玩意三番五次想插手进自己的生产管理这一摊子也是想瞎了心。
杨刚开完会议后,心绪不宁的走到办公室,唤来了自己的联络员小李。
小李小跑着进来,恭敬地问,“杨厂长,您有什么指示?”
杨刚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
“小李啊,你最近没事的时候,多琢磨一下,打听打听。
看看四九城哪个饭店有手艺好的川菜大厨,想换个环境,愿意来咱们轧钢厂食堂工作的,了解一下情况。”
小李听完,心里顿时暗骂一声,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硬着头皮应承,“是,杨厂长,我…我留意一下。”
退出办公室,小李的脸就垮了下来。
“这叫什么事啊!我一个破办事员,一没权二没钱,让我去挖大饭店的墙角?
人家在饭店干得好好的,凭什么来咱这轧钢厂食堂?待遇?前途?您倒是给个章程啊!空口白牙的,让我怎么去请?”
他心里叫苦不迭,知道这又是领导一时兴起,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根本就没考虑过实际操作的可能性。
但这任务派下来了,他也不能不去办,只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去“打听”才能应付过去,同时也在心里对杨刚这种抠门的工作作风更加鄙夷。
而办公室里的杨刚,在下达了这个“命令”后,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的焦躁都平息了一些。
小李干事借了辆自行车,愁眉苦脸地想去城里几家大酒楼碰碰运气。
他刚骑出厂门,过了拐角,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没留神前面,车轮子一下就撞到了正在路边晃悠,想着进厂的崔大可。
崔大可“哎呦”一声,被撞倒在地,手里的破布包也摔了出去。
他其实没大事,但眼珠子一转,立刻捂着腿哎呦哎呦地直叫唤,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小李连人带车也摔了,爬起来一看这情况,人都麻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领导交代的破事还没头绪,这又撞了人!”
小李心里叫苦不迭,赶紧上前把崔大可扶了起来,连声道歉。
“同志,对不住,对不住!您没事吧?摔着哪儿了?”
崔大可被扶起来,偷眼一瞧,见这人穿着件中山装,推着公家的自行车,知道这应该是位干部,心里立刻活络起来。
他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反过来安慰小李,“同志,没事,没事!怪我,怪我走路没留神。
您这是有公干?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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