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一架伊尔14运输机在西郊机场平稳降落。
舷梯刚架稳,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便悄然开到舷梯旁。
游德宁整理着武装带走下舷梯,警卫员小张提着公文包紧随其后。
两人坐进轿车后,前后立即各出现一辆吉普车,组成护卫队形。
车队沿着新修的土路疾驰,最终驶入一座戒备森严的大院。
游德宁从警卫员手中接过公文包,嘱咐道,“小张你在下面等我。”
说完在一位中山装的引领下快步走向会议室。
敲门获得应允后,游德宁推门而入。
会议室窗明几净,几位身着军装的同志围坐在会议桌旁,提辖元帅端坐主位,面前只放着一杯清茶和一份文件。
“德宁同志,这次请你来京,是有重要任务。”元帅开门见山。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游德宁挺直腰板答道。
“组织上研究过你的履历。”
元帅将绝密文件推过桌面,“现在需要你负责筹建xx研制基地。你在战场和地方的经验丰富,正是这个岗位需要的人选。”
游德宁翻开文件,“xxx工程”的字样赫然在目。
“那里环境艰苦,高海拔,冬季严寒。”
元帅注视着他,“但更严峻的是国际形势,某些国家的x讹诈随时可能落到我们头上。”
“首长,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运输机已在南苑机场待命,你的代号是“春风”。”
游德宁凝视着文件,胸中涌起一股热流,“是!保证完成任务!”
元帅微微颔首,“这次和你搭档的是你的老战友,吴清远。”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推开,吴清远迈步而入。
向众人敬礼后,他紧紧握住游德宁的手,“老游,咱们又能一起为革命事业奋斗了。”
两双布满厚茧的手紧紧相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老吴,没想到是你。”游德宁声音带着感慨。
他注意到吴清远虽鬓角花白,但腰板挺直,眼神仍如当年在根据地时那般锐利。
吴清远用力晃了晃相交的手掌,“老游,咱们这回要在这条新战线上,再打一场硬仗了。”
提辖元帅满意地看着这对老搭档,“清远同志这半年已在西北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具体事宜你们路上详谈,给你们半天假,回去和家人道个别,明早出发。”
“保证完成任务!”两人齐声应答,敬礼告退。
一辆黑色伏尔加静候楼前。
游德宁为老战友拉开车门,手掌在吴清远后背轻轻一托,“老吴,身体吃得消?”
吴清远坐进车内,笑着拍拍胸脯,“在兰州养了半年,现在能徒手拆装发电机了。”
他忽然正色,“老游,大妞那事...真得谢谢方子,要不是他及时去我老家一趟......”
游德宁摆手打断,“自家兄弟说这些!”
吴清远递过根烟,“说起来,我也有九年没见大妞了。这趟回国特意回老家祭拜了母亲......”
游德宁默默接过烟,良久才开口,“大妞明年要高考了,听方子说她想学法律。这姑娘现在长开了,估计你都认不出来了。”
吴清远摇下车窗,让烟雾飘散出去,“以后大妞的事,还得拜托方子多照应。”
“大妞本来就是他妹妹,他不帮忙谁帮忙?”游德宁笑道。
吴清远也笑了起来,“方子那小鬼头现在可了不得,在朝鲜那会儿.....”
两人一路叙旧,车子缓缓停在了胡同口。
司机轻声提醒,“首长,明天早上6点,我来接您二位。”
两人步行走到93号院门口,两位警卫员保持适当距离在背后跟着,走进大院,见房门上了锁,游德宁思索道,“小张,你去隔壁看看小梅他娘在不在。”
吴清远也是打量起了这个小院,院子干净整洁,院角种着石榴树,厨房旁搭着葡萄架,架子下还有小石桌。
游德宁指向东边房间,“这个是你闺女的房间,外面隔了个小书房,和我外甥女一起用。”
吴清远闻言急忙凑到窗前,透过玻璃看见炕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书桌上还堆满了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时王母抱着平平小跑过来,“柱子舅,方子他们都上班去了,我过来帮忙照看孩子。”
游德宁接过咿呀学语的平平,对王母说,“亲家母,麻烦你了,这位是清远同志,大妞的父亲。”
“哎哟!”王母惊喜地打量吴清远,“难怪大妞长得俊,随她爹!清远同志快屋里坐,我这就烧水沏茶。”
吴清远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亲家母。”
眼睛却还黏在女儿的房间窗户上。
游德宁把平平举高逗弄着,对老战友笑道,“看你这模样,今晚非得等闺女回来不可了,小张你出去买菜,顺便在喊柱子回来,今天得好好犒劳一下老吴。”
“是!首长!”
“等等,”吴清远连忙叫住他,从兜里掏出钱票,“我这儿有些肉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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