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躺在炕上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很多事,急不得。只要自己这边能稳住阵脚,沉住气,静下心来等待。对手自己就会因为贪婪,愚蠢或者慌乱,主动跳出来,露出破绽。”
游方是真没想到一个几千人的国营厂副厂长政治素养居然会如此之低,居然会为了一个厨子,干预威胁保卫科办案。
不是应该先找到厂长和书籍承认错误,抢先占领道德和纪律制高点表明自己的立场,再马上做切割么?
要是实在心疼那个孙胖子,等事情平息后随便找个理由捞出来,洗洗涮涮还能接着用嘛。
游方胡思乱想到深夜,窗外传来了隔壁屋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游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大上午,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何雨柱这时走了进来,“方子,你那带鱼从哪弄来的?市场里卖的最多也就四指宽,你那都快有巴掌宽了。”
“我舅妈回娘家薅过来的,柱子哥,中午整个红烧带鱼呗。” 游方从被窝里探出头说道。
“得嘞,刚好我也馋这一口,等着。”
游方起床洗漱完毕,习惯性地想去看看几个小姑娘在干什么,却发现大妞屋里炕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游方心里纳闷,忙去厨房询问何雨柱,“柱子哥,看见雨水和大妞她们没?这一大早跑哪儿野去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抽搐着。
“哎呀!你说她们几个啊?哈哈哈…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小丫头片子,怕你睡醒了又叨叨她们写作业,大清早就鬼鬼祟祟地爬起来了,说是要抢占先机,出去疯玩一圈!还到后院拉上了巧玲一起。”
他指了指孟家, “结果呢?跑出去还没玩到一个小时,这会儿功夫,一个个又溜回来,去小月家补回笼觉去了!你这威力,可是够大的!”
游方听完,是又好气又好笑。
“唉,算了,爱玩是天性,只要三观不歪,成绩没下滑就行了,为了不写作业一个个跟我玩起了兵法。” 游方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扩大会议在严肃的气氛中进行着。
针对孙有财偷盗公物一案,厂里最终做出了处理决定,给予孙有财记大过一次,全厂通报批评,责令其按被盗食材价值的五倍进行赔偿,并即日起下放至初轧车间进行劳动改造。
紧接着,会议进入了最精彩的环节。
李怀德端起茶缸轻抿了一口,看起了好戏。
杨刚在罗书记和王厂长的注视下,脸色涨红,表情极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开始做自我检讨。
杨刚言辞闪烁,主要将责任归咎于“对事情经过不了解”,勉勉强强承认了部分责任。
整个过程扭扭捏捏,毫无诚意,但形式上总算完成了。
会议结束后,轧钢厂经过了一系列工作调整。
李怀德成功地扩大了自己的权柄,获得了部分重要岗位的人事任免建议权和审核权,影响力大增。
王厂长则顺势收回了,原本被杨刚分散的生产管理指挥权,加强了对全厂生产核心领域的控制。
而杨刚,则成了此次调整中最大的输家。
工作调整结束后,杨刚意识到,自己从轧钢厂实权在握的三号人物,一下子跌落到了权力边缘,这种落差让他憋屈又难受。
他回到了办公室,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将桌上的搪瓷茶缸,文件筐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发泄过后,杨刚瘫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现在的脸色阴鸷得可怕。
“妈的!这几年安稳日子过得太久,太大意了,让姓王的和姓李的钻了空子!”
但杨刚并未彻底绝望,一个念头再次浮现。 “不行!厨子!还得找个好厨子!要会下棋的!这条路不能断!只要能把大领导伺候舒服了,等大领导上去了,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时办公桌旁的电话响了,杨刚把桌子上刚才制造的垃圾一扒拉,伸手接起了电话,“喂,老杨,是我老林啊。”
杨刚一听是老林,心里想着,这位老林是区里的一位实权副处长,岳父好像位置挺重要的,找自己啥事?艹!又TM的是个赘婿!
杨刚尽量让语气显得正常,“哦,是老林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老林呵呵一笑,寒暄两句后便切入正题,语气变得委婉起来, “老杨啊,不瞒你说,我是受人所托,当个说客。
你们厂最近不是要搞八级工考核了么?那个易中海…不是风评不太好么?你看,大家都是老同志了,能不能看在老哥我的面子上,适当的时候,抬抬手?当然,原则还是要讲的,就是希望处理上…能缓和些。”
杨刚听着老林的话,心里暗骂易中海这老小子门路还真不少,居然能请动老林来当说客。
他脑子飞快转动,要是能让老林欠自己一个人情,对自己以后发展是不是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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