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一逆徒 第170章 道争初启，祖地投影

寂灭道祖震怒，意志投影所化的灰色巨眼，此刻膨胀到足以遮盖一方星域，其内灰色的寂灭本源沸腾，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又似酝酿着宇宙终焉的冰冷风暴。道祖一怒，万道哀鸣，诸天震颤！即便是远离核心战场的万道天城，此刻也剧烈震动，防御大阵明灭不定，无数修士瘫软在地，瑟瑟发抖，那是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

“窃道小贼，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真正的道祖威严！”寂灭道祖的声音不再有丝毫情绪波动，只剩下最纯粹的毁灭意志。巨眼之中，一点灰芒凝聚，起初只有尘埃大小，却瞬间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热、生机、乃至“存在”本身，化作一枚急速旋转的、仿佛能终结一切的灰色漩涡。

“寂灭归墟·大灭绝！”

那灰色漩涡无声无息地脱离巨眼，朝着叶辰飘来。速度不快，却仿佛锁定了过去、现在、未来，锁定了叶辰存在的“因”与“果”，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所过之处，不是空间崩塌，而是空间、时间、物质、能量、乃至法则概念本身，都在“消失”，被彻底“归墟”，化为最原始的、永恒的“无”！一条横贯星空的、不断延伸扩大的“虚无”通道，随着漩涡的推进而诞生！

这是真正的道祖级杀招，触及大道本源规则，已非任何神通法术可比！

“诸天退！”叶辰厉喝，声音传遍战场。林婉婉、玄机长老、战天尊等人毫不犹豫，带着残余的联军疯狂后撤，远离这片即将化为绝对死域的核心。

“辰儿……”林婉婉回望，美眸中满是担忧，却强行压下，她知道自己留下只会是累赘。

叶辰独立虚空，面对那缓缓飘来的、能终结一切的大灭绝漩涡，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初成道祖，对力量的掌控、对大道的理解，远不及寂灭道祖这等古老存在。但他有他的道，有他必须守护的一切。

“混沌，非起始，亦非终结。混沌，是‘有’与‘无’的平衡，是‘存在’与‘虚无’的循环。”叶辰心中明悟，混沌道胎在丹田内疯狂旋转，内部微型宇宙演化加速，生灭不息。他双手缓缓抬起，在胸前虚抱，如同环抱宇宙。

“寂灭是‘无’，是终结。而我之混沌，可纳‘有’，亦可容‘无’。你的归墟，便是我宇宙演化的……养料！”

“混沌归墟海！”

叶辰低喝，混沌道胎光芒大放，无尽混沌之气自他体内涌出，并非扩张，反而在他身前急速坍缩、凝聚，最终化作一片深不见底、仿佛连接着万物终点的灰色海洋！海洋无声旋转，散发出包容一切、吞噬一切、又酝酿一切的诡异气息。这不是攻击，而是防御，是叶辰以自身混沌大道，模拟出的、容纳“虚无”的领域！

大灭绝漩涡，缓缓地、无可阻挡地，撞入了混沌归墟海中。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甚至没有声音。只有最本质的、规则层面的碰撞与湮灭、吞噬与转化。

灰色漩涡落入归墟海中，疯狂旋转，试图将这片混沌之海也一同“归墟”。而归墟海则如同无底深渊，以整个混沌宇宙的底蕴为根基，疯狂地吞噬、分解、消化着漩涡中蕴含的寂灭大道真意。叶辰身体剧震，七窍之中溢出淡金色的道血，混沌道胎表面再次出现裂痕，内部微型宇宙大片星域瞬间熄灭、归于死寂。他在以自身道果，硬抗寂灭大道的侵蚀！

“哼！螳臂当车！看你道胎能撑几时！”寂灭道祖冷哼，巨眼之中光芒更盛，那灰色漩涡威力再增三分！

叶辰嘴角溢血，却眼神坚定。他并非被动承受，而是在这极致的对抗中，疯狂解析、理解寂灭大道的本质。“毁灭……终结……寂灭……原来如此……”他心中掠过无数明悟，对“终结”一面的理解飞速加深，混沌大道更加圆融。道胎上的裂痕在缓慢修复，熄灭的星域中，有点点新的星光顽强地亮起，那是在寂灭废墟上重燃的生机！

“你的寂灭，不够彻底！”叶辰猛然抬头，眼中混沌生灭，他竟从那毁灭漩涡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真实存在的……“不甘”！那是寂灭道祖自身对“终结”的抗拒，是其大道未曾圆满的瑕疵！

“大道有缺，何以言终？给我……开！”叶辰长啸，混沌归墟海猛地反向旋转，不再是单纯吞噬，而是将吸收的部分寂灭之力，结合自身混沌，化作一道灰白交织、蕴含着“破灭中新生”意境的混沌神光，逆着漩涡，反击向寂灭巨眼！

“嗯？！”寂灭道祖显然没料到叶辰竟能反击，且反击之中蕴含着一丝克制寂灭的“新生”道韵！巨眼波动，一道更加凝练的寂灭神光射出，与混沌神光撞在一起。

嗤——！

两种至高大道再次湮灭，但这一次，叶辰只是身形晃了晃，而寂灭巨眼的瞳孔，却微微收缩了一下。高下已分！叶辰虽处下风，却已能撼动其根本！

“好！好一个混沌道祖！竟能窥我道缺！”寂灭道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怒，更多是冰冷的杀意，“既如此，更不能留你！今日，便以你之道，祭我寂灭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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