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这一日,青云宗主峰青云殿内,气氛凝重肃穆。宗门内有头有脸的长老、各峰峰主齐聚一堂,分列两侧。掌门玄诚真人端坐于上首主位,面色沉静,不怒自威。
林婉婉带着叶辰,准时踏入大殿。她今日穿着一身正式的月白云纹峰主法袍,青丝高绾,玉簪束发,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桃花眼清冷如寒潭,扫视全场时,自带一股无形的威压。
而跟在她身后的叶辰,则吸引了大半的目光。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亲传弟子服饰,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身姿挺拔,眼神平静,并无众人想象中的颓废或惶恐。只是那明显跌落至筑基初期的修为波动,如同黑夜中的萤火,清晰可见,引来了无数或好奇、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注视。
叶辰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站在林婉婉身侧靠后的位置,扮演好一个“乖巧”弟子的角色。
两人一出现,原本还有些低声议论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尤其是凌云峰刘峰主那边,几个长老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
掌门玄诚真人目光扫过林婉婉和叶辰,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入座。
会议开始,先是例行公事地讨论了一些宗门事务。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重头戏在后面。
果然,在议程过半时,凌云峰刘峰主率先发难。他站起身,对着掌门和众人拱了拱手,面色沉痛地道:“掌门师兄,诸位同门,今日刘某有一事,不得不提!事关宗门清誉与弟子安危,恳请掌门与诸位公断!”
来了!叶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玄诚真人淡淡道:“刘师弟请讲。”
刘峰主目光转向林婉婉和叶辰,语气带着愤慨:“近日宗门内流言四起,皆言我青云宗有长辈不尊,与门下弟子行那苟且之事,更因此导致弟子修为尽毁!此等污秽之言,本不足信!然,三日前,我凌云峰弟子孙淼等人,只因前往凝月峰探望受伤同门,言语或有不当,竟被林峰主亲自出手,打成重伤,驱逐下山!此举,岂非坐实了流言?林峰主如此维护叶辰,甚至不惜对晚辈下重手,实在令人费解!刘某恳请林峰主,当着掌门与诸位同门之面,解释清楚,您与弟子叶辰,究竟是何关系?他修为暴跌,又是否与您有关?!”
这一番话,可谓图穷匕见,直接将最尖锐的问题抛了出来。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婉婉。
叶辰能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如同毒蛇般黏在自己身上,充满了恶意。
林婉婉端坐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端起手边的灵茶,轻轻呷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直到刘峰主说完,大殿内落针可闻时,她才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眸。
那目光,冰冷如刀,直刺刘峰主!
“刘师兄。”林婉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在质问本座?”
简单一句话,伴随着元婴修士的灵压微微释放,让刘峰主呼吸一窒,脸色微变。
“林师妹言重了,老夫只是……”刘峰主还想辩解。
“只是什么?”林婉婉打断他,语气转厉,“只是听信些许宵小散布的无稽之谈,便敢在此大殿之上,妄加揣测,污蔑一峰之主与其亲传弟子?”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刘峰主身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我林婉婉行事,何须向你解释?!叶辰乃我亲传弟子,他修为受损,乃修炼我凝月峰秘传功法所致,自有我这做师尊的为他疗伤解惑,轮得到你凌云峰来指手画脚?!”
“至于打伤你门下弟子……”林婉婉冷哼一声,“几个筑基小辈,擅闯我凝月峰禁地,对我峰主亲传弟子出言不逊,甚至意图以灵压逼迫!本座没有当场将他们格杀,已是念在同门之谊,手下留情!刘师兄不严加管教门下,反而来此倒打一耙,是何道理?!”
她每说一句,气势便盛一分,元婴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如同冰山倾轧,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不少修为稍低的长老,都感到呼吸困难,脸色发白。
刘峰主被驳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林婉婉如此强势,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以势压人!
“林师妹!你……你强词夺理!”刘峰主气得浑身发抖,“就算弟子有错,也罪不至重伤!你……”
“罪不至重?”林婉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依宗门律例,以下犯上,辱及峰主,该当何罪?刘师兄,需要本座请出宗门戒律,与你一一核对吗?”
刘峰主顿时语塞。宗门律例森严,以下犯上确实是重罪,真按律执行,孙淼等人废去修为逐出宗门都不为过。林婉婉只是将他们打伤扔出,确实算是“手下留情”了。
眼看刘峰主被林婉婉的气势完全压制,另一位与凌云峰交好的丹霞峰峰主忍不住开口打圆场:“林师妹息怒,刘师兄也是关心则乱。只是……宗门内流言汹汹,总要想个法子平息才好,否则对宗门声誉确实有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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