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自己也该开始自己的结局了,或者,一个新的开始?
被岩神神力摧残过的魔躯并不好用,但是可以骗过神力的封印,没错,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临时修改的计划也是计划!
《嘴硬》
这具对比常人而言显得庞然的魔躯在进入封印后就显得很是渺小。
岩神的封印自然不会是简单的用岩枪把奥赛尔钉在海底深处。
而是如同伏龙树一般的秘境洞天,摩拉克斯也不愧是玩弄空间的一把好手,这手洞天封印玩的非常熟练。
地风火水,空时死生,摩拉克斯,你还说你是被冤枉的?
不过同样是洞天封印,奥赛尔跟肥陀的待遇果然还是天差地别。
看看人家肥陀的大别野,宽阔,明亮,地脉能量充足,晒着太阳唱着歌,妥妥处级待遇。
再看看你奥赛尔,你是什么臭番薯啊。
入目空间就显得逼仄无比,奥赛尔庞然的九首魔神之躯被强行塞进这个本就不大的牢笼。
整个空间别说阳光跟草木,水元素都被抽离的干净,只有狰狞的岩脊禁锢着魔神之躯。
跟岩王帝姬争锋的伤痕还在溢出元素,嘶吼的声音传不出这个空间,但是很折磨纪某人的耳朵。
“奥赛尔,我是来谈条件的。”
他缓缓向前踱步,魔爪踩在冰冷的、毫无生机的岩地上,发出咔哒的轻响
奥赛尔毫无反应,仿佛真的已经彻底沉寂。
“别装死了。我知道你听得见,也感觉得到。”
“哦,对了,刚才在外面,被凡人造物砍瓜切菜般剁掉脑袋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纪禾发出桀桀的怪笑
“时代变啦,老古董,你现在连凡人造的玩具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面自称魔神?”
就在这时,奥赛尔一颗离纪禾最近、看似完全萎靡的头颅,其紧闭的眼睑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纪禾仿佛毫无察觉,反而又靠近了几步,语气忽然变得温和而具有诱惑性。
“不过呢,老爷心善,见不得英雄末路……尤其是你这种穷途末路的。”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
纪禾的话行说一半
那看似奄奄一息的奥赛尔头颅猛然睁开双眼。
那眼中没有丝毫萎靡,只有积攒了数千年的怨毒与疯狂的杀意。
它张开的巨口中一个水炮已经运量许久
几乎是同一时刻!
纪禾那推心置腹的表情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冰冷。
垃圾话环节提前结束,他也压根就没想过谈什么条件,魔躯早已蓄势待发。
在奥赛尔发动偷袭的前一刹那,他的一只利爪已然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撕裂空间般弹出。
目标直指奥赛尔那颗头颅眉心处因之前战斗而暴露出的伤口,爪尖缭绕着深渊与燃素的混沌之力,狠辣刁钻。
魔神怨念的吐息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神力壁垒上,打出圈圈涟漪。
而纪禾那阴毒的一爪却狠狠抓入了奥赛尔头颅的眉心。
虽然未能完全穿透那最后的魔神防御,却硬生生撕下了一小片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血肉”。
“嗷——!!!”
奥赛尔发出了暴怒到极点的灵魂尖啸,整个被封印的躯体都因这突如其来的互袭而剧烈震颤起来,引得周围岩脊共鸣。
纪禾也顺势向后一跳稳住身形,看着爪尖那一点如同活物般挣扎的幽蓝碎片。
又看了看奥赛尔那因剧痛和彻底疯狂而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岩脊束缚的残躯,发出了更加畅快而沙哑的狂笑:
“桀桀桀桀!又欺负我一个老人家,来骗!来偷袭!”
就在这时候,纪禾手臂上绿莹莹的光芒扩大一些,一个虚影在纪禾背后浮现。
至于如何描述这个虚影……绿色羽毛球?
没错,是隔壁国度的神明,草与智慧之神,布耶尔。
小巧的身形借助纪禾身上的信标投来的一缕微弱的意志投影。
“……如此庞大的意志与权柄。”
一个空灵、温和的声音轻轻响起,直接回荡在纪禾的脑海,而非这个空间。
“纪禾先生,你确定要走上这条几乎不可能的道路吗?”
正在桀桀怪笑的纪禾立马收敛,努力维持起一个大概慈祥的笑容,回头迎接自己的外援。
要吞噬一个魔神这么大的工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需要有充足的实验数据。
小吉祥草王的权柄正好能做到这一点。
为了能让这桩看起来会亏得血本无归的买卖谈成功,他可是画了不少大饼。
“这大概就是老夫最后的机会,成不成功已经不重要了。”
纳西妲的虚影举起小手,遥远的距离即使有信标存在,她的权柄也很难投射。
也有命运压着,否则纪某人直接就撬锁拐走了,何必如此辛苦只能通过信标传递些许权能。
“他的记忆已被千年的囚禁和愤怒扭曲,如同一片狂暴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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