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纪某人根本不可能从歌尘浪市真君那里拿到这东西啊!
“钟离先生说的是涤尘铃吧。”
胡桃眨巴着眼睛,努力回想:
“涤尘铃……好像在哪本老书里见过这名字……是干嘛用的来着?”
“那并非寻常器物,而是一件具有特殊意义和悠久历史的法器,其制作工艺和蕴含的仙力都非普通匠人能仿造。”
钟离慢悠悠的回答,但是揶揄的视线从未挪开半寸
“据典籍记载,其声清越,能涤荡污秽,安定心神,常在古时重大祭礼中,用于请神与送神的关键环节,以示对神明的极致洁净与尊崇。”
好了不用说了,剩下的纪某人都知道
“但是,此物据说早已失传,或是被某位仙家珍藏……”
“正是,然而,寻常铃铛,无法替代其音其韵,关乎仪典之神,不可或缺。”
呵呵,纪禾完全不管那个眼神。
涤尘铃这东西别说借了,他连踏进玉京台那个小院子半步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切,坐在对面悠然品茶的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自然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此刻提出涤尘铃,纯粹就是想看他纪某人的笑话。
但是纪某人丝毫不慌,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纪禾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只是硬碰硬。
“钟离先生所言极是。”
纪禾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仿佛真就是东西太多忙忘记了。
“涤尘铃确实至关重要,乃是古礼核心之物,不可或缺,是本官疏忽了,清单之中竟遗漏了如此关键的一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从容而笃定:
“不过,先生不必担忧。此物虽珍贵罕见,但本官恰好知晓其下落,也正好有一位……嗯,朋友。”
“请先生放心,不日之内,必有人将涤尘铃完好无损地送至往生堂,绝不会耽误典仪筹备。”
这下轮到钟离微微挑眉了,金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更浓的兴趣。
他自然知道纪禾口中的朋友是谁,纪禾这老狐狸,又要开始迫害某人了吗?
胡桃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关键:
“诶?纪大人您有门路?那太好了,省得钟离又想着去哪里淘换,指不定又开出什么天价来!”
她现在是真心疼钱,哪怕不是花往生堂的。
纪禾淡淡一笑,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
“堂主放心,此事包在本官……那位朋友身上,她向来……急公好义,嗯,人脉颇广。”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金发旅行者四处跑腿、上天入地的身影。
黄毛大冤种,啊不,是可靠的旅行者荧,此刻想必正在绝云间为了摩拉而奔波吧?
正好,等她被仙人们差遣得差不多了,再给她追加一个小小的委托——去玉京台找萍姥姥借个铃铛。
以那丫头的运气和体质,拿到涤尘铃应该不成问题。
即使是在帝君没有授意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这就叫一石二鸟,既解决了仪典的难题,又进一步推动了仙人与璃月港的接触,还能顺便看……呃,是确保流程万无一失。
“既然如此,那钟离便在此静候佳音了。”
钟离恢复了平静,语气中那丝揶揄却并未完全散去。
“好,那其他事宜,便按清单筹备。若有变动,随时通过总务司联系本官。”
纪禾拱手告辞,转身离去时,步伐似乎都比来时轻快了些许。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胡桃凑到钟离身边,小声嘀咕:
“钟离,你说纪大人说的那个朋友,靠谱吗?涤尘铃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别到时候弄个假的来糊弄我们……”
钟离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堂主不必多虑。”
他缓声道,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正盘算着如何坑旅行者的老狐狸。
“他既然说了不日送达,那便……定然会送达。”
“只是不知,这送达的过程,又会是怎样的精彩了。”
精彩?那必然不是多精彩,甚至不能说多光彩。
无非就是利诱旅行者去那诚哥壶里待上那么一时三刻,后面他还得谢谢咱呢。
纪某人是万万不能去的
纪某进去的话,那诚哥壶立马变成阴阳二气瓶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没有什么刀枪不入的神通,一时三刻炼成血水才是常规操作。
那被纪禾寄予厚望的旅行者又走到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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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望舒客栈仿佛一棵巨树,扎根于荻花洲的水泽之中。
顶层露台视野极佳,远眺可见归离原的苍茫,近观则是荻花摇曳、水光潋滟。
一张摆满了璃月特色美食的木桌旁,荧和派蒙正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
杏仁豆腐、松茸酿肉卷、金丝虾球、仙跳墙……菜肴之丰盛,与这客栈环境相得益彰啊。
“嗝~~”派蒙满足地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飘在空中都快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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