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两个事情,纪禾略微有点失望,故事并不有趣,红绳的封锁依旧牢靠。
想要申鹤领取日后的大机缘,看起来还得让少主出马。
命运虽衰微,就神圣企划跟虚假之天的维系上依旧顽固。
剪除命运还是需要命定之人出手,力之魔神无能为力,纪某人也没有时间再去布置了。
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他也没招了。
看着她映着新城轮廓的冰蓝眸子,那里面依旧澄澈,却也空寂。
红绳如无形的枷锁,将本该流淌的情感牢牢钉死在冰层之下。
心底那点微弱的希望火苗终究是熄了。
“老妇人的菌菇……倒是一番心意。”
纪禾最终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句,将最后一点鱼食尽数撒入湖中,引得锦鲤一阵翻腾。
“这新城也看得差不多了,回吧,再待下去,怕是要被当成视察工作的领导,扰了清净。”
两人起身,沿着来时的宽阔官道缓步返回白玉京。
归离原的风带着新翻泥土和建设工地的气息,吹在脸上,少了港内的喧嚣脂粉味,多了几分粗粝的生机。
纪禾一路沉默,申鹤也习惯性地不多言。
回到群玉阁时,暮色已开始四合。
凝光正在书房处理公文,见他们回来,放下笔,目光在纪禾肩头一扫,带着了然。
“如何?归离新城的气象,可入得了法眼?申鹤姑娘可还习惯?”
“秩序井然,筋骨已成,只待血肉丰盈。”
纪禾中肯评价,又看向申鹤。
“至于申鹤,我看她倒比在璃月港自在了几分。”
申鹤微微颔首:“开阔些。”
凝光轻笑,从案头抽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信封,推到纪禾面前。
“夜兰刚送来的,加急。”
纪禾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装出来的那点慵懒顷刻褪尽。
他拿起信封,指尖捻开封口,抽出里面仅有一页的情报。
纸上记录着简短的密语,经过特定解码,信息跃然眼前。
塔尼特部族:活跃于神之棋盘周边,近年与神王之遗多有冲突,其年轻领袖芭别尔素有变革之心,近期部族因水源争端与神王之遗冲突加剧。
塔尼特,一个信仰花神的母系氏族,在须弥沙漠的剧情中也是有不小的篇章。
当然,是以反派的形式。
身为九位掌权长老之一的芭别尔在一般普适性道德观念中是绝对的坏人,在政治家的眼中也可以作为趁手却防主的兵刃。
如果是在阴谋家的领域里,她倒也算的上是有枭雄之资。
夜兰对于她的评价上就有失偏颇,或者说更倾向于从正面去解读这个人的存在。
变革之心……嗯,成功了自然是有变革之心、一代雄主,失败了也只能是小丑阴谋家。
之所以被纪某人关注,主要还是因为……有用。
跟着陛下造反这种事情总不能大家都当好人,权利的顶端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情报不错,就是太浅薄了,至少没有记录这位主母正在与愚人众苟且或者窥视永恒绿洲的事情。”
纪禾将情报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作一小撮灰烬。
这位主母跟她的部族就很适合做一些……嗯,清理垃圾的脏活,日后起势也很好拿捏或者切割开来杀鸡儆猴。
为了自己并不远大也不高尚的理想,为了自己的权利与性命,这位主母可以很聪明的与愚人众合作,那纪某人也乐意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她真的足够聪明的话,小吉祥草王手下的鹰犬位置还是能给她留一条活路。
至于她手里的罪孽,啧,大家倒也不必如此无邪,提瓦特终究不是真的十二加游戏。
别说容下区区一个芭别尔,多托雷如果能拜倒在自己的王霸之气下,那自己也能立刻指着天臂池给他发丹书铁券。
“回信夜兰,菜就多练,就这点实力的话还是别干这行了。”
凝光扶额,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于难听,夜兰这些年主要工作都是针对愚人众,谁会去关注一个沙漠中的部族。
转念一想,塔尼特与愚人众苟且,那倒也算的上是专业对口。
“稻妻方面,第一舰队传回消息,他们已安全护送‘少主’抵达鹤观按计划登岛。据观测,岛上迷雾果然有周期性减弱迹象,镇海军方面已做好换防和建立前进基地的准备。”
那片被浓雾和黄金王兽盘踞的诅咒之岛终于要揭开面纱了。
旅行者的行动比他预想的更快,那只希望阿贝少能加快自己的节奏,在旅行者撤退之前给黄金王兽安排到位吧。
“告诉北斗,帮忙保证旅行者的安……算了,还是保证舰队安全吧,基地建设按原方案推进,遇到黄金王兽……建议辅助阿贝少捕捉研究样本,若不可为,则全力清除,不必请示。”
“当然,以上都属于建议,至于方案跟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安静站在一旁的申鹤。
“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需要去看看你师傅,你也知道的,她就是傲娇一些,还是希望自己徒儿能多承欢膝下……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申鹤虽然对密信内容不甚明了,但对于最后这一段明显给她说的话还是听的真切。
她冰蓝的眸子看向纪禾:“叔叔要离开璃月?”
将燃尽的情报灰烬轻轻捻碎,看着申鹤那双映着烛火的眸子,纪禾坦然地点了点头。
提瓦特如此广博,总是困守一城一地怎么能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挠了挠头,这次的自己应该是一个学者才是。
“学习这种事情总是没有尽头的,不断学习才能更好的拥抱新世界,自己这年岁也正是埋头苦学的好时候。”
顿了顿,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悠悠然道:
“而且,我相信,在须弥学习的三年,这五年一定会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七年。”
凝光在一旁听得微微挑眉,也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
这种骚话自己听了这么多年很是习惯,看申鹤的脑回路似乎无法理解,只能开口翻译了一句。
“他刚刚讲了一个笑话,听不懂没关系,你可以礼貌性的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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