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试图调动权柄强行撕裂空间束缚,但他发现,这法阵的力量层级极高,并且带着一种与提瓦特常规空间规则迥异的特性。
“有趣!”
纪禾低声自语,突然的变故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不安,甚至饶有兴致的向四周观望,不出意外的话,有个老熟人就在暗处看着自己。
这法阵的力量层级很高,却只是一个没有杀伤力的传送法阵。
这表示深渊教团好歹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想必夜兰跟魈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吞没了一切视觉和感知。
天旋地转,空间扭曲,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漩涡。
纪禾只看到魈试图向他靠近,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空间裂隙隔开;
而夜兰的身影则在另一片爆散的蓝光中模糊消失……
剧烈的空间撕扯感持续了不知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当一切重新稳定下来,刺目的蓝光消退,纪禾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站在原地。
倒悬的城市与层岩巨渊岩层依旧熟悉,就是身边多了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他感应不到魈和夜兰的任何气息,与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被彻底切断。
纪禾站在原地,并未急于动作,他甚至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因先前的空间扰动而微皱的衣角,这才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说是面色不善,或许并不完全准确。
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糅合了七分审视、三分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站在那里,周身并无强大的能量外显,却……算了,小黄毛没那么高逼格。
正如同他黄毛前辈说的那样,像他这么帅的一般都是主角,面前这位自然也是主角。
深渊教团的王子,荧一直在寻找的血亲——空。
谁说反主不算主角,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称呼他为黄毛小矮子。
“又见面了,纪禾先生。”
空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带着些许压力。
至于这个又字从何解释,不过是纪禾肘击猎月人的时候出现的些许孽缘,只是匆匆一瞥罢了。
纪禾挑眉,根据小黄毛眼神中的扇形统计图自动浮现相对应的表情。
“阵仗不小啊,王子殿下。为了找个清净地方聊聊天,又是精锐小队拦截,又是大型传送法阵的,实在有些抬举。”
他环视四周,确认魈和夜兰确实不在附近,连一丝气息都感应不到。
“我那两位同伴,殿下应该不会为难吧?”
“他们无碍。”
空回答得简洁,在这片土地上为难那个古老神灵最爱的崽,收益与损失总是不成正比的。
“法阵只是将他们随机传送至这片废墟的其他区域,以他们的能力,自保绰绰有余,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与你单独交谈的空间。”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纪禾约三丈远处停下。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既保持了基本的礼仪,也足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硬实力上他自然无惧老纪头,但谁又知道老纪头胯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呢,还是小心为妙。
“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表达感谢。”
这个开场白有些出乎纪禾的意料。
他原以为对方会直接切入正题,关于深渊的计划,关于这片倒悬废墟的秘密,或者质问他的来意。
感谢?从何谈起?
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道。
“为了我的妹妹,荧。”
他提到“荧”这个名字时,语气有着明显的不同,那层覆盖在声音上的冰霜仿佛融化了一角,流露出真切的情感。
“我知道,在她漫长的旅途中,你提供了不少帮助。无论是在璃月港的照拂,还是在她面对某些困境时隐晦的提点……或许在你看来只是随手为之,但对我而言,这份情谊值得铭记。”
纪禾恍然,随即笑容不自觉的挂在了脸上,带着点戏谑。
“哦?原来殿下一直在关注着令妹的旅途?我还以为您忙于经营深渊教团的宏图大业,无暇他顾呢。”
“她是我的血亲,是我唯一的妹妹,无论我身在何方,所做何事,她的安危与经历,始终是我最优先考量的事项之一。”
或者说,这一切宏图大业本身就是为了自己这唯一的血亲。
他顿了顿,像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慨。
“荧……她变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独自一人的旅行,结识新的伙伴,面对不同的国度和神明,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她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也更加……固执。”
最后那个词,他带着些许无奈,却又隐含着一丝骄傲。
“固执?何出此言?”
纪禾饶有兴致地接话,少主多少也是道德底线灵活,特别是在纪某人言传身教之后。
如果说起固执,那也就寥寥几个底线的问题上。
“她始终相信,只要找到我,就能让我回心转意,回到我们最初一起旅行的日子。她看到的,是提瓦特光明的一面,是那些值得帮助的人和事,是七神治下的秩序……她相信通过沟通和理解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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