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馈赠酒馆内,午后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木质吧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然而,吧台前的氛围却与这温暖的景致格格不入。
温迪,这位看似年轻的吟游诗人,正扒着吧台边缘,试图用他写满无辜与渴求的眼睛打动面前一丝不苟的酒保。
“查尔斯~~我亲爱的朋友,你再仔细看看账本?一阵风或许会吹走几片树叶,但绝不会吹走我对摩拉的热情!我肯定、绝对、百分之百已经把之前的账都结清了!”
温迪的声音带着吟游诗人特有的婉转,却掩不住一丝底气不足。
酒保查尔斯面无表情,甚至带着点习以为常的无奈,将厚厚的账本往前推了推,手指点在一个清晰记录着“吟游诗人温迪,累计欠款:50,000摩拉”的位置。
“温迪先生,账目很清楚,您上次演奏的收入,扣除您消费的午后之死和几杯苹果酿,确实还差这个数。”
查尔斯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可否认他对面前这个吟游诗人有超乎寻常的好感。
但他是一个有老板的酒保,这代表着他不能拿自己的薪水开玩笑。
“按照酒馆的规定,也是……按照老板的最新指示,在您结清欠款之前,我们无法再为您提供任何酒水。”
“老板……迪卢克老爷……”
温迪哀嚎一声,像一滩绿色的软泥般瘫在了吧台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木质台面,生无可恋。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蒙德!自由的城邦!连风都会为美酒停留的国度!”
在迪卢克一种不容拒绝的理由下,他最终还是以晨曦骑士跟军团长的身份重返西风骑士团,虽未直接执掌某个军团,但其影响力……懂得都懂。
“迪卢克老爷说了,您看起来年纪实在太小,长期酗酒对身体不好。”
“我成年了!我早就成年了!”
温迪拍着吧台抗议,声音拔高了几度,引来周围几道好奇的目光。
他随即泄气般垮下肩膀,小声嘟囔。
“……虽然看起来不像。”
“迪卢克老爷说了,除非您能拿出有效的身份证明文件,否则只能按未成年人对待。”
查尔斯一板一眼地复述着迪卢克的原话,眼神却忍不住飘向温迪身后不远处。
就在吧台后方通向二楼的楼梯阴影里,一道挺拔的暗红色身影静静伫立。
迪卢克·莱艮芬德双手抱胸,火红的碎发下,那双锐利的赤瞳如同鹰隼般锁定了温迪的背影,没有任何波澜。
东风之龙、风神眷属的特瓦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巴巴托斯,干点正事吧。
迪卢克也是这么想的,特别是自己被一种不可抗力推到台前,重新回归骑士团的时候就知道,是时候让蒙德的风神大人振作起来了。
想到这,迪卢克转身大步离开,他虽然并没有掌握军团,但骑士团还有一堆事务等着自己去处理。
现在的骑士,一代不如一代,这真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
温迪也最终放弃了争论,像只泄了气的风史莱姆,颓然地趴在了冰凉的木质吧台上。
查尔斯默默递上一杯清水。
温迪盯着水杯里晃动的倒影,那张少年脸庞上的光彩都暗淡下来。
最近的日子似乎并不顺,虽然变革的琴弦被不停的奏响,属于自由的神力如同潮水般归来。
他捻起一枚蒲公英籽,轻轻吹了口气。
洁白的绒球悠悠飘起,在酒馆略显浑浊的空气里,寻找着那扇通往自由的窗口。
我被酒色所伤,竟然落得如此憔悴,今日起!——算了,还是不戒了。
抬起脸,看着酒架上那些晶莹剔透的酒瓶,它们仿佛在对他发出无声的嘲笑。
他叹了口气,摸出腰间的诗琴,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旋律带着几分落寞与自嘲。
“唉……孩子们。”
他低声咕哝,像是在对空气诉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珍惜你们的不良嗜好……因为它们可能是这操蛋世界里,支撑你活下去为数不多的理由了。”
自从堵了一次纪禾后,他仿佛被三月女神所诅咒,日子过的越发不顺。
先是自己家玫瑰不知不觉被移植,新的权利架构更改也并不顺利,甚至连酒都被自己虔诚的信徒强行戒断,只能勉强靠自己演奏时观众的救济才能勉强活着的样子。
那这笔账……就记在纪大人头上吧。
层岩巨渊入口处,纪禾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才打眼看向自己周围,原本繁忙的地上区域已被肃杀的气氛笼罩。
以前零散的千岩军岗哨,已被一道由厚重岩元素加固、铭刻着复杂符箓的临时防线取代。
身着制式外骨骼装甲、手持附魔长戟的军士们肃立其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任何风吹草动。
更远处的堡垒之中一些黑漆漆的洞口总是散发着冷意,让刚刚以空中自在法赶来的魈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那些自行机关炮是什么威力他也见识过,穿金裂石只是等闲,更重要是,为了针对像他这样的高机动目标,搭配新技术雷达跟来自须弥技术的计算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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