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房梁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她一身璃月风格的改良劲装,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深蓝色的长发如瀑垂落,几缕挑染的艳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
手中把玩着一枚骰子,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夜兰。
“我当是谁。”
纪禾重新瘫回椅子,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意外。
“原来是我们的暗夜女王大驾光临,怎么,北国银行前脚刚交完指导费,你后脚就来收平台服务费了?”
好好一个小团体现在也是有些物是人非,就是不知道天枢星退休没退休。
夜兰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磁性。
“纪掌柜说笑了,您这万有铺子门槛高,我这等小门小户,可不敢收您的费。”
手里的骰子随手抛起又落在掌心,瞄了一眼,是六点。
“只是恰巧路过,听闻纪掌柜从稻妻凯旋,特来瞻仰一下风采,顺便……听听故事。”
她款款走近,自来熟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在纪禾身上扫了一圈。
“看起来没缺胳膊少腿,就是这精神头……啧,在稻妻被雷劈多了?”
“劈是没少劈,瘸倒不至于。”
纪禾哼了一声,随手将账本合上,不敬神灵,支付宝你真命已失。
“那地方,从上到下,从神到人,脑子都不是很正常。”
捏了捏眉心,璃月也没几个正常的,一水的帝君厨子,好在……祂退休了。
“谈生意?他们只想跟你谈信仰;玩阴谋?水平低得让人犯困,偏偏还自以为得计。”
“哦?”
夜兰挑眉,饶有兴致,她手里的情报也不少,或者说,她也没少给万有铺子里掺沙子,纪某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得到的情报……有点让她腿颤,要不是有人非要请这老妖怪,她是不想来的。
“可我听说,纪掌柜在那边玩得风生水起,连天守阁的椅子都坐热乎了?”
“谣传,纯属谣传!”
纪禾立刻矢口否认,一脸正字,老夫深得提瓦特核心价值观,对各位执政绝对都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老夫向来遵纪守法,与邻为善,不过是本着自由贸易的精神,去开展了一些正常的商业活动,顺便……帮助友邦解决了一点小小的内部纠纷。”
“至于天守阁?那是鸣神大御所热情好客,非请我进去喝杯茶,探讨一下庖厨之术。”
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巴尔泽布的庖厨之术,那属于鬼见愁,天理来了也摇头。
夜兰脸上的笑的很花,就差说出啊对对对了,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纪禾见状也只能小熊摊手,一脸无辜。
“总之,稻妻人民会感谢我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的笑意。
纪老鬼笑的开怀,夜兰倒是有些勉强,虽然曾经共事许久,但是她也玩不过老狐狸,更何况现在的老狐狸更可怕的离谱。
闲扯了几句稻妻的风土人情后,纪禾端起伙计刚奉上的热茶,吹了吹浮沫,状似随意地问道:
“好了,故事听完了,暗夜女王大驾光临,总不会真是来关心我稻妻之行的心理健康吧?有何贵干?”
璃月诸事繁杂起来,暗面的阴影也更多,纪禾原先布置的情报网在特殊针对下也难以兼顾。
恰好璃月诸事了解,万有铺子整体重心外移,自己还真不能一览夕日小伙伴都在干啥。
夜兰把玩骰子的手停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介于提醒和告诫之间的认真。
“只是来传个话,顺便……给你提个醒。”
她压低了声音,尽管铺子里并无外人,都是有眼力见的,这位暗夜女王的名声并不小。
“你回来的消息,瞒不过,而且,你之前在稻妻闹出的动静……有点大。”
纪禾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
“多大?”
“凝光的书房跟海月亭的灯光,在你踏入稻妻不久后就几乎没熄过。”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诸位仙众……嗯,想必已经快到璃月港了。”
“噗——仙众?”
纪禾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呛得咳嗽了两声。
哦吼,想你的风就这么快吹到了璃月港?
可惜,自己也不是当年的纪参议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纪参议的功过已经盖棺定论,是非种种自有后人说——我看哪个孙贼敢胡说!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并不是很虚,以前只是怕伤了彼此颜面。
现在要是私下……嗯,只要摩拉克斯不拉偏架,稳!
至于摩拉克斯会不会拉偏架,想了想自己跟帝君的往事……那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还是躲着点走吧。
“突然想起来,老夫最近……还有一些枫丹的事物要处理,可能要去柔灯港处理一下,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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